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沈霆不解地看着秦斯野，直觉告诉他，秦斯野话里有话。
“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在秦念果汁里下了洋黄，差点要了秦念小命。”秦斯野风轻云淡道。
沈霆心头一紧，“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查出是谁干的？”
“查是查出来了，但案情有诸多疑点，搁置了。”
“疑点？”
沈霆眉头拧起，正当他欲再问，沈安忽然抓住了沈霆的手，“爸，我现在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沈安眼底闪过慌张，哪怕脸上依然没有血色，但她整个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忽然被打断思路，沈霆心底闪过不快。
沈牧赶紧上前将沈安抱起，看了眼沈霆，“爸，咱们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秦念在云城发生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当时他被穆沉舟怀疑投药，还把他扣了两个小时。
后来秦念脱离危险，穆沉舟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当时也没有细想。
现在秦斯野故意向沈霆提及，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儿。
瞧着沈牧神色晦暗复杂，沈霆大抵猜出了什么。
他看了眼缩在沈牧怀里的沈安，语气严肃，“嗯，回家。”
“呵，回什么家呀？这事儿我还没说呢！”
秦斯野不嫌事大地开口，完全不想让沈牧带走沈安。
因为，他觉得沈安心虚了。
至于为什么心虚，答案显而易见。
沈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事情我知道，不用你说。”
“可我就想说。”
秦斯野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底地笑意更深了。
“那天沉舟查了一翻，指使秦辉对秦念动手的是商家的商蝶，但通话信号确实……”
“够了！！”
沈安终是坐不住了，从沈牧怀里下来，双眼噙满泪水，直接跪到了沈霆面前。
“爸，对不起，我有事情瞒了你。”
她脊背挺得笔直，苍白的俏脸满是愧意。
“你瞒了我什么？”
沈霆心头划过凉意，看着沈安的眼神透着前所未有的失望。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医生和护士，“能麻烦你们回避一下吗？”
吃瓜的医生护士们赶紧出去了。
见人都走光了，沈霆又将视线转到秦斯野身上。
秦斯野摸了摸鼻子，笑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她要说不清楚，我可以替她说。”
‘她’指的沈安。
反观沈牧，在沈安跪下来以后，神情晦暗的不像话。
他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沈安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下情绪，颤着声音开口，“爸，其实我不是您的女儿。”
“轰——”
哪怕沈霆早有预想，但此话从沈安口中说出来，他还是震惊了！
不仅仅是他，沈牧也是如此。
因为沈牧猜想的是：‘爸，商蝶看商阑不顺眼，故意找秦念的茬’之类的话。
可沈安却知道说，她不是爸的女儿。
不是爸的女儿，那她是谁的女儿？
沈牧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他不能接受沈安不是他妹妹这件事情，因为他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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