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看见柳如烟失神，一瞬也有些懵。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人能让脾气超差的柳如烟吓成这样？
辉子垂眸，他将地上的葡萄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擦干净手重新为柳如烟剥了颗晶莹的葡萄。
说来也奇怪，柳如烟从前并不爱吃葡萄。
偏偏就这一次怀孕后，每日都离不开。
柳如烟木讷地接过葡萄，懵懂地送入口中，眼神久久没有动过。
小叶喉间吞咽，拿捏不清楚情况，他看向辉子，又看向柳如烟。
不由地问：“那个人是谁，找到那个人后呢……少夫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柳如烟听到这话，马上回过神，抓着辉子的胳膊，道：“她在哪里，你现在就带我去。”
“去……”小叶还正欲再问，辉子道：“现在？现在这么晚了，你还怀着孕……”
柳如烟想都不想就摇头，径直站起身，穿上外套，轻轻抖落，望向小叶。
小叶为人，既不聪明，也不机灵。
她将他留在身边，便是看中他的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就被让他知道太多。
她在心里打算一番，开口就对小叶吩咐：“你留在医院吧，不用跟着去了。”
自小叶来到柳如烟身边，柳如烟恨不得是将他当做奴隶一样使唤，这还是第一次大方地放过他。
小叶的眼中涌起困惑，但很快就就压下去，听话道：“好，那少夫人你小心。”
他也不笨，当然知道柳如烟今日的放过里面内涵深意。
辉子在一侧，看着柳如烟吩咐安排，便知道肯定是劝不住她，垂下了眼帘，没再多言。
柳如烟安排完，转身就出了门。
辉子也赶快跟上，临走，他回头对小叶道：“你在这里盯着，如果方砚南那边有动静，记得随时告诉我。”
说罢，辉子也出去。
小叶留在原地有些摸不准情况，什么叫做动静？
这柳如烟不过是出去一次，就算方砚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还要拦着？
小叶想不明白，又觉得辉子有些草木皆兵，他往沙发上一瘫，一心一意地呆着。
另一边。
白楚涵和海兰特朵朵的话题已经结束，二人达成一个诡异的同盟。
滑稽里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海兰特朵朵和白楚涵告别，一推门，发现方砚南还在等着。
“方总裁？哈哈哈，你怎么还在。”
她笑容里有几分不客气，像是看热闹。
方砚南懒得理她，若不是担心她和白楚涵乱说话，他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于是，他冰冷道：“走吧，既然海兰特小姐是随我一起顺路来的，那我自然要顺路送你回去。”
“嗯。”
海兰特朵朵也不打算拒绝，有方砚南陪着回去，正好可以堵住家里长辈的嘴。
二人齐齐，要往电梯的方向去。
还没走，脚步就被陈北打断。
“总裁，”陈北恭敬地站在方砚南一侧，“我们的人刚刚看见柳如烟出去了……要不要跟？”
“出去？”方砚南抬起手腕，鎏金手表面上指针指向十一。
这会出去，肯定是有事。
“而且，”陈北继续补充道，“今天晚上辉子也来了……”
方砚南抬眸：“什么？”
“是的，是辉子来了，柳如烟才出去的。”
因为曾经一起在朵卜拉经历过险境，方砚南对辉子的多少有些印象，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特助。
他今晚来，肯定是和柳如烟说了要紧的事情，否则柳如烟不会这么眼巴巴地跑出去。
“跟。”
方砚南的声音掷地有声。
“我亲自跟。”
“啊……”陈北和莫东有些诧异，他们想不明白，不过是区区一个柳如烟，这么值得总裁这么着急。
莫东回忆了一番明日的行程表，提醒道——
“总裁，明天早上还有一个股东大会，你今晚要不是还是早点休息吧。”
“柳如烟回到北城这么久，虽然对白小姐不算亲善，但到底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
“她深夜出去，也未必是有事。”
“如果你这样冲动地决定跟去，再耽误明天早上的事情，可能不好。”
莫东说着，瞥了一眼海兰特朵朵，又补充道——
“况且，总裁，海兰特朵朵小姐现在还在这里呢，你如果跟着去了，又是谁送她回去呢。”
海兰特朵朵听到莫东提起自己，眼神一动，笑起来。
“不用啊，我跟着一起去嘛，我也很好奇，能让方总裁这么紧张的人，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她说笑着，忽然想到……柳氏……应该是北城四大家族。
那么，这个名叫柳如烟的，应该就是白小姐的表姐。
而她们俩人在亲人的身份上，更多的是仇人。
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实在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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