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前辈这么看着晚辈干嘛？”
在灭天尊的注视下心儿顿时觉得不自然，红唇嘟起不满道。
“是你的母亲、凤血舞。”
孰知，灭天尊的一番话当场让封尘凌二人石化。
灭圣之战的不受控制竟然是心儿的母亲引起的。
“前辈胡说什么啊？晋级帝极之境除了邪帝传承外只有我母亲甘愿奉献能量之胎，可第一个得到母亲能量之胎的男人绝对是我父亲。”
玉指猛地握起，心儿盯着灭天尊那娇媚的脸庞满是寒气。
“她并没有自损能量之胎…只是想法比本尊更绝罢了，她想要的是全宗派大陆以天地之力晋级聚明之境的武修者全部陨落。”
讪笑一声，灭天尊并未理会怒气丛生的心儿只是自顾自的解释道。这话落止，凰唯心当是沉默下来。
她知道灭天尊说的并没有错。
凡是以天地之力晋级的武修者虽然是天生对立的，可这些人对她母亲而言，都是极不稳定的因素。对于不稳定因素的遏制，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们夭折在能对她母亲产生威胁前。
“好吧，晚辈刚才有些冒失了。可就算母亲散出这个消息令所有天地之力的武修者皆数牵扯进来，可是以前辈您的实力想要继续俯视他们应该不难吧。而且您的天道云痕一脉也应该成功了。”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心儿香肩轻耸道。
“只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失败的代价，便是本尊的彻底陨落。”
嘴唇不知道低喃着什么，许久、灭天尊才又是苦涩一声。
“灭圣之战之际，本尊第一次遇见你的母亲便知道她有可以让本尊彻底晋级帝极之境的能量。那个时候为了控制住灭圣之战甚至是打破宗派大陆和王朝大陆的屏障，本尊曾出言希望得到她的帮助。不过……她拒绝了。”
摊了摊手，灭天尊自嘲一笑。
“母亲拒绝您的原因应该是不希望您一家独大对吗？毕竟那个时候母亲还没有遇见让她无法面对的对手。”
也知晓母亲为什么会在千年前看上她的父亲，心儿嘴角一撇低声说道。
“是的、”
幽幽一叹，灭天尊没有否认。
“可你母亲当时怎知本尊晋级又是为了什么呢？”
怅然凝睇着心儿的脸庞，灭天尊莫名道了一句。
“当年本尊在踏足半步帝极之境感应到帝极之气时就曾发现一事。那一事一直深深困扰着本尊，甚至…它已经让本尊恐惧起来。”
环视着这座宫殿，灭天尊玄之又玄的道。
“呃…何事能让老祖如此恐惧？”
盯着神色不太自然的灭天尊，猛地一个激灵的封尘眉头顿时皱成川字。
这位老祖当年已是半步帝极之境的高手，这片大陆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恐惧吧。
“何事？这件事情或许她母亲，甚至她的父亲和兄长都清楚。具体之言等你这小家伙历练完这片空间本尊再告知吧！”
扫了心儿一眼，灭天尊讪然一笑。
“为了彻底控制灭圣之战，为了破开两个大陆的屏障，更是为了解决掉那个令本尊恐惧的事情。在凤血舞不愿出手的情况下，本尊决定以天道云痕冲击帝极之境。”
言至此处，灭天尊的神色已漫起深深的痛苦。
“本尊四位弟子俱是宗派大陆天赋韧性绝佳之人，他们跟着本尊便是为了打破两座大陆的屏障使大陆彻底统一。可是……”
绕目在四方色泽不一的天地之力空间中，灭天尊的眼眶逐渐湿润。
“冲击帝极之境的那一刻，本尊甚至违背了自己的初心。来到玄古域的武修之众无论秉性好坏、他们所有力量尽数被本尊吞噬作为能量之基。四位弟子更是天地玄身为介为本尊源源不断传送能量，然而……足足坚持半年，本尊还是失败了。”
悠长叹息自口中传出，灭天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本尊这等冲击帝极之境之法已经引起了天地的排斥，当年本尊预感只有再坚持一年、就一年、一年过后本尊就能彻底晋级到帝极之境。可是…天地之罚来了，不到帝极之境根本无法抵挡的天地之罚摧毁了本尊的所有努力。到最后本尊只能为坐下弟子竭力争取一个月时间，喏、这就是那一个月的成果。”
指了指宫殿四周，灭天尊强忍下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唏嘘道。
在这道弥漫着痛苦和遗憾的声音下，五十米开外的封尘凌和心儿此刻也满是复杂。
自太古至今，除了借助奇异之法或是玄异力量晋级到帝极之境的巅峰巨擘外，踏足半步帝极之境的高手何其之多？
可是…强烈预感到只要给自己一年时间就能晋级到帝极之境的高手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位浮云门的已故掌教了。
灭天尊的巅峰状态，早已超过了浮云门的开宗者浮云老祖。
奈何…他还是少了一些运气。
“对老祖冲击帝极之境失败弟子深感遗憾。只是…老祖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想要引动天地之罚可不容易啊！”
对着灭天尊微微弯身，封尘凌长吁出声。
武修一途本就身处在一个极富有灵性的世界，无论是天地源力还是更恐怖的天地之力甚至是最恐怖的天荒绝力都在冥冥之中存有灵性。
当然，天地之力的灵性在亘古的岁月变迁中极有可能衍生出不低的灵智，例如他体内所运转的虚刃之风便是如此。至于传说中天荒绝力若是成长起来那灵智足以媲美甚至超越人类的智慧。
天地源力和天地之力亦或拥有灵智的天荒绝力若是共启灵性形成摧毁一切的天地暴动便属于天地之罚。可自古至今，他所知晓的天地之罚也就灭圣之战这一次，
此时的封尘凌无法想象灭天尊为了晋级帝极之境究竟付出何等恐怖的代价。但是自古以来帝极之境出现的次数并非没有，然而天地之罚只出现在这个关头未免太巧合了？
“是啊~本尊也想过为什么天地之罚只会针对本尊？陨落的那一刻本尊依旧在认为是冲击帝极之境所消耗的能量太过恐怖所致。然而这数万年本尊可以肯定……”
捋了捋眉心，灭天尊盯着封尘凌微微摇头。
“天地之罚…是天道云痕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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