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券部门的总监出现之前，某个消息刚刚在凤氏集团内部传播。
“要调查的人有下落了。”
“对方表示他的目的非常简单，就只有一点……”
“让我们看到他的能力，以及这能力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他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将我们证券部门重要的客户夺走，采用的方法异常简单，就只是运用了一个最新研发出来的虚拟货币挖矿软件……”
“而这个软件到目前为止是不对外出售的，唯一能够使用它的人除了他以外，只有……凤司西。”
凤司西？！
当相关高层得知这一点之后，全都异常的震惊，甚至怀疑自己听到的。
他们比下面的员工还要更加清楚凤司西出现的是在意味着什么，不过就是他们的大老板临时起意，打算做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好父亲。
但人都有私心，尤其是凤家的这些情况，普通员工所不了解的高层通通都知晓，因此清楚在凤家，凤司西的存在就是一个意外。
别说是凤家人，就连在凤家伺候的用佣人都敢对他不敬，哪怕凤司西现在来到了凤氏集团也依旧无法改他不受宠的事实。
谁也说不清，哪天董事长对他没了耐心以后，迎接他的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将宝压在凤司西的身上，凤司西就是棋盘上被弃掉的那一颗棋子而已。
他根本也没有任何获取特殊待遇，正如赵成等人对他的嘲讽。
他们瞧不起凤司西的学历，也对他过去的经历嗤之以鼻，如果凤司西真有足够的本事，又怎会到今天才一事无成，甚至刚从监狱里出来？
可是……他们今天听到了什么？
那个可以令整个凤氏集团证券部的焦头烂额的人所使用的软件。竟然是由凤司西开发？
凤家的废物大少爷，凤司西？
以他们目前所调查到的信息，这样的软件一旦被凤氏集团采用所获取的效益，难以估量。
没有人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当他们反复确认得到的都是相同答案之后，整个高层都炸了锅。
证券部门的总监也顾不得别人现在都在想什么，赶紧先回到证券部门来安抚凤司西的心。
否则凤司西这里出了任何问题，他们证券部门的路可就彻底堵死了，现在凤司西就是轻易主宰他们的神……
“凤大少爷研发出来的软件绝对是传奇级别，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人就给我安安分分的，不要捣乱……”
“还有你，赵成，你如何许诺就如何做到，从今天开始凤司西就是证券部门新的负责人，而我，愿意协助他。”
这个证券部门的总监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精，公司高层都还没有下达任何决定，他就已经飞速作出了选择。
这自然也和他对金融市场的了解有关，正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还有过在华尔街工作的经验，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凤司西所研发的这个软件有多么了不起，意味着怎样的可怕能力。
有了这个软件，哪怕是现在最受宠的凤二少爷，很快就会优势薄弱，这凤氏集团的天，从这个软件横空出世这一天起，就彻底改变了……
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现在面临着怎样困境的赵成，吓到脸上血色全无。
他打着冷颤，手脚冰凉，害怕到失声：“我——我——”
“你什么你，刚才你的承诺我都听到了，也别想赖账，之前你们做的事情，凤少爷是否要与你计较，也完全由他来做主，我不再干涉。”
这显然就是故意做给凤司西看，要让他感受到足够诚意。
赵成再也不敢张狂，慌乱地求饶：“凤少爷，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擦鞋，以后你每天的鞋我都擦，只要你肯原谅我……”
不久之前还叫嚣着将凤司西赶出凤氏集团，不过短短时间，他的猖狂得意通通消失，换上了一副摇尾乞怜的嘴脸。
赵成这变脸速度也令其他员工瞠目结舌，大概从来没体会过赵成如此前后的反差。
凤司西冷冷一笑，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真的想过要让赵成做什么，他一旦动手，通常只有最为血腥残忍的结局。
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颜漾想要的局面。
她想看到的就是他收起他的残暴冷血，用一些看似折磨实则轻饶的行为去教训这些找麻烦的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在凤司西眼中，所有与他作对之人的性命都不过是蝼蚁般随时能够踩踏湮灭，无论任何人都休想让他改变他对这个世界的厌恶与愤怒。
可这世上偏偏多了个颜漾，她的出现打破他所有认知与决定，甚至让他产生也许听她所说，也不错的想法。
尤其是当他看似听从颜漾的安排，按照她的步调前进，他的忍让妥协以及那些哪怕再微小的改变都会令颜漾露出最为愉悦的笑意。
她眼中仿若有灿烂星辰，夺目耀眼，竟然比他这辈子见过所有的星空还要令他难忘。
如果，颜漾脸上的笑意可以一直存在，大概他无趣绝望的人生里，会有一些全新的意义是过去从未出现的。
比如，他想拥有她的娇艳笑容，拥有她明媚的双眸，拥有……她。
若真的能够拥有，他或许，可以短暂的与过去所有仇恨，与这个世界和解。
只是他尚且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也仍然在挣扎当中。
但此刻，他放了赵成一条生路。
“离开凤氏集团，我可以当你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这已然是非常轻的惩罚。
毕竟以凤司西的身份以及他展现的能力，完全能够让赵成彻底无路可走。
通过监控围观整个过程的颜漾，眼里的确有夺目星光。
大反派刚才的反应……可不是她教的，所以，他也会在某些时候选择不同的路。
不只是遍布鲜血。
并不知道凤司西做了什么样挣扎的颜漾，还以为自己离任务胜利的那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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