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众位师傅。武馆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李申一走，片刻后。熊师傅也没心情继续待下去了，朝众人抱了抱拳。面色平静地领着自己徒弟向电梯走去。
“这个混账东西，太猖狂了，我明天非得砸烂这小子的嘴。”
熊师傅刚一进电梯，脸色就变了，阴沉地吓人。
接着，他又扭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呵斥道：
“平常让你好好练功，你就偷懒，让你参加擂台赛我都怕你给我丢脸。这次带你来长见识，你又不让我省心。那小子要进就让他进，关你什么事。就你多管闲事，就你能。现在好了，今天你师父的脸面都丢干净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阿辉捂着肩膀缩在电梯角落，唯唯诺诺，一声不吭，脸上还留着零星几点唾沫星子。
国术总会门口，等到熊师傅领着徒弟坐电梯下去。陈老这才转过身看向众人，平淡的说道：
“各位师傅就不要围在门口了嘛，让人看到也不好。现在两个当事人都走了，大家就都散了吧。”
“嗯，陈老说的是，里面还在打比赛呢。”
“走吧。”
“......”
这些师傅纷纷应道。
一群人慢慢散去，回到座位，这些师傅似乎对擂台上的比赛不再关心，也没什么心思看擂台赛了。都喝着茶，津津有味地低声议论着刚才的事。
陈老在经过这些满脸八卦的师傅面前时，心里不由地感到一丝不耐。陈老瞥了他们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
陈老轻叹一口气，端起茶杯。
现在习武之人是一代不如一代，诺大个港岛，也看不到几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一辈。他这好不容易又碰到一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却不想，是个不谙世事的愣头青。
也不知道明天的事会不会闹的太大。
......
西洋菜北街160号。
“师傅，给你钱。”
陈尚武付完钱，打开车门，和吴东一前一后的下车，径直朝武馆走去。
“陈师傅，吴师傅，你们回来了。”
两人一进门，佳瑶就踩着小碎步迎上来。
陈尚武扫过馆内练功的学员，笑着问道：“今天有学员过来报名吗？”
“今天还好啦，有五名学员报名。”佳瑶脸上笑逐颜开。
陈尚武边走边说。“哦，还不错，辛苦你了。”
“没有啦。这些人是听着陈师傅的名头过来的。”佳瑶连连摆手，脸上有些微红。
“伟哥呢？在武馆吗？”陈尚武随口问道。
“在楼上练拳呢？”佳瑶回应。
陈尚武有些诧异。“是吗？”
佳瑶点了点头。
“佳瑶，那你先忙，我就上去了。”
陈尚武沿着楼梯上楼，吴东则留在一楼教学员练功。
来到二楼，陈尚武先是换了身短衫。
现在这天气是热的不得了，穿了大半天长衫，裤子都全被汗水浸湿了。
“嘭！”
沙袋高高扬起。
陈伟退到一边，拿过毛巾擦了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问道：
“今天擂台赛情况怎么样？有没看到我说的那两个人。”
陈尚武嘴角带出一丝笑意，一边打着沙袋，一边回道：
“我上了一场，阿东轮空了。至于你说的那两人......谢灿没看到，周正明倒是上台了。”
“这个周正明是不是很厉害？”陈伟顿时来了精神，话问的很快。
“还好啦，不过他没和我分到一组，分到阿东那组了。”陈尚武一边打拳一边说话，呼吸稍微有点急促。
“那阿东打得过周正明吗？”陈伟有些担心。
“这我怎么知道，打擂的事谁说的清。”
陈尚武笑了笑，后脚蹬地，沉肩坠肘，肩膀猛地靠在回落的沙袋上。
“嘭！”
沙袋以更快的速度扬起。
陈尚武又打了一会沙袋，来到陈伟旁边坐下。
“伟哥，你看学员现在也有几十人了，王教练在博远拳馆有学员在教，肯定是要回去的。我和吴东也没时间一直教学员基本功。毕竟我们也要练拳嘛，到时候拳馆就缺教练了。”
陈伟抬头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想招几名教练？”
陈尚武点了点头。
“可这教武术的师傅在港岛不仅不好找，还容易惹出麻烦。又不是什么拳击、泰拳之类的教练，只要给钱就能招到。”陈伟有些迟疑。
他虽然不练传统武术，但其中的门道他也清楚。招教练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招不到。
武馆出师的弟子，只要你有开馆授徒的实力，自己开武馆没人说什么。但是，你要到其它武馆去教拳，不仅要被人骂忘恩负义。还会引起武馆之间的争斗。
陈尚武白了他一眼。
“我有说让你招港岛本地的师傅吗？”
“你的意思是？”
陈伟看着陈尚武的表情，心中一动，说道：“你是让我招大陆过来的拳师。”
“嗯！”
陈尚武点头，“大陆那边过来的人，还是有不少会拳脚功夫的。我们只是招教练，又不是找镇场子的。到时候我们待遇提高一点，招些会拳脚功夫的也不难。”
“行，我知道了。”
陈伟笑了笑。
既然事情说完了，陈尚武也就起身继续练拳。
......
翌日---
陈尚武习惯性早起，热完身就来到武馆直接练拳。
眼看擂台赛快开始了，陈尚武收拾干净，换上长衫，领着吴东掐着点来到国术总会。
走进会馆，陈尚武扫过四周。
他忽然惊奇的发现，擂台赛都快开始了，会馆内还有很多椅子都是空着的，有差不多将近一半的师傅还没到，就连主持擂台赛的陈老也不在场。
难道自己来早了？还是这些师傅都有事？
陈尚武径直来到老熟人云师傅旁边坐下，疑惑道：
“云师傅，今天怎么这么多师傅没在场？”
云师傅抿了一口茶，顿时来了精神，压低声音说道：
“你昨天前脚刚走，一个年轻人就来到会馆，和熊氏武馆的熊师傅发生了冲突。之后那个年轻人扬言今天要去熊师傅的武馆上门挑战，所以今天好多师傅都没来。
都打着去做见证人的幌子看热闹去了，我要不是今天还有个徒弟没上场，我也就跟着去了。”
云师傅说到最后，语气颇为遗憾。
陈尚武转过头和身后的吴东对视一眼，心中一动。
不会是昨天那个叫李申的年轻人吧？
难道吴东的嘴开过光了，一语中的。李申这一上来就惹出事了？
云师傅愣了一下，看着两人的表情，问道：
“难道陈师傅认识昨天的那个年轻人？”
陈尚武笑了笑：
“这人我都没看到，哪里知道认不认识。云师傅，昨天和熊师傅发生冲突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就不清楚了，那个年轻人昨天也没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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