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啊？”厉鬼还在装模作样地问。
仿佛如果觉得名字好听, 还能当个关门小弟子啥的。
陈曦伪装无事发生，用无神的双眼看着自家活生生的教授，可是就看见一只血爪子放在自己身边的桌子上了。她都要哭了，这可是大教室，而且还是坐在第一排，整啥呢？这要是叫人看见自己自言自语，不得把自己当精神病啊？
陈曦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她一副专注上课的样子，厉鬼哼了一声才慢吞吞地说道，“真的水平不行。想当初我带博士生的时候, 他才是个助教！没想到老虎不在猴子都当霸王, 竟然叫他也混成了副教授。”
陈曦瞠目结舌地听着厉鬼爆料自家教授的黑历史。
“谁，谁还不是从助教上过来的呀。”陈曦忍不住捂着嘴角压低声音抗议。
她觉得厉鬼吹毛求疵了。
大家都是慢慢地熬资历的，干什么欺负她家很善良, 还给她推荐了好几本课外书的教授呢？
“哼。”厉鬼哼哼了一声, 双目无神。
她看起来非常可怕, 陈曦却想到她之前帮自己收拾了赵远东，飞快地说道，“谢谢你。”她说完了这些就真的不敢再说话了，咬紧牙关当一个爱好听讲的好学生。
厉鬼又哼哼了两声，看见陈曦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慢慢地说道, “如果你想学更多的课程, 以后我教给你。”遇到一个阴阳眼的学霸满足一下自己憋了多年的教学欲这是什么可耻的事么？厉鬼觉得并不！
她对陈曦说道, “我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 每周一晚上七点，我去你的宿舍。”
陈曦露出了惊恐脸。
“不能去。”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舍友怕你。”
她如果把厉鬼引回宿舍，那和王晴有什么区别了？看见她吓得不得了，厉鬼这才妥协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就五点钟在图书馆四楼。真是……你这成绩也不行，我从前都是带博士生的。”她嫌弃了一下黑发小姑娘的本科学历，这才一眨眼不见了。陈曦想要尔康手，可是想到还没有下课，不得不勉强忍耐。等到了下课的时间，她垂头丧气地提着书包往外走。
小姑娘蔫哒哒的。
并不是不高兴自己会被很优秀的老师教导，而是她没有想到老师不靠谱，都没有跟自己讲要学习什么学科。
因为心里发愁，她提着书包走出去的时候看见姜暖站在门外顿时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陈曦急忙蹭过去，就看见姜暖目光侧目，陈东就很狗腿地把两个女生的书包都给拎好，充当狗腿小弟的角色。
因为姜暖带来的震慑真的厉害了，班级里的女生在看见姜暖的时候好几个都露出害怕的表情。陈曦看见她们垂头都不敢说话埋头就走了，眨了眨眼，却挽着姜暖的手臂好奇地问道，“姜暖，你是不是逃课了？”
姜暖：……
要不要这么犀利。
“我今天学生会有事。”姜暖顿了顿对陈曦问道，“你要不要也参加学生会？”
“我能在学生会里做什么？”陈曦歪头好奇地问道。
吉祥物！
姜暖和陈东这一刻都心有灵犀了。
“就……”姜暖吭哧了半天竟然想不出来陈曦能在学生会里干什么，之后慢吞吞地说道，“当秘书。这不是你本职工作么。”陈曦都能给陆总当秘书，当然，这里面水分很大，可是怎么着也算是一个进步的秘书来的。
看见陈曦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姜暖摸了摸陈曦的小脑袋说道，“我现在在外联部，你可以过来帮忙。”她其实对学生会没什么兴趣，不过毕业之后就要接手一部分姜氏地产的业务，她也想在大学锻炼一下。
外联部是和学校之外的各个部门还有人群沟通的一个部门，很活跃，兼职拉赞助，什么都会干。
她觉得自己在这种部门能锻炼经验。
“我认了一个老师，以后每周一都要上课，所以还是算了。”
“老师？”陈曦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学生，姜暖顿了顿，问道，“男的女的。”
“女的。”陈曦乖巧地说道。
“那你学习别太累。”听说是女教师，姜暖顿时就放心了。她对陈曦一点小心虚视而不见，反正这破孩子也不敢在大事上隐瞒自己，这才对陈东问道，“上回我怎么听说你在宿舍里打架了？小子，大学里老实点，懂？”她这样犀利，都知道自己打架了，总是一副帅哥脸的陈东顿时郁闷了，不过他不敢隐瞒姜暖，对姜暖抱怨说道，“我这还不是因为你和陈曦！这群男生……”
男生们都在宿舍里当然会提起学校里的漂亮女生。
因为才大一，有贼心没贼胆尚且不敢肖想学姐，所以同年级的大一女生就被他们广泛地关注了。
不得不说，陈曦是这一届女生里最漂亮的女生之一，能和她并列的至多也就五六个。
可是那都是艺术学院的。
学霸里，陈曦算是长得最好看的女生。
还有姜暖，锋芒毕露，也很引人注目。
这样的两个女生当然会成为男生们的卧谈话题，陈东听了两回，一开始还行，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就慢慢地变得不正经了。
他是听不得有人对姜暖用那样猥琐的态度来调笑的，当然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不过他的战斗力一向都不错，没吃亏，不过看见姜暖难得地对自己关心了一下，眼睛转了一圈儿急忙凑过来低声说道，“姜暖，我肋骨疼。旧伤复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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