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娘娘亲自给我解惑。”
宋清歌说着，也跟着捻起一块红豆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娘娘说，因为重要的人喜欢，就养成了习惯。”
“再后来，我看你回宫时，娘娘总要亲自下厨做糕点，便知了……”
“那人是你。”
宋清歌将一整块红豆糕都吃完了才重新开口道。
“如果有什么，你可以说出来的。”
“我想我应该还算有点用。”
也许是宋清歌都无语起太过淡然，一下子刺伤了唐放的心。
只见他冷笑了声，自嘲地说道。
“所以，你这是算长嫂如母吗。”
宋清歌没想到唐放会这样说。
要知道，她记忆里的，不论是唐放还是李瑾，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跳脱、温润……
但是就不应该带上偏激二字。
宋清歌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通透。
她记忆里的李凤霄，李瑾，谭胤……可能都只是她的记忆而已。
宋清歌动了动唇，声音软了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放听着，一滴泪就那么落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他情愿宋清歌打他一顿一走了之，也不是现在这样好声好气地和他道歉。
在唐放看来，宋清歌一直把自己摆在一个朋友的身份上。
只是朋友。
这才是最让人心碎的。
“宋清歌，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能不能对我发一次火。”
唐放一股脑地把手上的那块糕点塞进了嘴里，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是，他的头始终低着，不愿意让宋清歌看到这一刻的他……那是最糟糕的他。
也好，他本就不是什么温润公子。
他的卑劣还是在这一天捅破了窗户纸。
他清楚，今天如果不把一切都说明白，他可能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宋清歌的表情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她的面庞又染上了几许严肃。
“我没必要对你发火，也不会对你发火。”
宋清歌很认真地说道。
在宋清歌心里，唐放是不一样的。
那个吊儿郎当的唐放曾经用真诚短暂地打动过她，李瑾也算得上她在宫里的知音。
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宋清歌都会选择去相信唐放。
可是，唐放最讨厌宋清歌这个样子。
宋清歌这样的回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提醒他。
他没有机会了。
他们三个人里，最后赢的是殷仲文。
他喜欢了两辈子的人，最后还是不喜欢他。
唐放这一刻，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只好复杂地抹了一把脸，一把抓起了桌边的酒。
是他自己带来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唐放没有用杯子，瓶子里的酒马上就去了大半。
宋清歌的眼睛眯了眯，有些担忧。
“唐放……”
宋清歌轻轻唤了一声，唐放并未理会。
宋清歌缓缓闭上眼，实在是受不了唐放这副颓废的模样。
宋清歌知道的，唐放没有错。
所以错的人，只能是她，只能是她宋清歌。
可是，她又错在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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