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钢铁厂。
Ka-60直升机在钢铁厂中降落后，潘琳娜就被带去了钢铁厂中的审讯室。
白天鹅钢铁厂占地面积堪比一个庞大的工业园区，有7层地下结构，通道长度累计超过30公里。
这7层地下结构如同蚁穴一样，不仅相互连通，而且结构复杂，如果贸然深入，绝对会身陷在这座巨大的地下迷宫中，迷失方向。
在这7层地下结构中，不仅有能存储生活物资的仓库，用以存放武器弹药的军火库，还有宿舍、厕所、浴室等一系列生活设施。
这也是乌潘斯坦政府军能在这个钢铁厂抵挡罗曼罗斯联邦军进攻，长达四个月的原因所在。
审讯室位于钢铁厂地下结构层的第三层。
整个审讯室不仅深埋地下15米处，而且采用全钢结构打造。
在罗曼罗斯联邦军控制钢铁厂后，还在原先的全钢结构的基础上，增加了信号屏蔽层。
整间审讯室能完全隔绝包括卫星信号在内的所有电子讯号。
秦时和奥列格负责潘琳娜的审讯工作；而卡尔帕乔夫则是跟作战参谋团在隔壁的房间，通过安装在审讯室中的监控，观看这次的审讯。
只是在隔壁房间中观看审讯的，除了卡尔帕乔夫和他的作战参谋团外，还有一个意外来客。
罗曼罗斯联邦的总统——弗基拉尔！
弗基拉尔是在得知基科诺夫私人庄园渗透抓捕行动后，临时前来的白天鹅钢铁厂，身为东线作战部队总司令的卡尔帕乔夫事先也不知情。
弗基拉尔坐在监控液晶屏前，在他身后，则是站着一众罗曼罗斯联邦军军官，其中军衔最低的都是大校。
面对这位出身罗曼罗斯联邦安全局的总统先生，那些将军别说是坐，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
审讯室。
秦时和奥列格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是一支录音笔，桌子旁边架着一部DV；潘琳娜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
与影视剧里看到的审讯镜头不一样，潘琳娜手上没有手铐，椅子上没有挡板，也没有100瓦的灯光照着脸。
潘琳娜左手搭在椅背上，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虽说这里是审讯室，但秦时与潘琳娜之间更像是在……聊天。
是的。
聊天。
如果不是因为卡尔帕乔夫的要求，秦时更想找个舒适点的地方，进行这次“聊天”。
在这么间房间里，实在是有些压抑。
“隐龙，先说说，我说完你想知道的，你们会怎么处理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潘琳娜对秦时问道。
“这里不是我的地方，我没有决定权。”
秦时回答道，“但可以肯定，你不会被送到西伯利亚去种土豆。”
“只要不是去西伯利亚就行，我怕冷。”
潘琳娜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翘起二郎腿，双手手指交错着搭在右腿上，对秦时问道：“你知道‘古拉格’吗？”
“古拉格？联合体时期的‘古拉格’？”秦时向潘琳娜反问道。
“对，就是联合体时期，联合体政府负责管理全国劳改营的机构。”潘琳娜回答道。
“稍有了解。”
秦时点头回答道，“古拉格，罗马化‘GULag’，是前联合体国家政治保卫局、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分支部门，执行劳改、扣留等职务。
虽然古拉格最初仅仅只是联合体政府，一个行使政府职能的行动分支的首写名缩写，但它却涵盖了联合体政府所有的服刑机构。
包括特殊劳工营，惩戒营，关押罪犯和政治犯的监狱，以及流放地的聚居区等多种不同的地点机构。
西方很多国家的作家和政治家，也把‘古拉格’当作高度概括联合体历史上所有战俘集中营和劳改营的通用词。
除此以外，‘古拉格’也被用在与联合体集中营体系无关的方面，比如亚洲某个自我封闭并且世袭政权的国家，也被西方国家的有些人讽刺为‘古拉格’。”
“啪、啪、啪、啪、啪……”
潘琳娜对着秦时鼓起掌来，说道：“隐龙不愧是隐龙，博学多才。”
秦时打断了潘琳娜对自己的称赞，问道：“你提起‘古拉格’，是因为伊戈尔，不，‘骷髅玫瑰’的大本营是在前联合体留下来的某个集中营里吗？”
“跟你这样聪明的人做对手，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潘琳娜承认了秦时的猜测，看向桌子上那个银质扁酒壶，问道：“有酒吗？”
秦时拿起扁酒壶，抬手扔给潘琳娜。
潘琳娜接住酒壶，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说道：“疯王联系我的时候，先让我去的地方是波拉纳。
到了波拉纳以后，我又被蒙着头，被直升机送到一座位于白令海峡内的孤岛上。”
“白令海峡内的孤岛？”
“没错。”
潘琳娜又是喝了一口酒，回答道：“当然，最开始只是我通过岛上极低的气温，被苍茫白雪覆盖的地貌，以及直升机从波拉纳起飞到孤岛降落，做出的推测。
但是在返回乌潘斯坦后，我根据在岛上看到的那座跟城堡一样的建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最终确证了我的推测。
中世纪时期，罗曼罗斯联邦历史上的一位君主曾准备远征美洲大陆，于是他在白令海峡的一座岛上，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了一座城堡，作为自己远征的前线总部。
但城堡还没建成，那名君主就病故了，美洲大陆的远征计划也化为泡影。
由于城堡深处白令海峡内，所以罗曼罗斯联邦历史上的其他几位君主都没有去接手的想法，直到联合体成立。
联合体成立后，联合体政府将岛上还没完全建成的城堡改造成了一所集中营，交由‘古拉格’管理。
由于这所集中营是用以关押政治重犯，所以‘古拉格’内部知晓的人也很少。
联合体解体后，‘古拉格’的大量资料遗失，那所集中营也成了被人彻底遗忘的存在。如果不是我爸爸留下的笔记，我也无从知道这些东西。”
“所以伊戈尔把‘骷髅玫瑰’的大本营设在了那所被人彻底遗忘的集中营中？”秦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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