“殿。。。下!情。。。况有变!”一想到大事可能落败,朱衡急的满头淋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详说。
“变?”陆傕钧依旧自信如常,淡然回说,“说来听听。”
“是。。。”朱衡毕竟没有见过这等湍急的行事,刚理好说辞正要回复,殿外梁相急赤白脸的踏入,也顾不上什么尊奉不尊奉的,对着陆傕钧一顿急斥。
“方才老臣在宫门外,便已向殿下多次提醒,苏翊所领的征北大军恐生有变,你偏要闻之不理,一意孤行。如今可好,五万大军已攻到了宫门下,顷刻间就有破宫之危,你却还在这与这等妇孺弱子周旋,你可知。。。”
“他愿攻便去攻,就算攻到了殿外又能如何,”陆傕钧还没等梁相把怨气撒完,接口将话堵了回去。他早已料到苏翊不会这么老实,实没把这消息当回事,“只要他钟爱的女人还在我手里,他即便翻上了天,也得乖乖的向我臣屈。”
“一个女人,岂能与千军万马相提并论?这可是宫变,容不得你儿戏!”
此刻的梁相后悔至极,视线扫过殿内所有人脸上的神色,懊丧的阖上双目。心疼的将梁昀若护在身后,盘算着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求得一丝生机。
“女人?梁相切莫小瞧了这女人,女人入朝,可祸国,可殃民,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可激的热血男儿为她生,为她死。只要将这个女人握在手里,苏翊,必败无疑。”
趁着苏贵妃出神听着他们二人对话的间隙,陆傕钧一个闪躲,躲开了苏贵妃的剑刃能触及的致命区,运气十成功力向其后背重击一掌,苏贵妃身形都散,一口嫣红喷洒于地。
陆傕钧背着身,冷冷斜睨了一眼,再没把母子二人放在眼里。眼看着他一时半会没有再落屠刀的意思,吴夫人再不拦着小女儿,扶着七月身孕的贺予落,一同快步走到苏贵妃身侧,手忙脚乱的帮着处理伤处。
“殿下,殿下!不好了!”殿外,一声声尖锐的呼喊陆续传来,再次扰乱殿下好不容易暂时平缓下来的人心。
一个身着内臣服侍的身影仓皇的钻入殿内,手里的拂尘抖成了乱晃的马尾,头顶着的内臣沿帽也因身姿的晃动歪七扭八。
好不容易跨过高愈小腿的门槛,直冲殿内,岂料,临到陆傕钧跟前,左脚被失了劲儿的右脚绊倒,噗通一声,五体投地的趴倒了在地上。
众人闻声色变,探头凝神一看,来人竟是范嵩!
范嵩是何人,那可是永治帝身边贴身侍候了二十年的内臣,言之心腹,都有些不足,其完全堪当为永治帝的另一张嘴或另一双眼。
谁能想到,猜忌了一辈子的永治帝,身旁最为亲厚之后早已被人收买反叛。宫里早有传言,陛下此番病的蹊跷,眼下看来,果不其然。
手脚并用的爬起,范嵩冲着陆傕钧急攘攘道,“不好了殿下,陛下他,他不见了!”
什么?永治帝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早在月愈前,他就命范嵩在御用的银筷上每日涂抹那叠醉散,用了这么久,早已是形神具消,昏睡难醒,行动不能如然。
昨日他还亲自近前拜谒过,确认过病况,短短十几个时辰,绝不可能恢复成好端端的人,下地奔逃。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总算让陆傕钧拧起了剑眉,狠戾的提起范嵩的衣襟,细问,“不见?怎么会不见!你不是一直侍奉在侧吗!”
“是,是啊,”陆傕钧阴鹜狠辣的样子,吓得范嵩更慌了神,“臣,臣是一直陪着陛下在。只是,看着陛下有些口渴,去外间寻了盏茶的工夫,不知怎的,就昏睡了过去。醒来再进到内室,就发现,陛下,陛下他不见了!”
说着,脑中猛然冒出一种可能,范嵩心惊的问向陆傕钧,“殿下,你说会不会陛下根本就没有。。。”
“放肆!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赶在范嵩说出不该说的话之前,陆傕钧猝然甩手,将提在手里的范嵩扔到了地上。
“本王的父皇已病重多日,你非但没有竭心尽力的侍奉在侧,反而口出妄言。”一道狠毒的眸光飞快的划过陆傕钧的眼底,侵染了他的眸色,显得他越发暴戾,“既然连怎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也不必活了。”
“襄王,你!”范嵩抬起的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他怎么都不曾想到,陆傕钧会无情无义至此。
他是在宫中侍奉了永治帝多年的老人了,银钱,地位,该有的都有了,若非当年他以早年间的一桩讳人的旧事相要,他怎么都不会冒着性命之忧,替他奔走传递消息数余年。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是有些情义在的,没想到,在他高贵的襄王殿下眼里,他始终,什么都不是。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早该看清这一切的,而今,为时已晚。
喜欢狂王拦道:王妃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ww.81zww.net)狂王拦道:王妃别想逃八一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