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姜大山，又看了看苗娜。
苗娜看她震惊的样子，不由失笑道：“你想的对，我是被买回来的。”
“是因为生活所困，所以，你的家人把你卖掉的吗？”方莹磕磕巴巴的问道。
末世前，她在新闻上看到过被拐骗卖掉的妇女，可是那都是新闻上的，似乎离她很遥远，但现在，竟然看到了个被卖掉的真人，这让方莹一时还真是不知该做何反应。
娜姐则是奇怪的问她：“你没听说过‘护女堂’吗？”
方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末世里，她从没听到过这个词，她不由问道：“是什么邪教组织吗？”
娜姐叹了口气，说道：“‘护女堂’是皇室基地发起的，全称是保护女子生命安全堂口，末世里，女子生存不易，没有异能的普通女子更是没有活路，所以，为了让我们这些普通女人有条活路，皇室基地才组织的这个部门。”
方莹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她只是问了，是谁把她卖了？她扯上这个听起来就怪异的组织干什么？
似是看出方莹的疑惑，娜姐继续说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两年间，家人变丧尸的变丧尸，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到最后，我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方莹听到这里，感觉娜姐的家庭应该是个大家族，末世里出现的困境，她家人的死因基本都占全了，想到自己消失的父母，一时竟然觉的自己很是幸运，至少，她的父母是失踪而不是死亡。
“是‘护女堂’把你卖掉的对吗？”韩厉开口问道。
“对。”苗娜点头承认。
“什么？不是正规基地发起的保护女子生命安全的组织吗？怎么还卖+人呢？”方莹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问道。
“人家也没伤害女子的性命呀？”韩厉讥讽道。
“那这个什么堂是为了盈利呀还是为了福利呀？”方莹无语道。
“这个并不冲突，听娜姐说吧，你不要在提这种傻问题了。”韩厉敲了方莹脑壳一下说道。
娜姐看着打闹的两人，眼中出现了一丝艳羡一丝惋惜，那是一种说不出来，很复杂的表情。
但随即她看了姜大山一眼后，就又说道：“‘护女堂’中的姐妹大都是自愿进去的，我也是。”
这次，方莹没有在发表意见，而是等着娜姐继续说下去。
“在‘护女堂’里的女人有温暖的衣服穿，有床铺睡，能吃饱饭，还不用干活。”娜姐看着方莹说道。
“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吗？比末世前的福利还好。”方莹低语不相信的说道。
“对，待在条件这么好的地方，当然是需要条件的。”娜姐说道。
“什么条件？”方莹还是忍不住问道。
“自由。”娜姐回答道。
不等方莹继续问，娜姐主动又说道：“进了‘护女堂’，衣食住行你都不用在担心，但你将没有人身自由，只能成为生育的机器。”
“那‘护女堂’的经营费用从哪里来？是靠卖+人口吗？”韩厉提出了问题。
“是的，但这只是‘护女堂’的一部分经济来源，还有一大部分是皇室基地提供的。”娜姐说道。
方莹听到这种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最后她只能冷笑着哼哼道：“看了国家还是很富有呀？竟然这个时候了，还有物资给‘护女堂’，还有闲心在考虑生育问题。”
随即她又想到，这个‘护女堂’怎么跟古老的一个妇女行业那么相似呢？只是‘护女堂’换了个名字，还多加了个生育任务，真是——无耻至极。
谁知，娜姐却摇了摇头，竟然替护女堂正起名来，她说道：“‘护女堂’的出现极大的保护了妇女们的生存环境和死亡率。”
方莹被她这句话噎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是自己的世界观出了问题，还是眼前这个娜姐的世界观有问题，几次自己为她不平，她都不占在自己这面。
自己这算不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方莹抚住额头，不在说话，这世界变化太快，自己有些适应不了。
看到方莹的样子，娜姐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在‘护女堂’没有出现的时候，女人几乎到了绝种的边缘，有的人类基地，女人甚至成了流通货币。”
“即使是这样，女人也很少得到良好的照顾，尽管大家都知道女人开始稀少，但因为恶劣的生存环境和朝不保夕的生活，谁又能指望谁的照顾呢？”
“后来，松山实验基地的李院长向皇室基地提出了要保护普通女性的申请，提出建立‘护女堂’，至此，普通女性死亡的数量才大幅度减了下来。”
“因为‘护女堂’的规定，只要普通女性走进‘护女堂’的大门，不论她此前什么身份，做过什么事情，只要遵守‘护女堂’的制度，那么就会受到‘护女堂’的保护。”
“你知道这一条的诱惑有多大吗？你知道一天中有多少普通女性被饿死、被虐待死吗？”
“在面临生存这个大问题上，自由这个奢侈品似乎不要也罢。”娜姐面容平静的诉说着。
方莹已无力吐槽，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那个松山实验基地的李院长是什么来头？推动实行‘护女堂’，这可是个大项目，背后的投资可不是小数，皇室首脑怎么会同意？”韩厉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背景，但是我们普通女性都很感激她，是她给了普通女性一个活命的机会。”娜姐说道。
“你为什么总是强调普通女性呢？”方莹问道，保护女性，只说女性就好了，她这样强调，似乎把异能者女性给剥离开了。
“那是因为‘护女堂’只接收普通女性。”久久不开口的姜大山，此时说话了。
方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理解这条规则了，这是认可异能者女性的实力还是歧视异能者女性？
所以，她选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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