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我先送你回去再说。”我站起来结了帐，和张雯一起走出了饭店。
“你去吧，我打车回别墅，叶晴似乎有心事，我陪陪她。”张雯捋了下耳边的短发说道。
“那我先走了。”
既然张雯要去陪叶晴，那我只好先去苏城河了，也耽搁了这么久，红叶该不会走了吧…
开车来到苏城河附近之后，停好车顺着台阶来到了河岸边，摸出手机顺着刚才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接通之后说道：“你在哪里，我来了。”
“月亮最圆这里。”电话那头的红叶幽幽的说道。
我心里一动，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曾经陪着楚慕雪在苏城河看过月亮，难道真如我推测的那样，楚慕雪就是红叶？
两个人的反差也太大了吧，之前女主播身份的时候，恬静，清纯。后来，在街上救我那一次，凌厉，霸气。
算了，见到红叶本尊就知道了，要真是楚慕雪的话，这个惊喜也够大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因为河岸边有小树林，所以月光被遮掩了一些。于是，我就朝着上游走，那边开阔，应该就是月亮最圆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楚慕雪为什么喜欢看月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爱好吧。比如张雯爱悄悄的吃棉花糖，鲁骗子喜欢做一些小玩意儿，陈战虎喜欢每天对着墙壁练功。
至于自己，似乎喜欢没事就琢磨各种心事，也算是一个爱好吧。
走了两三分钟，就看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斜靠在栏杆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悠悠的看着天空。
“楚慕雪，还真是你啊？”我有些惊喜的跑过去说道。
我和楚慕雪，也算是朋友了。上次为了对付林进铭，两人在枪林弹雨中同生共死，只是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厉害一身功夫，还在西城做了这么多轰动的事情。
难怪，上次离开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许下次见面，你就会恨我了。
我现在也终于想通这句话的意思了，因为红叶的目的就是帮着黑衣人拿下西城，而我的文华会要是挡住了红叶的去路，肯定会被铲除的。
到时候，两个人就是对手了，会觉得她欺骗了我，所以会恨上她。
只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和她的掌控，没想到现在两人以一种合作者的身份见面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楚乔。”楚慕雪伸出白皙的小手，漂亮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我。
“额，楚慕雪果然不是你真名。”我尴尬的笑了笑，和楚乔握了握手。
“那只是我无聊的时候，在直播平台上注册了一个名字闹着玩的，没想到那么多人喜欢。不过，我已经注销了直播账号，再也没有楚慕雪这个人了。”楚乔淡淡的说道。
我其实心里明白，我和楚慕雪是成不了朋友的。她背后的势力是谁，我不太清楚。但是，能为一个天王境高手做事，就已经和我不在一个圈子里了。
潘诗韵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虽然我讨厌这句话，也想打破这个禁忌。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无形的圈子是存在的。
比如，亿万富翁和乞丐成不了真正的朋友，而大学教授，和工地搬砖的，也不可能推心置腹。
这就是圈子，虽然摸不着，看不见，但是却无处不在。
楚乔是红叶，是黑衣人的得力干将，本身也拥有一身高明的功夫，两人之间已经划下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正如她自己说的，再没有楚慕雪这个人了，我现在面对的是冷酷的杀手红叶。
我微微吐了口气，看了楚乔一眼，问道：“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在和过江龙合作。”楚乔的话，让我心里再次一惊。不过也瞬间释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红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背后一定有西城的势力支持。
只是，三股势力的手下，都有死伤，谁也不会怀疑是过江龙在支持红叶。这一招苦肉计看似简单，楚乔要是不说的话，我始终也确定不了最近的事情和过江龙有关。
“过江龙的那些手下，是真的死了吗？”这也是我比较疑惑的一点，如果只是装死的话，警局那边有资料的，不可能不露出一点马脚吧？
“死了，我杀的。”楚乔的声音很平淡，和之前那甜美清纯的美女主播简直判若两人，淡淡的说道：“你也应该知道，任何社团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我让过江龙清理了一份名单出来，他不忍心动手，我帮他而已。”
我点点头，感觉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了。冷酷，无情，还带着一丝决然。
似乎，只要挡着她去路的人，都可以杀掉。
我想了下，看了楚乔一眼，问道：“我能问一个幼稚的问题吗？”
楚乔的眼睛很漂亮，亮晶晶的，若不是带着一丝冷意，绝对会让很多男人沉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可以回答你，杀！”
咔擦…
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我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坏人，也做不到看淡生死，无牵无挂。
之前，我可一直拿楚慕雪当朋友的。我刚才还在想，要是黑衣人不来找我和红叶合作，而我挡住了红叶的去路，她会不会杀我。
没想到楚乔不仅知道我要问什么，还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一个残忍的答案，让我心里顿时凉了一片。
摸了摸衣兜，点了一支烟，缓缓的抽了两口，沉默了半晌：“那，是要我帮你杀人吗？”
“不是。”楚乔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洒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看起来多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像是广寒宫的仙女一般，多了一份清冷：“帮过江龙拿下地王，绝对不能落到周瑜的手里。”
“过江龙实力不差吧，为什么还需要我？”我不解的问道。
“我相信你，别人我都不相信。”楚乔侧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别让我失望，我叫楚乔。”
说完，楚乔双手插在裤兜里，走上了台阶。黑暗中，一道如同木头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我叫楚乔…
清冷的声音，让我心里有些难受，她和楚慕雪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如果，我办事不利的话，很有可能她会毫不犹豫的干掉我。
我看着楚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吹了一阵子夜风之后，才开车回四合院。
刚刚走进房间，我的手机再次呜呜的叫了起来，我摸出来一看，是张雯打来的。接通说道：“老婆？”
“江华，你快来医院一趟，叶晴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张雯焦急的声音。
我来不及多问，我用膝盖也能想到，绝对和周洁有关。抓起车钥匙，飞快的跑出了四合院。
心里暗暗说道，周洁啊周洁，要是我师傅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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