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群情激愤，许大茂吓得脸色跟手中信纸的颜色一样惨白。
信纸在寒风中晃荡，他的身子也在寒风中颤抖。
李和时收受了许大茂的不少礼物，当然要挺身救护。
见势不妙的他，赶紧摆手：“静静，大家静静，都冷静思考一下。”
“这还思考什么！”刘光天吼叫着，“咱们工人有力量。”
说完，他率先冲上去对许大茂拳打脚踢。
现场立即混乱，许大茂东躲XZ，但四周都是拳脚。
早有准备的李和时连忙招呼一下，负责维持秩序的几个纠察组组员，赶紧把许大茂护在了核心。
好歹止住了纷乱，李和时大声说：“听我一句话！大家伙儿听我一句！”
群众逐渐安静下来，李和时打量了一下从地上缓慢爬起来的许大茂。
拳脚从四面八方袭来，许大茂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此时的他，已经是口鼻出血，眉眼发青。
现场的人仍是咬牙切齿，秦淮茹暗地里心急不已。
还好，李和时稳住了局面后，继续说：“许大茂的问题很严重，他必须要做道歉、做赔偿！但是，现在马上就是六八年的春节了，大家伙儿也要过了祥和的佳节，是不是？”
这话倒是真的，谁也不想在这样的节日里，搞得家里家外不安宁。真要把许大茂打坏了，即便是法不责众，大家伙儿也是难免要去局子里说明问题的。
见众人不再说话，李和时踏实了下来：“许大茂工作上犯了错误，单位会狠狠地处分他！但是，他毕竟还住在这个大院里，以后大家还要相处。我李和时请大家放心，一定要他深刻反省！”
说着，他赶紧趁势下令：“许大茂，你还不赶紧认错！”
“我有罪，我有罪。”许大茂抬手抹着嘴边的血迹，连声说。
他口鼻处的污血被自己涂抹得混乱不堪，显得此刻的他既是狼狈，又是面目狰狞。
缓和了一下，他拿着那几张哆里哆嗦的信纸，开始念着道歉词。
“别特么浪费时间了，这大冷天儿的。”何雨柱骂着，“赶紧念完，给大家磕个头得了。”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没敢接话，继续把道歉词念完了。
有领导遮护，大杂院原本也是嘈杂混乱，许大茂的这件事，就这样凑合过去了。
大家的日子都还过得不容易，也就没有更大的心情，在这个春节到来的时候去折腾。
大年三十的夜里，郑晓宝和何雨柱买了几挂鞭炮，在院门口燃放了。
院里的孩子们围在一边观看，贾梗和小当、槐花没有靠近，但也在远处看得很开心。
“噼里啪啦”的响声与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国人传统的春节正式迎来。
春节期间，各家各户都拿出来看家的本领，做了各样美食。当然，更多的肉食还是奢望。
但把饭菜的花样做得多一些，这对于家庭主妇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心里美”萝卜切成细丝，拌上白糖——最好是红糖，倒入陈醋，就成了一道爽口的下酒菜，
看着这盘凉菜，许大茂哀叹一声，拿起了筷子：“淮如，别着急，哥们儿以后，”
“得了。”秦淮茹劝说着，“你老实点儿就得了。我给你拌个凉菜，也有提前包的饺子，你吃着吧，我得赶紧回去。”
“着什么急啊。”许大茂脸上的淤青隐约还在，这一着急，更显得面貌丑恶。
看了他一眼，既是心惊又觉心疼，秦淮茹无奈地说：“我端着这凉菜过来，我婆婆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
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许大茂恨恨地说：“我给她拿药的时候儿，她怎么不拦着？！”
听了这话，秦淮茹不禁笑了：“换做是你，你会拦着吗？”
“不会。”不用考虑，许大茂立刻回答。说完，他也笑了。
秦淮茹见他情绪转好，就起身要走。
一把把她拉住，许大茂低声说：“求你了，这大过年的，你陪我多待会儿。”
秦淮茹见他说得可怜，一时考虑不好。
许大茂赶紧走去橱柜，从里面小心地找出一瓶红酒：“特供的，市面儿上根本见不到。你没喝过吧？”
别说喝过，秦淮茹就是见也没见过。
接过来这瓶红酒，她仔细打量里面的酒液：“哟，还真是紫红紫红的。”
“甜着呢。”许大茂说着，开始找启瓶器。
只有酒，却没有打开这瓶红酒木塞的螺丝刀。眼见秦淮茹等得着急，许大茂干脆就找来一把改锥，一下一下地撬动木塞。
木屑纷飞，秦淮茹看他操作得急赤白脸，笑着说：“这么费劲？”
“嗯，好东西吃到嘴里都不容易。”许大茂咬牙切齿地用着力。
还差一点就要撬开，改锥的前端却不能把残留的木塞子带出来了。
眼见秦淮茹已经等得不耐烦，又有了要走的架势，许大茂直接用改锥一捅。
“咚”的一声轻响，塞子掉进了酒液里去了。
“就这样啊？”秦淮茹探头打量着酒瓶里的木塞子。
找来两个玻璃杯，许大茂如释重负：“嗯，就是这样的。”
“汩汩”地把两个杯子倒满，秦淮茹凑近闻了一下：“真香。”
“是吧？”许大茂呵呵地笑了。
试着尝了一点，秦淮茹开心地说：“这酒挺甜，还真挺好喝的。”
“跟着我，你就享福吧。”许大茂志得意满地说。
说完，他举起酒杯，和秦淮茹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叮”。
“好听。”秦淮茹很开心，再喝了一大口。
“好家伙，您这一口，差点儿都喝进去了。”许大茂的语气有点可惜。
“那怎么着？”秦淮茹有点诧异。
想了想，许大茂看着她笑嘻嘻地说：“就这样，喝吧。”
秦淮茹也是有酒量的人，并不在意喝的这种红酒。但她并未喝过这种酒，也就不知道它有些后劲儿。
见她连喝了两大杯，许大茂只觉得心疼。可他看到秦淮茹的白脸上泛起红晕，又看得心里欢喜。
的确感到有点儿头晕，秦淮茹说着“也没吃口菜”，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小撮萝卜丝吃。
许大茂猥琐地笑着凑近前来，她连忙低声警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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