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叶凝婠看到战寒爵这么晚还要出门，连忙开口询问。
战寒爵说：“我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说着，伸出手捧着叶凝婠的脸亲了一下，便连忙离开。
叶凝婠蹙眉，不过也没有马上睡，而是穿好衣服出门，让司机跟上战寒爵的车。
“夫人，如果战先生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司机惶恐说。
叶凝婠道：“你怕战先生不高兴，就不怕我不高兴？我让你跟你就跟，有什么事情，我会跟战先生解释，不会连累到你身上。”
“是，夫人。”司机只好继续紧跟着。
不过，战寒爵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来到公司。
这么晚了，公司自然不应该还有人。
可是此刻，公司门口却聚集了不少人。
叶凝婠下车，混迹人群中。
就看到战寒爵来到跪在人群中的一个女人，低声询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人一看到战寒爵，就朝战寒爵扑过去，不过被陈潭一挥手，让保镖拦住。
“战先生，我们家老程被抓进去了，他可是听了你的吩咐，才去做那些事。你不能坐视不管，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程。”女人虽然被阻拦住，但还是声泪俱下地对战寒爵哀求。
战寒爵蹙眉，看向陈潭。
陈潭连忙解释：“这是程开元的妻子。”
战寒爵冷声说：“程太太，程开元早几年就已经离开战氏。他现在出事，跟战氏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你是求错人了。”
“战寒爵，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程太太指着战寒爵痛斥。
现场人越来越多，形势有些失控。
战寒爵只能对陈潭说：“先把人带进公司。”
陈潭点头，上前劝说程太太，让她有话进去说，别在门口惹人嗤笑。
本来程太太是不肯进去的，但是被陈潭劝了一会，倒也顺从地跟着进去。
这一进去，其他围观的人都散开了，叶凝婠也不能进去，只能又上车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程太太才从里面出来。
叶凝婠看到她出来，就要推开车门下车，向她询问一些事。
可是，手刚刚放在门把上，程太太似乎精神很恍惚，也没有看路，竟然径直地朝马路中间走去。
一辆车飞驰而过，直接将程太太撞飞。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程太太的身体落在地上，一片殷红的血渍刺痛了叶凝婠的眼睛。
叶凝婠惊呆了，司机也惊了一跳。
战寒爵和陈潭从公司里出来，也看到这一幕，惊愕地愣在原地。
不过很快，叶凝婠就反应过来，连忙推开车门跑下车，奔向倒在地上的程太太。
“赶紧打120。”叶凝婠大喊。
她连忙检查程太太的身体，可是很遗憾，这一下撞得太重了，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可是叶凝婠还是不死心，又给她做急救复苏，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战寒爵看到叶凝婠又愣了一下，朝她这边跑过来。
“绾绾，你怎么在这里？”
叶凝婠抬起头，看向战寒爵，双手从程太太身上拿开，喃喃说：“我看你那么着急出去，担心你，所以跟过来了。”
“绾绾。”战寒爵走过来，想要扶起她。
不过，叶凝婠却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问：“你跟程太太聊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神情恍惚，连路都不看？”
“她因为程开元的事情来找我，我跟她解释清楚，我和程开元没有任何关系。就说了这些，其他的都没有说。她最后相信了，至于神情恍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战寒爵解释。
叶凝婠苦笑，缓缓道：“林悦跟我说，程开元是你派去的人，我不相信。程太太之前朝你怒吼，说程开元是为你做事，我也不相信。可是，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让警察把程太太带走，而是要把她带进公司，找她谈了那么久，导致她出来后神情恍惚才发生这种惨祸？”
“所以绾绾，你现在相信，程开元是我派去的？”战寒爵蹙着眉头问。
叶凝婠闭了闭眼睛：“我很不想相信，可是事实让我不得不信。”
“你不信我。”战寒爵痛心疾首。
这时，120和110的车都来了。
叶凝婠深吸口气，跟警察离开。
这场车祸她也算是目击证人，并且也帮程太太做心脏复苏，所以要跟警察过去配合调查。
这个案子很简单，叶凝婠和自己司机的陈述，再加上肇事司机的陈述，又调去监控。这个案子很快结案，就是程太太自己闯马路，再加上司机因为晚上，以为没人而加速，导致车祸发生，也导致程太太惨死。
司机负主要责任。
程太太的家人可以提出民事赔偿，这都是后话。
叶凝婠跟自己的司机从警局里出来，战寒爵就在外面等她。
两人见面，彼此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复杂。
战寒爵低声说：“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不想回去。”叶凝婠冷声说。
战寒爵深吸口气，沉声道：“绾绾，别闹了。程太太的死跟我无关，程开元更跟我无关。我们是夫妻，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是，我们是夫妻，以前我也一直以为，我们应该是彼此信任，没有任何隐瞒。可是现在，我觉得未必了。”叶凝婠冷冷道。
战寒爵愤怒地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顿时，手背鲜血淋漓。
叶凝婠闭了闭眼睛，哼笑问：“你这是做什么？让自己受伤，博取我的同情？战寒爵，我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你也不是以前的你，我们至少该有一些成熟。”
说完，叶凝婠转身离开。
林悦找到叶凝婠的时候，叶凝婠在酒吧里已经喝得微醉。
看到林悦过来，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林悦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走，皱着眉头说：“我听说程开元太太的事情，知道你也在现场，不放心你，所以找过来了。姐姐，别喝了，喝酒伤身。”
“可是不喝伤心。”叶凝婠喃喃说。
说着，再次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一下，她是彻底醉了。
身体往后一仰，倒下去。
不过林悦眼疾手快，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立刻伸出手，将她接住。
“姐姐？”林悦皱着眉头轻呼。
不过，不管他怎么叫，叶凝婠都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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