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要说了，是我们桃林村对不起你们，我们认罚！”
钱琼英不停哀求李牧不要再说下去，很明显这件事于她们村而言，是耻辱一样的存在。
可她不知道，越是这么哀求，就越是能激发李牧内心的仇恨因子，凭什么受苦受难的是他李家，凭什么还要为桃林村保守秘密。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如果不说下去，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牧狰狞着脸看向同样被捆着的钱琼英，“你以为你现在配合我就能赎罪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那么当年桃林村的人究竟做了什么，让你恨到这个地步，不惜毁了全村的人。”
虽然隐隐有猜测，但听李牧自己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牧似乎很满意陆思莞能够主动问他，轻轻笑了一下，“晋商驻守在桃源村的士兵，看我娘和我姐姐长得好看，萌生霸占之意，青天白日闯进我家里，杀了我父亲，污了我姐姐的清白，而后她和我娘，被他们带回军营，极尽折磨，彻底沦为他们的玩物。”
“这……这……”
白头发老爷爷惊得脸色大变，类似的事虽然听说过不少，但如此惨绝人寰的，他是第一次听，这些人还是人吗？
“当时我姐姐和我娘放声呼救，叫破喉咙也没有一个人来救她们，桃林村的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们受辱，我去收尸的时候，她们身体溃烂的，几乎没有一寸好的地方，而那些士兵，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甚至还跟我说，幸亏我是男的，否则也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李牧神情恍惚，嘴里轻勾满眼的嘲讽，“宿命，呵呵……什么狗屁的宿命，明明是他们禽兽，他们不配为人，而这些却要让我娘和我姐姐承担了，你们说，桃林村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听你说来说去，有罪的应该是那些欺辱你姐姐和你娘的士兵才对，怎么会是桃林村的人？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民，能做什么？”
李牧自知对付不了军队的人，就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桃林村的人身上，只是这么做对桃林村的人，也是不公平的。
“你不懂，你不懂。”
李牧不停的摇头，他说陆思莞不明白，整个人像是疯魔了一样，“当初若不是桃林村的人袖手旁观，眼看着我娘和姐姐受欺负，她们就不会死了，所以桃林村的人是死有余辜，我要他们为我姐姐和我娘陪葬！”
“李牧，他们只是普通村民，又要怎么跟士兵抗衡，你这么做，跟当初欺辱你娘和姐姐的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恃强凌弱，你对付桃林村的人时，有没有想过他们跟当年的你们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陆思莞此时只觉得气愤不已，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将自身苦恼凌驾于无辜者身上，这种人还好意思自持为弱者，“李牧，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爹娘，你姐姐还活着，会愿意看到你滥杀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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