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宋清歌的眼神刺痛了唐放，他的动作有一瞬的凝滞。
后知后觉地把酒放到一旁，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半敛着眼睛看向了宋清歌。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是他吗？”
“为什么会是殷仲文。”
唐放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质问宋清歌。
但他还是想问一个答案，他想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他究竟是哪里不够好。
这个圈子就那么大，《夫妻驾到》的嘉宾人选也传到了唐放的耳里。
因为白记者的关系，他知道的只会更多。
甚至还提前看到了样片。
宋清歌……那样的笑容是骗不了人的。
宋清歌抓了一把额边的碎发，抬头凝望唐放。
“你是指什么？”
“我只是发现了事情似乎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
宋清歌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离开唐放。
“有时候所见并非事实。”
事情一点一点地发展，宋清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
李瑾、李凤霄、谭胤……
再加上她宋清歌。
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呢。
唐放想起自己隐瞒的那些事实，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想让宋清歌知道。
宋清歌果然还是宋清歌，即使是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影响她该有分判断。
唐放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宋清歌情绪崩溃的时候。
哪怕李凤霄在娶了她之后，依旧纳妃。
哪怕当年她丧子。
哪怕她之前被全网黑。
有的时候，比起被拒绝，可能发现自己无法搅动喜欢的那个人的情绪才更伤人吧。
“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殷仲文吧。”
唐放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把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了出来。
其实，哪怕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多少带上了点奢望。
他还是希望宋清歌可以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吧。
宋清歌马上就知道了唐放这副样子的原因。
“你看到了那个节目。”
唐放没有否认，只是又将手伸向了手边的红豆糕。
宋清歌喝了口茶，很认真地说道。
“何以见得呢。”
“你知不知道……”唐放叹了口气，“你的情绪在那段时间格外真实。”
宋清歌的眉眼微微有些凝滞。
她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的。
她的情绪……真实吗？
唐放咽下红豆糕，仿佛将自己的那些苦闷和酸涩全都咽下了肚子。
他……又鲁莽了。
明明说过，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守护宋清歌的。
可是这一刻，他的私心还是胜过了一切。
他在质问，他在求一个结果。
这本不应该的。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明明就坐在对面，空气中沉默的气氛，像是一条楚河汉界，隔的泾渭分明。
疏离……复杂……
唐放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宋清歌。
原来哪怕他学了那么久，骨子里的温润依旧是假的。
他血液里流淌着的……
来自李家的自信与自傲，还是不允许他真的做到那般如水清澈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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