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郁闷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老板说晚上直接跟你说。”
我咬了一下嘴里的筷子。
果然不该吃饭的时候聊案子，西红柿炒鸡蛋都不香了。
不光如此，整个下午我都在杂思中度过。好在下午要干的事情只有给月宫来的桂花酒换灌装，不需要动脑子。
“好香。”有个女人说，“今年也进桂花酒了吗？”
声音是敖汤领导的声音。
我抬头看去，身着警服、带着眼镜的女人从门口进来。
不得不说，警服穿在她身上是最合适的。敖汤散漫，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穿，姜珊骨架小，还有点娃娃脸，穿着有些过于老成了。而在这个人身上就刚刚好，她整齐地穿着，也架得住深色。
“是啊。”我说，提了一瓶灌好的酒走出仓库，伸向她，“敖汤说你会晚上来。来一瓶？”
“刚好现在有空。”她欣然接受，“怎么卖？”
“老价钱。”我说。
她递过来一些现金，和外祖母的定价是一样的。
“你想去院子里吗？”我收下钱问道。
她点头，踏入院子，而我跟在后面。
进到院子里后，我们面对面站着。
“我是刘缘。”她自我介绍，“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对你提到过。”
我仔细再仔细的思索，始终没有印象，摇摇头。
她扶了一下眼镜脚，确保不会反射太阳光刺到我的眼睛。
“小时候我们也见过，不过你应该没什么印象了。”她遗憾地说，“来得时候你还在昏昏沉沉的。”
“是了。”我抱肩低了一下头，很快抬起来看她，“那个案子？”
“说简单也很简单。”刘缘说，“那人原来在鬼市卖香，就是万向空的后人，家里一直供着万向空当祖神。”
女人孩子的灵魂也很脆弱，在去年夭折。悲伤与无助使她走上了和死去的男人、老人相似的路，不同在于她原来就有这对万向空的信仰，此刻走向了极端。
她觉得这是万向空对她疏于供奉的惩罚，让她的孩子因为过多的阴气死去。此后她就翻出家中的旧书，研读，专心供奉。
她的状态算得上走火入魔，觉得自己的供奉还不够，终于在今年开始对外宣传。
“她的目标找得很准，首先找的是像她那样的失去孩子的人，然后是孩子生病的，现在是生活贫困的。”刘缘说，“之前是用回魂术吸引人，如果参考‘万向空’之前的一次闹事，接下来他们会搬出点石成金之类的法术。”
“万向空”用那个怪异的符，把魂魄引回尸体，短暂地使逝者回魂。
“但他们的法术有问题，首先是孩子回魂之后也无法康复，只能处于濒死的状态。其次并非像他们自己宣传的那样不断为万向空贡献，不断赎罪就能让孩子活下去。而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复活的孩子就会因为缺乏精气再次面临死亡。”
刘缘递给我一些资料。
我翻看了一下，在那两个男孩之前F市还有一些类似的案例，进程是一样的，差别在于有些孩子会吸取亲人的精气让自己活下去，而有些孩子会克制住自己衰弱而死。
“即使是吸了亲人精气的孩子也活不久，很快就会面临肉身腐败的问题。”刘缘补充道，“防腐符的作用有限。”
“为什么她的态度能这么快松动？”我问道，“仅仅是专业人员的参与？”
“她动摇了。”
我点点头，这个答案和我想的没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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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推进中，勉强把之前的坑填上一点
想啰嗦一点和剧情无关的（不想看的跳过就好）：对于宗教的研究不太深入，不过似乎确实有一些宗教人士会利用子女生病甚至去世造成的痛苦来传教，尤其是对老人。有些是正规寺庙或者教堂的，有些貌似是民间组织的（了解不深请谅解）。如果只是单纯的心理慰籍，能让受苦的人心宽还是可以的，尊重当事人的想法和选择就好，但如果涉及大宗财物或者可能耽误病人治疗还是要慎重一些。就是写到这里忽然想聊聊，才疏学浅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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