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看了一下时间，八点钟，也不算早。“赶紧睡觉。”
老三：“等妈妈的故事讲完，我再睡。”
李绵绵讲完故事，萧远道从卫生间走出，掀开薄被躺倒母子四人旁边。
之前说好的一周岁分床睡觉，但天气冷了，萧远道担心孩子们在没有供暖的情况下着凉，便没有分，等着暖气供应到位。
“爸爸。”老三唤道。
萧远道回了一声嗯。
老三：“我今天听爷爷说，我们家以前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玩具，你们晚饭之后都忙什么？无不无聊？”
萧远道：“不无聊，我忙着制造你。”
李绵绵：“……”这话能乱说吗？
老三：“制造我？我不是在梦里跟你说过，我们......唔。”
萧远道：“睡觉了。”
老三睡在萧远道的旁边。
李绵绵撑着胳膊肘看小孩：“梦里？什么梦？”听着怎么像小孩和萧远道在梦里见过？还有过交流？是她幻听吗？
老大：“妈妈，我想嘘嘘，有点急。”
李绵绵赶紧起身披外套。
老大：“我寄几去。”
李绵绵：“还是我带你吧。”卫生间滑她不放心。
老大勾勾唇，他可不能让妈妈知道他们三个和爸爸之间的秘密。
李绵绵为小孩穿上外套和鞋子，带他进卫生间方便。
趁这个时间，萧远道：“不要告诉你妈梦里的事，她会吓疯的，嗯？”
老三将信将疑的点了一下头。
萧远道叮嘱完老三，又对老二道：“还有你，不要乱说。嗯？”
老二：“我才不像妹妹，笨蛋！”
“你！”老三踹他。
老二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他全力反击。
老三挨了一下子，火冒三丈。
两人开打之前被萧远道分开。
萧远道：“一个挨一下，谁也不欠谁了，不许再动手，知道了吗？”
两小孩答应的好好的。
萧远道挪开位置，两人扭作一团，谁也不让谁。
萧远道想分开他们，又怕自己用力过度伤到小孩，只能再一旁言语呵斥。
这时李绵绵抱着老大返回：“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她真怀疑这两个上辈子有仇，待在一处不是吵就是打。
两小孩听到李绵绵的声音，这才分开。
老三的头发被抓乱了，老二耳朵被拉红了。
李绵绵让老大睡中间，隔开两人，免得他们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萧远道：“来迟和姗姗不能住一个屋。”大人在的时候他们都会动手，不在不得闹翻天么？
老二和老三异口同声。
“谁想跟他（她）住一个屋？”
李绵绵：“姗姗，是不是你先动手？”老三有时候真的很欠扁，老二乖乖地站那儿，她非找他的茬。
老三不吭声。
老二说：“是她。”蛮不讲理！
李绵绵：“姗姗，你是不是对二哥哥有意见啊？你不能因为二哥哥不分你肉吃，不让着你，你就欺负他啊。他让你是情分，不让你，你也没理由生他的气。”
老三嘟哝：“爸爸说，做妹妹会有哥哥保护。”
萧远道：“.......”不会又要提做梦的事吧？这个丫头！是不是看准了他舍不得打她？
李绵绵：“做哥哥要保护妹妹这话没错，但并不是妹妹可以欺负哥哥的理由。你二哥哥怎么你了？你打他？”
老三：“谁叫他骂我笨蛋？”
李绵绵：“来迟啊，你这就不对了。你又不是知道你妹妹不爱开玩笑，你向妹妹道歉。”
“妈妈。”老二试图说服李绵绵偏向他。
李绵绵板住面孔。
老二垂头丧气：“妹妹，对不起。”
老三嗯哼一声：“下次再敢骂我，我还打你。”
李绵绵：“你打人也是不对的。在你不清楚你能不能打得过对方的时候就出手，万一被人反过来暴打，你说你找谁诉苦？因为是自家哥哥，哥哥心疼你，不会下狠手。换成陌生人，你漂亮的小脸蛋，不得花了？”
老三看向老二的指甲，好像有点长啊，她这才开始后怕。
李绵绵：“你也得向你二哥哥道歉，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动手，也得有把握能把人打趴下才能动啊，你说是不是？”就像她今天，其实很想和茅霜干一架。
威胁她可以，竟然威胁她的孩子。
她不能忍。
但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赢，如果被对方当街按倒在地一顿收拾，太丢脸了。
逃跑还能落得几分体面。
老二：“......”妈妈是不是教妹妹要能打倒他的时候，再动手啊。
老三向老二道歉。
老二大度的说原谅她，问李绵绵：“妈妈，你是不是讨厌我？”
李绵绵愕然：“为什么这么问呢？”
老二：“因为你教妹妹攒劲打倒我。”
李绵绵一笑，连忙解释：“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哦。妈妈是教你妹妹，对待外人的时候，先看看能不能打赢对方再动手，如果不能，就忍一忍，你和你大哥也是一样。遇到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老二：“那什么是下计？”
李绵绵：“........”这个问题，又超出了她的回答范围啊。
萧远道：“下计用它干什么？别听你妈妈的什么走为上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你得变强，让所有人都害怕你，不敢招惹你。”
老二：“等我长大了，我学你的武艺，打遍天下无敌手。”
萧远道：“武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得有脑子。凡事要靠谋略。我打个比方……”
萧远道讲隔岸观火的故事给孩子们听。
说到一半，孩子们睡着了。
萧远道扶额：“我讲的故事是催眠曲么？”
李绵绵：“快九点钟了，他们也该睡了。”
萧远道伸手关掉台灯。“绵绵，你的手受伤了，明天你不上班，午休带着小孩去找我吧，我明天应该不会忙，可以陪你们。”
李绵绵：“好啊。”
萧远道：“你打算请几天假？请过了吗？”
李绵绵：“请过了，我舅舅让我养好伤再去。”她说起今天外出和温立香碰面后遇到茅霜，以及对方威胁她的事情。
萧远道不以为然：“量她也不敢乱来。”孩子们身边随时跟着人，那个女的就算有心把气撒到孩子身上，也找不到机会下手。敢送上门，有她好看。
李绵绵仍旧有些担心。
茅霜那句光脚不怕穿鞋的，令人感到害怕。
她记得家里有一张以前公司聚餐的合照，上头有茅霜的照片，她明天找出来让公婆看看。
小心驶得万年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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