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牵起嘴角，讽刺地笑笑：“关你屁事。”
叶小艾恼怒，“哒”一下按动手上的按钮，一阵轻微的电流席卷过全身。
陆洲挑了挑眉毛：“就这？”
叶小艾笑了，又伸手按了一下，电流略有加强，陆洲“嘶”地吸一口冷气，听见她说：“电流是成倍增强的，老是一样的痛感有什么意思，玩就要玩点刺激的。”
“按照人体能承受的电流强度，我提醒你，你一共只能撒十次慌，第十次的时候，如果你还说谎，就会被电击死去。”
“你要好好考虑……现在，你还剩下八次机会。”
陆洲扬眉，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不错嘛，长大了，变得心狠手辣起来了……”
叶小艾生气，又要抬手按去，他突然哧哧地笑了，说道：“你在按一下，就只剩下七次可以问我问题的机会了。”
叶小艾气急败坏，狠狠地连按了两下，“我没想让你受这么大苦，都是你自找的！”
等他的疼痛感渐渐散去，叶小艾站起身来，凑近她：“说，顾念是不是傅梓深。”
陆洲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管他是不是傅梓深，傅梓深都又不会爱你。”
“他从来都没爱过你。”
刺骨的电流传来，麻过他的皮肤头皮，让他整个人浑然一阵，却还是嬉皮笑脸地说：“不错，比按摩舒服多了……”
“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顾念的真面目？”
“没有。”
他抬头，勾唇笑了，机器毫无反应。
他是真的没见过！
叶小艾一惊，问题堵在话口里，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处问起，陆洲得意地笑了：“怎么样，没有话可以问了？”
在他进顾氏的第一天。
陆洲拿着咖啡战战兢兢进了总裁办，他对新老板的喜好一无所知，奇怪的是，这一整家公司似乎都对总裁的喜好一无所知，秘书小姐姐只是告诉他，总裁不挑食，只要是送过去的事物和咖啡，他都会收下。
这让陆洲有些难办，置办咖啡时，下意识就按照了傅梓深喜欢的口味准备了。
等餐食捧在手里的时候，陆洲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后悔，毕竟傅梓深的口味算得上是独特，很少会有能够接受他的喜好的人。
没想到，他把咖啡喝得精光，甚至称赞了一句：“不错，以后都按照这个来。”
陆洲听着熟悉的声音，品出点味道，试探地问：“您是？”
里面的男人点了点头，嘘了一声：“你还是少知道一些事情为好，否则你会有苦头吃。”
他未曾摘下过面具，一次也没有。
陆洲看着眼前傻掉的叶小艾，得逞地笑了，提醒道：“你还是快些为好，不然，我就会被发现了。”
“你……”
“你特意挑了我下班的时间来审问我，难道不是害怕我被发现吗？所以你得抓紧时间了，否则，马上天就快亮了。”
叶小艾下意识侧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天空确实就要翻起鱼肚白，她转身坐回座椅上，招手唤来黑衣人，命令道：“给他解绑。”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嘛，我可不着急。”
陆洲被彻底释放出来，活动着筋骨。
虽然电流只加到了五档，但他的脖颈和肩膀手臂上还是留下了红紫的痕迹，他转动着肩膀，转身朝外面走去。
突然，他停下来，转身对叶小艾说道：“那身衣服不适合你，太丑了。趁你还可以选的时候，换掉吧。”
叶小艾听着他这句话里有话，像是被踩了老虎尾巴，拍着凳子站起来，双手抱怀撇过头去：“要你管。”
陆洲无奈地摇头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陆洲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她被傅梓深抓到酒店的那个夜晚，她小小的一团，穿着单薄的衣裳缩在沙发角落里，明明该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双浑圆的眼睛里却透露出决绝而坚定的光。
那之后很久，陆洲都没能忘记那个眼神。
*
“顾总早。”
陆洲笑着迎向顾言，微微鞠了个半躬。
顾言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目光从他脖颈间的红痕上瞟过，暧昧地笑笑：“陆洲，交女朋友了？”
“注意节制哦。”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洲哭笑不得。
“我不需要吞并傅氏，傅氏那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见到，我要做的是壮大顾氏，把傅氏挤出这个市场。”顾念十指交叉立在落地窗前。
今天他戴的是银白色的面具，能够反照出站在他对面的顾言的身影。
“好办，可是就算不吞并傅氏，你也要抢占它的市场。”顾言把手里的资料传递过去，“现在傅氏没了寰宇，但还有许许多多的子公司存活着，分别在各个股东旗下，并且经营状况都不错，我们要撼动傅氏这棵大树，首先要先砍去一些能够给他支撑的枝枝叶叶。”
说着，她把手里的资料摊开，指着几家公司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三家公司加起来的年收益在傅氏总收益里占据了百分之四十二，是一笔可观的数量，如果能搞过来为自己所用，傅氏的实力就会大大下降，当然，顾氏也就一日千里了。”
顾念仔细阅读着那三家公司的简介，赞许地点了点头。”
顾言扬手调出一组数据，画面上显示的是其中一家公司的占股份额，“我旗下现在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直接入手收购了这家公司，收购以后还剩下百分之五左右，可以转让给你，剩下的两家公司，就要你多费心了。”
顾念点头，合上资料，突然说道：“江城孟家大少爷，你应该认识。”
“孟青阳？”顾言点了点头，伸手一指身旁的女孩，“青橙的哥哥。”
“那就正好，他是个能帮助我们的人，不过，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见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去公关一下他。”
“公关？”
顾言了然，“公关”合作队友似乎和她的公关工作也有那么一丝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她抬眸看向孟青橙，孟青橙咧齿一笑：“好说好说，我这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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