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娜离开原本位置，轻盈地扭动身子，飘飘然靠近刘焉。
一只手攀上刘焉的肩膀，另一只手顺着脖颈抚到刘焉的脸颊，此时二人的脸靠得非常近，近到若娜可以清楚听到砰砰的心跳声——但是她分不清这是谁的心跳，有可能是刘焉的，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
这是姐姐还活着时候悄悄教给她的，连若兰和若琳都没有告诉，因为她们年纪还小，本想等到她们再大一些就教给她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天人永隔……
哎，接下来是什么动作来着？
若娜眨眨眼，面前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间竟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手就不断地在刘焉脸上划来划去。
刘焉原本还在欣赏若娜的舞蹈，靠近一点还是比较刺激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刘焉总感觉她们身上有一股香气，难道西域女子身上自带体香？
接下来若娜一直在摸他的脸，这就让刘焉有些费解。
什么舞蹈要一直摸脸？这是要摸掉我一层皮的意思吗？
若娜一直摸脸，刘焉就一直看她，而刘焉一直看她，她就更加心急，更加想不起接下来的动作。
刘焉轻轻吐出一口气，扑在若娜脸上，吓得若娜慌忙退开刘焉，或者说把自己推离开刘焉。
好像就是像这样！
这一撤离却让若娜想起来了接下来的舞步，记得当时姐姐教她的时候，还专门解释过这个动作……
“对付男人要若即若离，给他一点甜头，再马上撤离，不给他尝太多，这样男人的心才会牢牢拴在你的身上。”
姐姐当初是这么说的。
若娜不断回想着自己学过的一切，一曲舞毕，她定格在最后的姿势上，这个动作下不管是胸、腰、臀、腿，其线条都能展现得淋漓尽致。
“啪啪啪啪……”
不止有刘焉在鼓掌，站在若娜背后的两个伴舞小姑娘也在鼓掌。
“姐姐好厉害，这舞以后一定要教我们！”
姐妹俩拉着若娜的胳膊晃来晃去，一副她不答应她们就一直不撒手的架势，三姐妹闹作一团。
“好看，难怪那么多人都愿意沉浸在温柔乡里，”刘焉拿起酒瓶想继续倒酒，却发现酒瓶空空如也，“酒没了，我想我该走了，外边还有一大堆事没搞定呢。”
若娜还以为刘焉嫌她们没有招待好，心中慌乱，叫了一声“刘州牧”之后，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她们姐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她死了没关系，可若兰和若琳还很小，不应该这么早就去见父母，但当初那支商队里面，有比他们还小的孩子，她还记得有一个六岁大的小男孩很喜欢跟她一起玩，最后也死在了刀枪之下……
也罢，身处乱世，人命如草芥，要死一起死吧，三姐妹一起走，也算有个伴，到了下面她再继续护着若兰和若琳这两个倒霉蛋。
“哦对了，你们会不会做家务？”
刚刚靠近房门的刘焉忽然停住，回头问了这么一句。
“会，之前在若羌的时候我经常帮家里干活，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做过……”
“会不会乐器？”
“会，我会吹箫。”“若兰会弹琵琶！”“若琳也是！”
一听到乐器，若兰和若琳好像被触到什么点一样，忽然出声介绍自己的才艺。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喜不喜欢女人？”
这是什么问题？
若娜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有人会问女孩子喜不喜欢女人的，莫非……刘焉有龙阳之好？
这样一来好像就能讲通了，为什么刘焉会对她的舞完全没有反应，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喜欢……”“若兰喜欢好看的男孩子！”“若琳也是！”
得到答案的刘焉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们对女人没有兴趣，他就不用担心她们会对他产生威胁，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放心地把她们送到成都去陪费盼。
“那就好……啊不，咳，那个，你们明天就去成都吧，替我陪在我夫人身边，让她不至于太寂寞。”
说完之后，刘焉出了门，转身轻轻将房门关上，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去成都了！”“好啊好啊，听说成都也很好玩呢！”
若兰和若琳两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姑娘欢天喜地，而若娜却愣在原地不动。
夫人？
刘焉没有龙阳之好吗？
不对，听说前汉的皇帝有的也有龙阳之好，但不妨碍他们娶妻生子。
对，一定是这样！
要是让刘焉知道他被人当做有龙阳之好的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刚才那个大部分男人都把持不住的场面他却把持住了，事后想起来还真是有些佩服自己。
本来他确实有些意动，毕竟放在当时的情况以及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他就算真的做出点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但是他凭借着自身坚定的现代思想以及关键时刻在脑中出现的费盼身影，让他硬生生挺了过来。
刚才出了一身汗，出门之后小风一吹，还稍微有点冷。
不过得益于出汗，原本一点点的醉意也消失不见，刘焉这才反应过来，如果刚才那三个姑娘是杀手，就凭他刚才那个样子，一刀过来他连躲都没法躲。
哎呀不行啊，以后的警惕性得提高一点，酒这东西还是得少喝。
刘焉擦了擦头上的汗，一溜小跑下了楼，一直跑回府衙，他想通过这种方法暂时消磨掉内心的蠢蠢欲动。
府衙里的人见到刘焉自己一个人跑了回来，都感到非常疑惑，尤其是马腾，更是大惊。
这……这么快就完事儿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仔细打量一下刘焉，虽然气喘吁吁，但是并没有做过那事的样子。
什么情况？难道刘焉是龙阳？或者说……不行？
刘焉如果知道他在极短时间之内连续被一男一女都认为有龙阳之好，不知道会不会一口老血吐出来。
有时候人的意志太坚定，周围的人会认为他是假正经，还有的人会认为他生理上有问题，很少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正直的人。
“寿成，明天把那三个姑娘送到汉中去，我再写封信给朱俊，让他把她们送到成都，跟我夫人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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