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外公好。”
“二曾祖父好。”
“好好，来，过来坐。”
坐在上面的黄啸脸色极其难看，在看到江羽蓁安然出现时，眼眸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有阴冷。
江羽蓁不动声色的将这神情放入心里，昨晚那刺客，她就知道，会是黄啸找来的，身手倒是不错，不过跟她比还是差了些。
今天这个位置，倒是有了讲究，江羽蓁想着，昨天回来的时候，这上堂都是满的，今天倒是给她留了位置。
只是，就一个而已。
江羽蓁站在那凳子边上，并没有坐下，而是将江蓝天往位置上一按：“坐着别动。”
简单的四个字就打住了江蓝天要下来的动作。
场面寂静了一会，二太爷看了一眼黑着脸的黄啸没有作声。
江羽蓁走到一旁，目光凌厉的看着一旁站着的小厮。
“你在江家多少年了？”
“回大小姐，小的在江家五年了。”
江羽蓁语气陡然一变，变得凌厉：“五年了？连人都不会数？今日是我江院最重要的日子，待客之道还要我教你？”
那小厮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大小姐，小的不明白，还请大小姐明示。”
“不明白？我看你是恶仆欺主，这大厅里，可就我一人没有凳子，怎么？你是觉得我跟你一样，只配站在这里看着？”
“小的不敢。”
那小厮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一双眼不断的转动，平日里柔弱的大小姐今日完全变了个模样，又犀利又威严，要知道往日他们这些下人，就算对江羽蓁明面上的鄙夷，都不会受罚的。
小厮滴溜溜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黄啸。
迟迟没得到回应，小厮赶紧爬了起来：“小的这就去搬椅子。”
江羽蓁收回视线，踩着稳重的步伐走到了江蓝天身边，坐在稍微有些大的椅子上，小男孩正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这样来自一个孩子的崇拜，江羽蓁丝毫不觉得反感，反而从心里生出一丝自豪感来。
“摆谱也摆够了？”
黄啸黑着脸，低声质问着刚坐下的江羽蓁。
江羽蓁娇柔一笑：“爹哪里话，该我有的谱，那是要摆一辈子的。”
她说完，回头看向那满头大汗的小厮：“可是卖身来的？”
“回大小姐，小的是长工。”
古代的奴隶分三种，一种短工，工钱少，随时都可以走，不过大户人家里是很少的，一种是长工，就是卖了多少年的奴隶，大户人家最常见，还有一种就是卖身的，终身奴隶一户人家，就像可芳这样的，娘是卖身的，自己出生也属于江家，也是卖身的。
江羽蓁听完点了点头：“去账房把这个月银子结了，离开江院。”
小厮一愣，没有反应，而是看向了黄啸。
黄啸猛然拍桌起身，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下，他又闷声坐了下去。
“江羽蓁，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江羽蓁目光落在了堂上那遗嘱上，慢悠悠道：“自然是行驶我的权利啊。”
“你什么权利？你是我黄啸的女儿，你该有的权利，都该是我给的。”
黄啸压低声训斥着，眼里满是血丝，那模样，看着真是恨不得直接上去一口咬死江羽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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