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是个难得的女人，有着纯洁的心灵。她也犯了错误，但她是自己的女人，就凭这一点，她所犯的错误就该是能够原谅的。她想杀黑娘子，但是也只是停留在想的地步上，没有成为事实。也许，就算那时候自己不进去，红袖也是下不去手的。但是那些可能的猜测是毫无意义的。事实是，她没有杀害姐妹，而被自己打了一枪。虽然那一枪对她的肉体毫无影响。可是秦十七知道，那一枪已经把她的灵魂打得支离破碎了。
疾风裹着细雨无情地扑打在一动不动的秦十七身上，他就这样站到了天明。之后，他又想起了那句很有名的哲言——情感是人类本质的缺陷。自己此刻的痛苦都是源自情感，源自情感繁衍出的欲望。那就是，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小姨——夜莺。这件事对自己是最不公平的，因为这是他第一个主动去爱的女人。
一件披风披在了他冰冷的身体上。他转过头，看见冰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水珠顺着她的秀发一串串落下。他一笑，对她说：“走，我们回去。”
冰仙儿一笑，点点头。红袖和黑娘子两个当事人离开后，除了秦十七最清楚事情的始末，其它人可以说毫无头绪。但是冰仙儿并不想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他要是想说定会说的，要是他不想说，就算是去问，他也是不会说的。冰仙儿隐隐感觉到，这件事秦十七并不想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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