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已经不需要穿厚的大衣,梅花也开了有些天了。前头刚落了雪,化成冰碴,粘在红梅上,一团一串,像首都卖的霜顶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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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坤折了一根,慢吞吞地往家走。他本来打算在首都留到年后,和郭宜佳一起回来,但是想着董纪安有个比结婚还重要的冠名仪式,还是提前返程了。郭宜佳那边留了挺多人,还有红仔陪着,虽然看上起很稳当,但陈正坤还是放不下,董纪安冠名仪式结束,他还是要去一次。
“坤哥!”董纪安离很远喊他。
陈正坤晃了晃手里的花,脚步却没快多少。
“京城是不一样,”董纪安嘲讽他,“坤哥去了都学会贵人步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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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陈正坤笑说。
“滚不得。”董纪安也笑,“你知道我是来找你排练的。”
陈正坤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排练。董纪安虽然没有董先生的名头,但也当了一年多的董先生了。
“快开门,”董纪安拍了拍砖墙,“婚礼还要彩排呢,这对我们来说比结婚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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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陈正坤说。
董纪安拽着陈正坤把流程走了一遍。和什么人说话,怎么上香,怎么表态,割掌心哪个地方流血多,还不疼。
“割智慧线。”陈正坤说,“割深了就等于补充脑细胞了。”
董纪安按了按自己手掌,有点苦恼:“感觉肉不够多,万一血不够不是很难堪。”
“滴在酒里就是个意思,”陈正坤说,“你们家里人又不是吸血鬼,也不需要你以死明志。”
“你怎么去了一次京城变得会说成语了?”董纪安怀疑地看着他,“去北大进修了是吧?”
北大没去。看了一整本字典,背了两千汉字算进修么?
陈正坤不接他话茬,在他掌根肉最多的地方点了点:“割这个地方,白手帕按在上面还会带血,冷酷还显着特别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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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纪安比了比,龇牙咧嘴:“怎么跟他妈古代姑娘落红似的。”
“尴尬一次,终生免疫。划得来的。”陈正坤说。
“我忽然想到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过了年……”董纪安挑了挑眉毛,“你虚岁18了吧?是不是还是处男呢?”
陈正坤冷笑一声,问董纪安:“谁处男?”
董纪安眨巴眼睛看了陈正坤几秒,了然点头:“我。我三年前是处男。”
“骚不死你。”陈正坤把模仿白手帕的纸巾扔垃圾桶里。
“多谢坤哥指点。”董纪安假模假样地鞠了个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烫金请柬,双手递给陈正坤,“后天除夕夜,请您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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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董先生。”陈正坤好好伸手接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还是到了这天了。”董纪安说,“我还没玩够。”
“那快出门玩。”陈正坤坐回沙发里,“不送。”
董纪安转了个身,倒在单独的沙发座里:“你家里就自己,一起出去吃。”
“不去。”陈正坤说。
“有约了?”董纪安笑着问。
“有。”陈正坤瞥了眼粗瓷瓶里的红梅——上头的冰化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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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航。”董纪安肯定地说。
陈正坤没有反驳,转头问董纪安:“还不走?”
“杭州蛊王怕看?”董纪安往沙发里堆得更深,开始玩手机,“你知道现在国内谁最红么?”
“谁?”陈正坤知道赶不走,和他闲聊。
“看。”董纪安把手机怼到陈正坤鼻子下面。
屏幕上是一张寸照。猛地看上去,只能瞧见一双黑亮大眼睛,向后挪半尺才能见到他的全貌。小孩还没长开,14岁最多了,看着又乖又机灵。他头发支棱着,把额头全露了出来。嘴唇薄薄两片,微微抿着,红得和证件照的底色一样。最好笑的,红底的证件照,他穿了一件葱绿色的T恤,和故意的一样。
陈正坤乐了一下,又看了一遍这人的证件照。五官柔和,皮肤很白,但要说最招人看的还是眼睛,陈正坤还是第一次从证件照里瞧出委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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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好几遍啦,能不能快点结束啊;好丑的衣服啊,让我死了吧。
陈正坤几乎听到那个小孩这样说。
“刚红的?”陈正坤又笑了一下,“眼睛太大,藏不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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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是吧?”董纪安看了一遍,又笑了起来,“这人叫陆潜,太逗了。”
“他在他们学校早操时候读稿,结果,”董纪安又笑,“结果,赶上京城的领导来检查,直接被全国直播了。”
“好像不至于红成这样吧?”陈正坤问。
“直播的时候,全程贴的都是他那张寸照。”董纪安又笑,“你看他那个委屈样,讲出来的稿子可是非常正派、正经的,最后的时候还给全国人民送了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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