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仰起脑袋堵住他嘴巴，他急切地回吻，半晌，我俩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我将头埋在他胸前，道：“我说过，我不会揪着你的过去让你难受，但放不下过去的是你自己......”
我抽泣了声，道：“郧西人都知道贺舒云公子才华卓绝、品行过人，只怕你还知道他更多的好，你难以忘怀，也无可厚非。我不是让你忘了他，我想让你毫无愧怍、心平气和地面对他......只有这样，你才能将过去释怀，我也才敢吃他的醋.......否则，我怎么和一个仙人抢位置......”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将我拎到面前，狠狠吻住，我又尝到了眼泪的苦涩，抬手捧住他脸颊，已是湿淋淋的一片。
“有卿若此，夫复何求......”他喃喃着松开我，“我离开江家时还不到十三岁，毫无立足之地，是贺家收留了我。后来我对公子有了非分之想，自觉不妥，就到江湖上混了。”
“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时你才十一岁，我十八。公子千里迢迢来寻我，我也跟着他回去了，建兴十七年的谋反案，贺家被牵连，他被迫嫁去了凌家，不到半年就死了。我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对他......很愧疚。”
我给他抹了眼泪，道：“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一个人，非要藏着掖着，要是你当初就给他直说了，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当初我痴缠你的时候，你也一副巴不得跑到天涯海角躲我的样子......”
他抱紧我，苦笑道：“若我和他说了，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道：“你和他说了，他和我一眼瞎眼，就同意了？就算同意了，还要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管住你，我善解人意、活泼可爱，把你这种木头抢过来，还不是一两天的事......我还比他小几岁，鲜嫩着呢！”
他哭笑不得，“也只有你敢说这种话。”
我抱了他一会儿，道：“明棋哥哥，谋逆案非同小可，贺家那么多乾裔，那么大的家世，都没抵挡住，若是有冤情，一定也有更厉害的人在背后操纵，你那时还小，能自保已是不易，为何要将贺公子的事全部背负在自己身上？折磨自己这么久，也害苦了我。你若是有心，我们可以再查此案，去伪存真，为贺家洗刷冤情，也让贺公子在泉下不背负罪臣亲眷的枉名。”
江眀棋捧着我的脸，昏暗中，眸色沉沉，“奚迟......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拖累你。”
“不会。”我小心翼翼道：“有一件事，我怕说出来你会怪我......”
他道：“什么事？”
我凑到他耳边，道：“我喜欢你，但又怕所托非人，所以把你查了个透......”
“......”他捏住我下颌，眯了眯眼睛，“怎么个透法？”
我道：“你从前养了只三花猫，叫豆豆，你呆的那个药铺叫康乐坊，你开的酒楼叫紫荆楼，你的师父是马帮的曹副帮主，你睡的第一个姑娘叫筠筠......”
我越说，他手上的力越来越大，我挣扎了几下，继续道含混不清道：“第一个小倌叫春喜......”
“......”他表情狰狞，“闭嘴！”
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继续挣扎，“第二个小倌叫问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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