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那便罢了。”
弯翡得了回答,告退离开。
这次寒笃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以后若有难处,朕会帮你解决!”
温泉池许久传来一声:“这样也好。”
……
“殿下,奴婢莫不是吃胖了?”
寒笙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你都怀胎六月了。”
弯翡差点摔了一跤,寒笙用仙力微微扶了一下。
“怎、怎么可能?”
她吃惊地问:“殿下莫不是在打趣奴婢吧?哈哈……”
寒笙看了她一眼,不在言语。
弯翡终于认清了现实,严肃盯着自己的腹部。
“殿下,那为何我现在才显怀?”
寒笙放下书,慢慢解释:“你体质较弱,先天不足,所以显怀比较慢,更何况……”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
此胎不稳,幼子气血不足,亏其根本,天生长的瘦小。
估计……生不下来。
弯翡抿唇,苍白着脸:“殿下……我、我该怎么办啊?”
寒笙直接问了一句:“留下与否,全看你。但……生子难过阎王殿,这胎不容易。”
半晌,她的耳边传来一声坚定的肯定:“我要!”
寒笙笑了笑,微微颔首。
……
又是几月。
寒笙在殿外护着,用了微弱魂力助弯翡顺利产子,但也并不能保证成功。
寒笃提前得了消息,慌慌张张地偷偷从宫里跑出来,早就焦灼地踱步在门外了。
“阿姐,你说这还要多久啊?”
寒笙没搭理他,倒是宋皎瞥了他一眼,眼神不悦。
产婆从房里满手是血的跑出来:“不好了!这孩子胎位不正,产妇难产,可要做好准备!”
寒笃满头大汗,凶狠地问:“什么准备?”
产婆被他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地回:“自、自然是保大保小的准备……”
寒笙缓缓站起来:“保小。”
“不许!”
寒笃第一次这么冲地和她说话,但寒笙丝毫不在意。
反而平静地告诉他:“这是她一早的想法,你与我争辩并无意义。”
寒笃耍起小孩子脾气,气急得只会说:“朕不许,不行就是不行!”
然后转头对产婆呵道:“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证大人的性命!”
产婆连忙点头,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
寒笃又是焦急地在外踱步。
宋皎拉着寒笙回到椅子上,静静等候。
半个时辰后。
终于传来了响亮的孩童啼哭的声音,撕嚎嘹亮。
许久,寒笃也没听到女人的声音,一时没沉住气,直接冲进了产房。
“诶!男人不能进。”
“陛下快出去啊!”
“这里阴气重,全都是血腥味……”
寒笃只想看看弯翡如何,怒吼:“都给朕滚出去!”
众人屏息告退,弯翡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汗水紧紧粘住了头发,手还无意识地搭在床边,毫无生气。
寒笃不敢上前,也不敢接受现实。
“你、你醒醒啊?”
“我、我……”
“弯翡?”
“醒醒啊!”
“我还没告诉你,我心悦你,你怎么能这么走了?”
“弯翡!”
“如果你不在了,我就让那孩子天天做功课,让他每天都处理政务,累死他、苦死他……”
他念念叨叨说了许多,眼泪一下就溢出眼眶,话都说不直,上句不接下句。
“陛下?”
他正号啕大哭,耳边突然传来了虚弱的声音。
“别呀,我还想让他好好开心地活着,无忧无虑呢……”
寒笃呆怔。
片刻后,他破涕为笑,连忙答应:“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弯翡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寒笙给起了名,叫做寒乾,比三年后寒笙捡到的寒程性格沉稳许多。
寒笙对于弯翡孩子的血脉心知肚明,所以从小就让两人一同长大,入学时也一起进了太学读书。
周围的学生都忌惮长公主的权势,不敢对这两个一个是捡来的,一个是奴婢的孩子说什么,但背后总有不知死活的多嘴之人。
“他们俩就是命好,落到了长公主的膝下还冠以皇姓,不然哪有机会和我们一起读书?”
说话的是一个小胖子,常常因为自己体型壮实就欺负瘦弱的同学,还欺软怕硬,只敢欺侮官比他爹小的官员孩子。
“你再说一遍?”寒乾站在眼眶通红的寒程面前,神色严厉。
小胖子只敢在背后说嘴,真到真人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连忙改口:“我说你们真像一对亲兄弟,眼睛都长得一模一样。”
寒乾瞥了他一眼,拽着寒程离开。
远远地听见寒程高兴傻傻地说:“我们真的很像亲兄弟呢!”
寒乾攥了一下袖子:“谁想和你做兄弟!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寒程愣了一下,又圆又白的小脸天真地回答:“可我连我爹我娘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更惨?”
高个子的男孩沉默,摸了摸他的头,两人肩并肩上了马车。
“没事,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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