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穿回自己的性感亮片超短裙，将那件可爱的流氓兔睡袍扔到客厅，“又丑又难穿，还给你。”
眼神一飘，“痛快的，送我去警局。特聘的律师正在赶来的路上，办完事，我好回家补觉。”
听听她嚣张的语态，好像早就预判到了后果，只等走个程序，之后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想想今晚救她的场景，唐锦沫一刻也忍不了。
“好多细菌，脏死了。”她沉着脸，快步走到储柜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次性手套和口罩。
转身戴上口罩，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往客卧里走。
不一会儿，她右手拖着被套床单，左手拿着玻璃杯和身体乳，一路从客卧到客厅，拉开防盗门丢掉。
再跑回来一趟，拿起地上的睡袍，跑到门口，连同口罩和手套，她全部一起扔掉。
疯狂发泄了一下，算是解了些气。
看到前后反差也太大了，韩兮野忍不住嘴角抿起一抹笑。
陪酒女小莉轻谩看着她的所作所为，把一侧酒红色的卷发往肩后一抛，“我建议你还是换房子，就算丢了我用过的东西，空气里不还是弥漫着我的体香吗！”
她嗅了嗅鼻翼，一股香水味确实很浓郁。
“别折腾了。”韩兮野看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先送这位去警察局，等处理完这件事，让我给你引爆这栋楼都行。”
突然就来了一句冷色幽默。
她笑了笑，“行！”
****
市刑警大队。
凌晨三点。
附近高耸的居民楼只闪烁着微弱的声控过道灯，万家灯火都陷入黑暗的沉睡中。
唯独刑警队的大楼里，有好几间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
接警的是二组的队长杨泽。
详细了解完情况，再翻看完两部手机里的证据，杨泽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身体靠向座椅。
“董莉，你私自在别人家安装摄像头，涉嫌侵犯他人住宅罪，涉嫌窥探，偷拍，骚扰他人隐私权。”
杨泽重力一掌拍向桌子，“胆子挺大啊你。”
董莉坐在对面椅子上端端正正的，认罪态度很好，“我知道错了领导，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差点误入歧途。”
“这样，我先认个错。”董莉赶紧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唐锦沫面前。
这一下噗通跪地，办公室里加班的几个警员同时抬头看。
唐锦沫坐在椅子上，爱搭不理的。
董莉开始低着头忏悔，“唐小姐，其实我真不是故意要偷窥你隐私的。都怪我心生嫉妒，有点小财迷，所以才会想到趁着你火的这段时间，偷录点视频，卖给娱乐网站赚一笔钱。”
董莉诚恳认错道歉的同时，将她和季尚远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对不起。”她双手着地，准备磕头谢罪，“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就算关几天禁闭，我也心甘情愿认罪。”
“别假惺惺的，我不吃这一套。只要你供出同伙，我可以提出给你减轻罪责的机会。”唐锦沫不为所动，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
杨泽看的没耐心，“赶紧起来，你以为这里是旧社会啊，磕头谢罪就完事了。”
董莉忏悔立刻收敛，迅速的坐回椅子上。
“跟你视频通话，和你谈交易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杨泽眼神犀利，一针见血的问道。
董莉心虚的笑了笑，打着哈哈说：“就是我一朋友，常泡夜店的，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而已。”
反正偷偷录的音频也没多清楚，随便扯一通，又不能怎么着。
杨泽用笔敲了敲桌面，“说具体的名字。”
她随口答道：“黑子李小虎。”
“她撒谎。”韩兮野跟做笔录的警员对坐着，听到报出的是李小虎的名字，他侧过脸来，看向杨泽，“杨队，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让技术科鉴定一下声音。”
“那是当然的。”杨泽眯眯笑道：“作为人民警察，我们向来都是讲求证据定案。”
杨泽跟韩兮野很熟。
当年杨泽第一次出警，就遇到一场大厦炸弹案，韩兮野当时就在那栋楼约见客户。
当经验不足的新警遇到狠辣果断的歹徒，根本没有还击能力。
歹徒挟持杨泽，无意闯进那间办公室。
约见的客户吓得当成晕厥倒地，而韩兮野却淡定从容起身，以冷静的应变能力，将歹徒拿下。
自那以后，警局经常邀请他跟罪犯谈判。
杨泽客客气气的对他说：“这样吧，你们俩先回家。董莉我们这边暂且拘留，等查出音频里的声音到底是谁之后，再通知你们过来。”
韩兮野听言，点了点头。
“杨队长，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一切就拜托你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唐锦沫郑重说明了一下。
杨泽放下笔，合上笔记本，“那是自然的，你放心吧。”
****
出了警局，已经是凌晨五点半。
夏季昼长夜短，早晨藏青色的天空，逐渐染上一层光亮。
坐进车里副驾驶，唐锦沫系上安全带，打了个哈欠。
韩兮野刚准备发动车子，又停住，伸手又去给她调整座椅，“你困就躺着睡会儿。”
她沉重的双眼皮已经睁不开，渐渐合上，任由他放躺座椅，很快就疲惫的睡去。
韩兮野侧着身体，看到她甜甜的睡颜，不再忍心开车打扰她。
小脸儿小嘴的，他靠着的手臂，忍不住抬起，伸出指尖轻轻去触碰她的唇角。
手指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再重一点，就会触疼她细嫩的肌肤。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嘴角溢出一抹细碎的浅笑，“你个小妖精，画完我身体还不承认。”
她疲惫带着困倦，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时，安静的车内，突然被一通电话铃声打破。
韩兮野拿起她腿上的手机，看屏幕里的备注姓名，于灿。
拿着手机等响到一半后，他才按下接听键。
只等电话一接通，于灿就嗷叫一嗓子。
“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在搞哪样啊，昨晚不是让你注销唐美人的微博小号吗！非得在作死边缘徘徊，现在恭喜你，解脱了。”于灿不带中途换气的，一口气讲完。
“那条热搜我算是压不住了。”于灿重重哀叹一声，“咱们就等着听天由命吧。”
没等对方开口，那边气呼呼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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