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快。”顾念拉开车门，顾言却迟迟没有进去。
她迟疑着，不明白对方处理这件事为什么要如此的大费周章，明明连偷拍记者的个人信息都弄到了，“你确定要让傅家这么乱来？”
他的回答却一如既往的让人想不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种只有自己置身事外的感觉让顾言有些恼怒，顾念却罔若未闻，动作半推半就让她上车。
这种莫名的熟悉让她感觉非常不好。
从前也是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听傅梓深的安排，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那自己干脆置身事外，什么都别去了解。
她甩开顾念的手，“既然顾总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多问，防止这些绯闻越来越离谱，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顾言！”
那道背影哪还给他多说的机会，直直的冲到了马路边，恰巧一辆出粗车在她面前停下，顾念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载着她绝尘而去。
*
公关处理的最后一天。
阮乐整理好于蔚给他们的材料证据，两个人没有等来乔予慧的答复，却等到了于蔚的电话。
几天前她们去于蔚家中时，已经做好帮他的打算了，如果乔予慧念及旧情，顾言会将准备好的公关文发发布出去。
只是于蔚似乎坐不住了，他将录音原文件发给了顾言，后者了然。
乔予慧弃家庭不顾，甚至找男方要钱，扬言要抢回抚养权，于蔚将所有的一切发了出去，全网哗然，服务器几乎在发布转载的五分钟之内就瘫痪了。
签约乔予慧的公司论坛叫骂声一片，她本人的微博也被轰炸了。
顾言挑了几张于蔚的照片，配上一段感慨的文字，在乔予慧的事情败光之后让阮乐作为于蔚的铁粉发了出来，接着自己转发了一次。
【于宝】：呜呜呜，哥哥即便是中年人了也是最帅的叔叔！
【明日之后】：我的天啊，几年前的明星也太帅了吧，这个颜值完全不输现在的小鲜肉。
【何罪之有】：我现在宣布，当初和于蔚签约的公司，你们没有续签于蔚简直是损失。
短短十分钟，于蔚的照片转载过万，甚至把他曝光乔予慧的头条给顶了下去。
发完文章之后，顾言也懒得再管网上评论，倒是一旁的阮乐刷的不亦乐乎，手指上下滑动着几乎没停过。
顾言趴在桌子上有些发困，一旁的惊呼声让她睡意瞬间全无，“言言姐！你快看，顾氏的顾总也转了这组照片！”
转载之后没有任何的发言，顾念转载文章的风格就像他本人似的让人琢磨不透。
可几分钟过后，顾念的微博也被水友给围攻了。
顾言挑的那四张照片之中，有两张是于蔚现在的模样，另两张则是几年前他拍戏时的剧照。
那是她以前和傅梓深一起去影院看过的电影，讲的是一部老掉牙的爱情片。
男女主在校园时期陷入热恋，男主家卖花为生家境普通，被女主家嫌弃，两个人私下来往被发现，最终女主家中强迫女主作为联姻的工具嫁了出去，女主忍受不了自己被不爱的人占有，新婚之夜纵身越下新房，一头扎进了男主送她的玫瑰中去。
当初顾言为那个女人，留了半包纸的眼泪，出演那部电影的女主，正是乔予慧。
顾言捏着手机，忍不住在顾念微博多翻了几条，只是网页之中显示，他只有这一条转载。
评论里有人起哄着问顾念是不是也看过这部电影，网友七嘴八舌的应着，顾言却像有什么预感似的。
最终，她在一堆评论之中找到了顾念本人的回复——
“以前和恋人约会时看过。”
“哇喔——顾总也太痴情了吧，这么多年前的事情都记得！”
阮乐的惊呼声将顾言的思绪拉回现实，视线莫名的模糊让她下意识的抬手蹭了蹭眼角。
“言言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阮乐也知道顾言是那种内心再难受也要强撑着的人，便放下手机走到她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一副有事我来解决的样子。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关系，你想哭就哭吧！”
顾言被她前后的反差弄的哭笑不得的，“谢谢你，阮乐，我真的没事。”
瞧着顾言不肯说，阮乐也没有强迫她，“对了，言言姐，有件事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了。”
“什么？”
阮乐一瞬间有些后悔自己发问，这个人是顾言的雷区，可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道如何收回，“你觉不觉得，这个顾总有点像……像傅总……”
阮乐的声音越说越小，她看着顾言有些惨白的脸孔，忙开口道歉，“对不起，言言姐。”
顾言摆了摆手，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没有太在意她的话，这个疑惑早在她第一次见到顾念的时候就已经在心底存在了。
况且不止阮乐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接触了一段时间后，面前这个人是傅梓深的想法冒出来很多次，每次都被她否定。
“没关系，他只是像，却永远不可能是。”
*
江城偏远路段老房区的一栋房屋里，唯一的一台电子设备正保存着两条已经编辑完的报道。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地上全是各种文件垃圾和吃剩的外卖，墙上挂满了照片，几乎全都是偷拍的角度。
一道瘦弱的人影坐在电脑前，看着保存完的报道，冷笑一声，挪动着鼠标直接发送了出去。
两条热搜一直将服务器堵到了晚上。
各路媒体争相报道封杀乔予慧，跟乔予慧签约的公司也在各大平台上忙着她丢下来的烂摊子，压根管不上被骂惨了的论坛，各个网址点进去，骂战沸沸扬扬。
另一边也是有好消息的——
于蔚的照片被疯转，有公司找上他，有个角色希望他试试。
顾言带了东西同阮乐一起去了于蔚家里。
两个孩子正在做游戏，瞧见来了客人，便拉着他们也加入进来了。
“网上那些你应该都看到了吧，等你回到圈子里就好好经营自己，也算是给自己出口气！”
于蔚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拿出手机，有公司找上他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顾小姐！”
身后略显凝重的男声传来，顾言起身走到于蔚身边，目光落在他递来的手机上。
“头条缠身女星乔予慧身现顾氏，此次公关事件另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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