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一回到家,张氏就忍不住上前抱怨:“良人在外逍遥几天,可算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儿子。”
见媳妇生气了,刘縯急忙把准备好赔罪的礼物双手奉上:“都是我不好,疏忽了少君,让少君受委屈了。这是我从县城一个朋友那买来的上好蜀锦,少君快看看如何?”
张氏接过锦缎,幽怨地瞥了眼刘縯:“良人也不用这般贿赂妾身,有空的话倒不如多管管你儿子。”
一听儿子好像是惹媳妇生气了,刘縯立刻开始吹胡子瞪眼:“那臭小子又惹少君生气了是吧,这回看我怎么揍他!”
“你敢!”刘縯要打儿子,张氏第一个就不愿意了,“妾身的意思是让良人管管章儿,谁让你打他了?要是真打出个长短来,妾身饶不了你!”
“好好好不打不打,少君教训的是。”媳妇一发火刘縯立刻变怂,“章儿这几天怎么了,让少君如此不省心?”
一说到这,张氏就忍不住大倒苦水:“还不都是赵家大郎干的好事!”
“大郎?赵羡?那小子怎么祸害章儿了?”刘縯百思不得其解。
……
自从三天前,刘章从赵羡手里接过那袋小木块后,这孩子就彻底入迷了。
不过是几个方方正正、带几个凸起和凹陷、平凡至极的小木块,在小刘章的手上,却能够拼装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宫殿啊,楼阁啊,亭台啊,城墙啊,还有自家后院新挖的泳池,赵羡手把手地教了刘章一次之后,刘章就学会并且迅速举一反三,开发出了更多姿势……呃我是说形状。
因为沉迷这个新玩具,刘章这几天是饭也没心思吃,觉也没心思睡,书更没心思读。
要不是张氏的督促还算严厉,不等刘縯回来,他的宝贝儿子估计就要猝死在这堆小木块上了。
“竟有此事?这个大郎如此带坏吾儿,赶明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揍一顿。”刘縯的眉毛挑了挑,“对了少君,此物叫什么名字,听起来是个新鲜玩意儿?”
张氏本能地听出了不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听大郎说,似乎是叫,积木?”
她话音刚落,刘縯就拔腿走向了后院刘章的房间:“少君放心,我这就去好言规劝规劝章儿,莫要继续玩物丧志下去了。”
望着刘縯急冲冲的背影,张氏想说什么,叹了口气后,就回房了。
摊上这么对父子,真是够她受的了。
一直到要吃晚饭了,刘縯的“规劝”都没结束,父子俩在房间里就没出来过,任凭家里的仆婢怎么叫都叫不出来。
没办法,张氏只能自己过去催。
结果一进屋,她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就是良人说的‘规劝’吗!”张氏的手指颤抖不止,狠狠点在刘縯刘章父子俩低垂的头上。
小刘章超级委屈,率先把锅甩到他爹头上:“母亲!都是父亲,父亲一进来就抢我的乐高自己玩,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都是父亲不好!”
越说越委屈的他,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
刘縯眼疾手快,赶紧安抚:“章儿乖,千万别哭。眼泪掉到木头上,就该受潮没法玩了。”
“良人!”张氏的不满已经快要突破天际了。
见势不妙,刘縯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
“都是大郎害的!少君莫急,为夫这就去找大郎那小子算账去!”
说完,不等张氏和小刘章作何反应,刘縯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站起来时还顺便“一个不小心”,把小刘章费了一下午辛辛苦苦搭好的小房子弄塌了,当成对这小子甩锅给老爹的惩罚。
见状,刘章哭得更大声了。
……
“大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听刘縯说完前因后果事情经过,赵羡哭笑不得地总结道。
“那我不管,反正最终都是要怪大郎的。”刘縯充分地发挥了老刘家死皮不要脸的祖传优势,“横竖那乐高积木是大郎你做出来的玩意,为兄此来,就是找你算账的。”
为了问罪的气势更足,刘縯把剑都拍在了桌子上——当然是连剑鞘一起的,闹着玩怎么也不会真的拔出来。
赵羡暗中撇撇嘴,假意应承道:“好好好,都是小弟的错。这么着,小弟明日就去大兄家里,把那套罪魁祸首的积木拿回来,大兄说怎么样?”
“不行!”刘縯刚玩了一下午,都没玩尽兴呢,怎么可能会答应赵羡把它拿走呢,“你得再原样做一份赔于我,这样我才会消气。不!得两份!算了算了,连你嫂嫂也算上,三份吧!”
对于刘縯这么“过分”的要求,赵羡稍微沉吟了下表示了为难,然后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反正也不费事,而且难得大兄和章儿这么喜欢,三份就三份吧。只是大兄,这木料……”
刘縯立刻拍了胸脯:“交给为兄了,明日不过午就能给你送来足够的木料!”
“还有工期……”
“好说,大郎随意。”
“单做两三个也不值当,要做就直接做一批才更划算诶。”
说到这,刘縯立刻就明白了赵羡的意思:
“大郎莫非是想将贩售此物?”
赵羡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道:“大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以为此事可行吗?”
开始聊起了正事,刘縯也收起了那份兄弟间的玩笑姿态,坐直了身子:“这乐高积木是大郎自己想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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