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的那位女士叫做白楚涵，白小姐。”元容雅缓缓道，“昨日我听琪琪小姐说，我们参加竞选的七家企业都是受了凯瑟琳家族的邀请，唯有她，是受了您的邀请，故而猜到你们应该有些渊源。”
她在说这些话时，故意把语气拉长，字字字正腔圆，仿佛是怕方砚南听不见。
令她意外的是，方砚南的神色依旧微变，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元容雅有些吃瘪，但不肯放弃，又笑眯眯道：“所以，我大胆问一下，圣辉先生是之前就和白楚涵小姐认识吗？”
方砚南眼神镇定，拿起面前的咖啡轻饮一口，显然对圣辉的回答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这个问题他昨晚已经问过白楚涵，而白楚涵断然不会骗他。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圣辉的回答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认识。”
方砚南的手指轻轻一勾，很快平复，把咖啡杯放下。
刚刚浸过舌尖的液体，也在一瞬变得有些发苦。
怎么可能认识呢。
昨晚白楚涵不是这样说的。
元容雅将方砚南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数捕捉，轻轻一笑，道：“啊，这事怎么没有听白小姐说过，圣辉先生，你们是在在哪里认识的？”
“在……”
“你们是在说我吗？”白楚涵的声音餐厅外传来。
元容雅的面色一怔，立刻站起身来，道，“是啊，正好在说你和圣辉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认识圣辉先生这么优秀的朋友，也从来不和我们说呢。”
三言两语之间，将白楚涵欺骗方砚南的行为坐实钉牢。
挑事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白楚涵被锦城推着继续往里走，继续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她的目光落在凯瑟琳圣辉脸上，忽然一顿。
凯瑟琳圣辉也站了起来，微笑着道：“好久不见啊，白小姐。”
“好……好久不见。”白楚涵这话说得虽然慢，但却没否认，二人曾经相识。
可她昨天并不是这样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砚南的眼神闪了一瞬，变得深沉发暗。
别说方砚南没明白，就连整日和白楚涵贴在一起的晴喜也没反应过来，但在人前，她不好说什么。
却是绿旖反应过来，双瞳瞬时放大，像是有话要说。
凯瑟琳圣辉微微一笑，又自己说起来，道：“怎么这么久了，白小姐的腿伤还没好，如果再遇上次的打劫，那可不好。”
腿伤久久未愈。
打劫。
这两个关键信息点，透露出二人不仅认识，而且是很久之前就认识，并且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
怎么白楚涵昨晚会一口咬定不认识他呢。
再看白楚涵，刚刚那一抹慌张已经被她隐掉，点头笑道：“上一次还要多谢凯瑟琳先生出手相助，本来该好好感谢，但你走得太快了……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很遗憾，毕竟我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
说完这话，白楚涵又猛地想起。
当初分别时，凯瑟琳圣辉曾言之凿凿地对她说，不久就会重逢。
如今再相见，也不知该赞许他聪明，还是该说缘分天定。
凯瑟琳圣辉温柔高贵地笑了笑，道：“不必那么客气，你叫我圣辉就好。”
“好像不太合适。”白楚涵拒绝。
凯瑟琳圣辉又道，“是因为我的身份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了，免得你心里不安。”
这话说得可谓熟捻。
白楚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接什么。
她看向方砚南，方砚南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暗暗发紧的手指，暴露了他的不悦。
元容雅当即眼神一动，当即把话题揽了过来，道：“好啦，我们先坐下吧，坐下再慢慢说你们二人是相识的事情。”
白楚涵没有理由拒绝，绿旖扶着她在位置上坐好，刚刚好在方砚南的侧对面。
她的眼神停留在方砚南身上，方砚南却久久未看她一眼。
她的心里倏然不安起来，难道，方砚南真的以为自己骗他？
可她今早之前，都不知道之前那个在南城救过她的人就是凯瑟琳圣辉，昨晚也是诚实的说不认识，如何能算骗？
“白小姐，刚刚你说圣辉先生救过你，是怎么回事啊？”
元容雅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拉出来。
她侧眸看向元容雅，心里有了思量，既然今天是元容雅邀请她来用早餐，想必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她费尽心机安排这些，是要做什么？
白楚涵的脸色暗了一瞬，元容雅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对着她闪烁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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