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楼妆放下筷子，正色道：“爸，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楼老爷子愣了下，点点头：“去书房吧。”
两人起身去了书房，等楼老爷子坐稳了，楼妆才跟着坐下。
楼老爷子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怎么了？是公司的事？”
楼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事。”
楼老爷子放下茶杯：“你自己的？行吧，你说，我听着呢。”
楼妆事先打预防针，郑重其事道：“爸你得坐稳了。”
楼老爷子拍了拍扶手，没好气道：“说吧，别卖关子了。”
他身体好着呢，多大的事都禁得住。
楼妆摸摸鼻尖，将体检报告递给楼老爷子。
楼老爷子皱着眉接过来，见是体检报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这么想着，楼老爷子快速浏览起来。
姓名：楼和玉
年龄：25岁
性别：女
性别......性别女？！
楼老爷子瞪大双眼，脸近乎贴着体检报告，死死盯着那个“女”字。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女”。
他又搓了搓体检报告上面的字，再再看还是“女”。
楼老爷子：“！！！”
楼老爷子：“！！！”
楼老爷子拿着体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满是震惊：“你......这......我......”
楼妆轻蹭指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爸你没看错，我是女的。”
楼老爷子两眼上翻，一副要厥过去的架势，吓得楼妆忙上前掐他人中。
连掐了几下楼老爷子才缓过来，楼妆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爸要速效救心丸吗？”她事先备着呢。
楼老爷子：“……不用。”
楼老爷子指了指体检报告，又指了指楼妆，半天挤出一句：“那你跟顾侨......”
之前楼妆喜欢男人，他焦心不已。如今楼妆说她是个女孩儿，而顾侨也是个女的……
这取向好像正常了，又好像没正常。
楼老爷子想想就觉得无比窒息。
楼妆双手贴着裤缝站在楼老爷子跟前，站军姿似的，掷地有声道：“我是女人，顾侨是男人。”
楼老爷子：“？？？！！！”
楼老爷子呼吸急促了几分，嘴唇抖了抖：“你......你什么意思？”
“顾侨是男扮女装，我是女扮男装。”
顾侨是男扮女装，我是女扮男装……
男扮女装......
女扮男装......
楼老爷子又要晕了。
楼妆见状欲上前掐他人中，被他抬手制止了。
这一刻，楼老爷子脑瓜子里嗡嗡响，甚至有点怀疑人生。
儿子是闺女，儿媳妇儿是......女婿？！
楼老爷子一手扶着桌子，过了十来分钟都没回过神来。
书房里静得闻针可落，楼妆抿了下唇，伸手在楼老爷子眼前挥了挥：“爸，回神。”
楼老爷子猝然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瞪了楼妆一眼。
楼妆立刻收回手，摆正姿态：“爸，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打我也成。”
楼老爷子：“......”
当初楼和玉追蒋元良闹得满城风雨，楼老爷子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
更别说如今楼老爷子知晓她是个娇滴滴（？）的大闺女，更不会对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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