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迷于其中，仿佛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宇宙存在的某个永恒不变的真理的存在。
也就在这个时候，
“学长……”
轻微的，呢喃的，仿若风中若有若无的轻语一样的声音，真切无比的响彻在了秦歌的耳边。
下一刻，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一个无比柔软温暖且熟悉到了灵魂深处的怀抱。
一点奇怪的暖流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
秦歌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一股暖流从内心深处出现的刹那，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他这才发现，他的身躯，是如此的冰冷！
但与之同时，那一点暖流从心灵深处涌出来，顺着经脉血管血肉骨骼，一点一点的涌向他的全身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
他那冰冷至极的身躯，在一点一点的回暖复苏。
但那一点暖流涌入了脑海眉心祖窍的时候，秦歌豁然间睁开了双眼，他静静的看着拥抱着他的姜雯，看着这漫天的肆虐满了整个平界的地火水风。
这是……
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
这是……重定地火水风……这是……我疯了吗？
惊醒了这一点之后，秦歌并没有惊扰到姜雯，而是右手手指迅速勾动起来。
刹那间，地面无尽混沌的地火水风之中，四团造化之力陡然间消失，而后直接出现在了秦歌的手中。
而随着造化之力的消失，失去了支撑之后，缭绕平界的地火水风以及地火水风衍生出来其余混沌之物，也在瞬息之间消泯无踪。
整个世界……似乎恢复了。
可却也……似乎再也恢复不了了。
大地崩碎，高山为壑，深海成山，大地干裂，狂风肆虐，树木尽折。
整个平界的生机，似乎都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对于开辟世界的地火水风的推演的试验，而完完全全的破败了……
秦歌这时收了造化之力，才反手紧紧的拥抱住姜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姜雯抬起头来，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珠之中，泪花闪烁着：“哪有……”
“我只是想你了！”
彼此拥抱得更加紧凑，似乎要将彼此彻底融入自身的血肉身躯之中。
而后，干柴烈火……
所幸有着时间领域隔绝，对时间形成一种错位……否则，这一干柴烈火持续的三天三夜，估计能把其他人给彻底等成摆设。
余韵蔓延，爱意绵绵。
姜雯再度启用空间幻影的能力运用，刹那间，出现在了原先四方城所在的位置。
“拜见人皇！”
“拜见人皇！”
“拜见人皇！”
“拜见人皇！”
四道苍老的声音，同时从白枂那三千里的巨大凤凰躯体之中散发出来，且用词是拜见，而不是见过。
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以前，秦歌固然能力压白崖，但白崖却认为一旦生死战，他未必会输。
可这一次……亲眼目睹了那重定地火水风的威势之后，白崖、青鸾等第五境巅峰的凤凰一族便清楚，只要人皇想，他们面对人皇秦歌的话，甚至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哪怕一丝一毫。
因此，姿态放低就是必然的了。
拜见二字，自然也就能够毫无心理压力的说出口了。
秦歌微微点头，当即开口道：“其余人，各自去六界吧，将六界霸主拘押送往仙宫！”
“喏！”
“喏！”
张钊、兰德里德等人迅速四散离开，姜雯也温柔的跟秦歌告别之后离去。
于是，四方城那破碎的废墟之上，便只剩下了秦歌和三千里巨大身形的白枂白凤凰，以及白枂体内暂时寄存的四位第五境巅峰的凤凰一族老家伙了。
秦歌开口问道：“四位老先生，界阵如何了？”
白崖当即回话道：“我等四凤都只是守在太阳域界阵所在，并没有去到鸿蒙宇宙的界阵，当然，我等四凤合力以禁术凝聚了虚拟凤尊，虚拟凤尊已经前往鸿蒙宇宙的界阵。”
秦歌微微沉默。
虚拟凤尊？
他是知晓凤族的至尊就是凤尊的，类似于人类人皇，龙族龙皇这样的存在。
但……凤尊怎么虚拟？
这倒是秦歌的一个知识盲点了。
还有……鸿蒙宇宙？
看来古代的一些志怪小说中的世界观设定也不全是虚假的，居然有鸿蒙宇宙存在。
那是否还有其他宇宙呢？
肯定是有的。
至少，当初封印太渊的旧日大陆那个残破世界，就一定不是鸿蒙宇宙的世界，而是其他宇宙之中的世界。
思考着这些，秦歌也没有多问什么。
有些东西，问了也未必会有答案，反倒是让得自己在他人眼中心中的分量降低。
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信息，就算这些信息很重要，既然有了这些关键词汇，那秦歌自然也能想办法从人类浩如烟海的文献之中找到相应的知识，就算真的找不到，不还有个李华堂可以去考古的吗？
当初，李华堂既然能在什么相关资料都没有的情况下去摸清楚图坦卡蒙的一切信息，摸清楚制约和誓约的心灵能力关键……那现在去想办法了解考古清楚鸿蒙宇宙相关的信息，应该也是难度不大的。
而也就在秦歌想着这些的时候，兰傲、白崖、玄镜、金途相视一眼，而后白崖开口道：“人皇阁下，方才……人皇可是因为念兹所陷入了无情之中？”
秦歌微微顿住。
念兹？
这个词汇很陌生，但却并不是难以理解。
念兹，自然就是由念头孳生出来的什么东西。
他的心底也开始思考其之前的那种状况，那种在感触到一股暖流的出现后，恍然察觉到的自身的无尽冰冷。
这似乎有些符合上古修真之道之中相关描述的一种错误的修行道路。
在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境界，上古修真之道出现了分歧，原因就在于再想按照以前的方式提升自身的的修为境界已经做不到了。
于是在继续开发后续修行可能的时候，出现了两种乃至于三种方式道路。
其中一种认定，要以无穷多的功德，一种类似于天地初开的玄黄之气一样的能量，来进行强行突破。
其中主要代表或者说唯一代表，是人皇伏羲的妹妹女娲娲皇，娲皇便是已补天以及后续似乎是造人还是复活大量人的手段，获取了大量功德，从而得以晋升。
其中第二种方式，则认定了要以力证道，可惜这条路没有例子，没有成功做到的人。
第三种方式，则是许多志怪小说都曾经提到过的斩三尸。斩去善恶执三尸，以成就无情无欲状态，从而进一步抵达传说中的混元无极洞虚洞玄洞妙原始古真仙的地步。
代表……上古修真时代的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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