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晓婧想要叫赵凡的名字，结果被秦明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别打扰他！灵感来了！”秦明似乎明白什么，朝高晓婧和小马打了个手势，三人静悄悄的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出声。
一直等了将近十五分钟，赵凡这才把笔一扔，拿起歌谱匆匆看了一遍，还拿指头弹了一下，看模样挺满意。
“写好了？”秦明很好奇，但也只敢小声问一句。
他怕打断了赵凡的灵感。
灵感这种东西，有时候极难来，而往往一来，就价值万金！
但更多时候，是万金难求！
“写好了！”赵凡乐呵呵地起身，朝外走。
“哪去？”
“厕所！”
“看看！”高晓婧飞快地去拿桌上放着的那张歌谱。
“不让看！女流氓！”赵凡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上个厕所还看看！”
“……看歌谱。”秦明乐呵呵地说。
真羡慕年轻人啊，可以随意打闹。
高晓婧气到跺脚。
“秦老师您给看看，给点意见……有纸吗？”赵凡一张帅脸从门外伸了进来，冲高晓婧说。
“有！”秦明想都没想顺手就递了出来。
“哎，那是歌谱！”高晓婧一把没抓住，立刻掀门出去抢歌谱去了。
“流氓！”赵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我都说了不让看了，你还追出来看！”
“气死我了！”高晓婧跺脚的声音从楼道里响起，还有她气急败坏的尖叫声以及赵凡呵呵大笑的声音。
“哎！”高晓婧忽然犹豫了一下。
“什么？”赵凡回头。
“给你纸！”高晓婧虽然知道被耍了，但还是担心赵凡没有纸用，从包里拿纸巾。
“男的撒尿用什么纸！”赵凡哈哈大笑着跑开。
“气死我了！”高晓婧气到再度跺脚，但忽然又无声地笑了，瞟了赵凡远去的身影一眼。
再推门回来，高晓婧呆住了。
秦明前所未有的严肃脸，正和小马凑在一起研究赵凡刚刚写出来的一首歌。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旋律，你看，这里的声音拖长一点，特别好听！”秦明轻声哼了一下。
高晓婧又呆住了。
实在是秦明哼的非常好听！
她把头凑了过来，只看了几眼，就迷住了！
等赵凡回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三颗凑在一起的头。
“歌词的韵脚，还有这曲子的调式，真的很棒！”小马赞叹不已：“比我写的强太多了！”
“真好！”高晓婧照着谱子哼唱了几句，越唱越喜欢：“这歌肯定是经典！”
“喜欢吗？喜欢拿去唱。”赵凡走过来坐下：“先说好，得先过我这一关，唱的好，让唱。唱不好，不让唱。”
高晓婧惊喜万分：“真的？”
“这歌一听就是女生的KEY啊。”赵凡说：“你看我像是能唱女生KEY的人吗？”
“哈哈哈，你不是吗？”高晓婧以为他还在逗自己：“你那《大鱼》的最高音，我都唱不上去。”
“你不信？那签合同吧。”赵凡想起今天合同的事，忍不住想笑。
“我得先练练，你这歌可不好唱。”高晓婧不信，这歌这么好，能落她手里？
“那你们在这里练歌吧，我和小马出去走走。”秦明嘴里说出去走，眼睛还离不开那份歌谱。
“还不快拿去给秦老复印一份。”赵凡吩咐高晓婧。
“我马上去。”高晓婧跳起来，抓过歌谱就往外跑。
……
等高晓婧回来，再送走了秦明和小马，高晓婧就开始把自己关在录音棚里练歌录音。
“停一下，你一开始的气口就不对，这首歌最重要的就是进歌的时候的唱法，你应该这样。”赵凡简单示范了一下。
“哦。”高晓婧若有所思。
几天后，11月30日的晚上，距离下个月的歌手新锐榜更新还有几个小时。
几乎所有音乐界的歌手都在悄悄议论着这件事。
“11月的前十名里，有赵凡的《大鱼》、《丑八怪》和《欢颜》！这位新人简直太强了！”某歌手说。
“要是他这个月再发新歌，咱们是不是就没得混了？”另一位打算12月份发新歌的歌手说。
“他哪有那么多库存啊！你当歌是那么好写的？”
“可是我觉得，他有。”
……
“老婆，零点了，快看看，都谁发新歌了？”男人缩在被窝里哆嗦着喊。
“有上个月第七名的向阳，他又发新歌了！这是要冲击本年度的歌王吗？”女人坐在电脑前梳头发。
“歌王哪有那么好得的？最起码得有一个月是新歌总榜的冠军吧？最近这几个月的总榜冠军都被那些歌王歌后们的新歌霸榜了，哪里轮得上他？”男人不屑地撇嘴。
“可是他的《一路向阳》真的好好听啊！”女人把梳子一扔，两手拢着脑后的头发抖了抖：“可惜被赵凡的歌给盖了风头。”
“赵凡太强了！突然出现的新人，居然有三首歌都杀进了新锐歌手前十！要是他再出新歌……”男人想像了一下，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冷吗？暖好被子没有？”女人穿好睡衣，准备让暖床的男人出来。
“出榜单了？”男人从被窝里探出头，眯着眼问。
“出了，三个歌王，两个歌后。牢牢占据前五名，向阳今年没机会了。”女人扒拉了一下新锐歌手榜：“新锐歌手榜也没有赵凡。”
“应该是没什么好歌了。虽然新锐歌手榜有三个月的期限，但正常歌手三个月能出多少歌？”男人滚到旁边，伸胳膊拍拍被子：“老婆，来睡觉觉。”
“老公，亲亲！”
“mua~!”
……
“多少名了？”赵凡打电话问高晓婧。
自从签了合同之后，赵凡就特别关心高晓婧的名次。
“第34名，好菜！我是不是不适合唱歌？”高晓婧上个月最终名次是43，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上传，大家都还没有听呢。”赵凡呵呵笑：“我去洗洗睡了，人岁数一大，就熬不了夜。”
“？？”高晓婧感觉莫名其妙：“师父你今年不是十八岁吗？”
“小笨蛋，开玩笑呢，这都听不出来？”赵凡嗤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高晓婧呆了一下，下意识的感觉到心里一甜，然后随手刷新了一下电脑。
歌曲的下面出现了一条评论：“哇，这首《囚鸟》竟然是赵凡写的？我先马克一下，听完再过来讨论！”
高晓婧不自觉地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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