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可看清?”老四演示完问道。
“已看明白,义剑果然义字当先,招招只为守护他人,却不曾想过自己,晚辈佩服。”李东生答道。
“家主聪慧,人所难及,不过看了一遍,就已读懂剑意。”老四说道。
“惭愧,晚辈不过信口开河。前辈请先站过一边,等晚辈习练纯熟,便可考核。”
“好!”
老四站过一边,李东生提剑开始练习,每出一剑都十分严肃认真,义字是他一生最为看重的。
练了约一个时辰,李东生自觉已领悟义剑真谛,便收剑,倒转剑柄,剑尖指地,双手抱拳对老四说道:“前辈,可以开始。”
“家主,我们的比试,仍以百招为限,只不过需要一人配合。”老四说道。
“怎么配合?”李东生不解。
“需找一不擅技击之人,参与我们的格斗,由我发动进攻,家主出剑保护好配合之人,只要百招之后,家主守护之人安然无恙,便算过关。”老四说道。
“不擅技击之人?这可有些为难,我李氏子弟生而为兵,不会技击者凤毛麟角。与晚辈一起入冢之人,就没有不擅技击者。”李东生有些为难的说道。
“大哥,我来!”宇文丹阳听罢二人对话,自告奋勇,要来做那个配合之人。
众人之中,的确只有她合适,她的射术堪称神射,但毕竟与李一飞不同,不是从小接受训练,在技击上,可以算得上是个门外汉。
“丹阳不可胡闹,此事很危险。”李东生不愿让宇文丹阳冒险,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慎伤了宇文丹阳,他不好向李一飞交待。
“大哥,此处除了丹阳别无人选,我们兄弟与几位长老都是李氏一族的战士,技击之术一流。飞雪姐姐与天心姐姐师出一门,也极擅格斗,只有丹阳只长于箭术,不擅技击。”李一飞力主让宇文丹阳帮忙。
“家主放心,老仆手下有分寸,不会伤了丹阳姑娘。”老四不知宇文丹阳复兴宇文,只好叫她丹阳姑娘,为打消李东生疑虑他才如此说。
“那好!请前辈千万要留些分寸。”李东生还是有些不放心。
“年纪轻轻,为人忠厚,处事不骄,能得他为家主,我李氏必兴。”老四暗夸之后,点点头。
“前辈,我已准备好,请进招。”宇文丹阳走过来站在李东生旁边说道。
“家主、丹阳姑娘小心。”老四说完不再客气,一剑劈向李东生。
剑如疾风,声势骇人,李东生暗自心惊:“不是说好,前辈攻丹阳,由我救援,他为何攻我?”
李东生不明所以,但武者的本能,驱使他出剑自保,当他一剑格出之后,暗叫不妙:“糟糕中了前辈声东击西之计。”
所幸他醒悟及时,变实为虚,收了格出的力道,等老四暴露真实意图。
老四见李东生一剑来格,变劈为削,横切宇文丹阳。
“果然是声东击西!”李东生暗叫一声,快速横剑去格,替宇文丹阳挡剑。
“好快的反应,我声东击西,竟没能骗过他。”老四暗道,手中剑一转,又削向李东生。
他这是要瞒天过海,故意攻李东生,迫使他做出错误判断,好再次声东击西,攻击宇文丹阳。
“这位前辈到是很有意思,兵法云用兵不复,计不二出,他一招声东击西却一用再用。”李东生暗赞。
眼下形势,老四反复使用声东击西,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李东生是武者,任何一个武者,在遭到攻击时,都会出于本能自动防卫或反击。
老四只要连续攻击李东生,迫使他本能战胜理智,忽略他的目的是要保护宇文丹阳,便可乘虚而入,击中宇文丹阳,让李东生败北。
虽明知老四是故计重施,李东生却不得不想办法自救,若是他被老四击中,宇文丹阳便失去保护,他的任务也完不成,理当算输。
但又不能用剑去格,怕老四变招太快,他来不及救援宇文丹阳,间不容发之际,李东生大喊一声:“丹阳后退。”
宇文丹阳受令,快速退一步,李东生横跨一步,挡在宇文丹阳身前。
如此一来,李东生不但避开老四的攻击,还挡住老四攻击宇文丹阳的线路。
“原本以为我的声东击西之计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家主破的如此从容。现在他又将丹阳姑娘挡在身后,我想进攻却无从发力。”老四暗道。
想过之后,老四身形如电,快速闪到李东生右侧,一剑劈向宇文丹阳。
李东生侧身错步,举剑横格,老四不愿与他硬碰,再向右跨出一步,转到宇文丹阳身后,一剑削向宇文丹阳腰腹。
“完了,大哥输定!”李一飞暗叹一声。
观战众人与他想法一致。老四在宇文丹阳身后,李东生在宇文丹阳身前,二人之间隔着一个宇文丹阳,理论上讲,李东生根本不可能施救。
但他是李东生,理论上的东西对他没用,他的存在就是要打破理论,改变认知。
只见他将剑倒挂,剑柄朝上,剑尖朝下,护住腰腹,身体一旋,背转身切入老四的剑与宇文丹阳之间。
“哇!还能如此破招!”观战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当!”老四不防李东生有此一招,收剑不及,双剑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完全没有破招可能的情况下,竟以如此不可思议的招式,破了我把握十足的一招。”老四惊叹不已。
虽被破招,老四斗志不减,甚至于更胜先前,攻的更急,李东生应付从容,总能及时化解他对宇文丹阳的攻击。
很快百招已过,在李东生的护卫下,老四连宇文丹阳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百招已过,家主胜出!”老四收剑,施一礼说道。
“百招已过了吗?过得也太快了!”李东生意犹未尽,守护是他一生的夙愿。
在施展以守护为剑意的义剑之时,他觉得无比的轻松惬意,几乎忘了所有,只一心想着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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