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什么？”沈甚的眼神瞬间冷静下来，盯着辉子，透着一股不用拒绝的霸气。
辉子结巴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沈总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办的。”
沈甚还是眉间一动，还想继续问。
“你要走了吗？”忽然，楼梯上传来一个女声。
柳如烟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走了下来。
沈甚看着柳如烟，原本皱起的眉头又缓缓松开，恢复斯文贵公子的模样。
“嗯，我有空再来看你。”
“好。”柳如烟踮起脚尖，贴了贴沈甚的胸口，却没有吻上去。
这慵懒的撒娇，让沈甚会心一笑，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唇。
一番亲昵的告别，沈甚关门离去。
柳如烟看了辉子一眼，细声说：“你过来。”
辉子循着柳如烟的脚步走到沙发一侧，看见她坐下，立刻去厨房打了一杯新鲜的橙汁，还给她热了乳酪。
他小心地递给柳如烟，柳如烟接过。
她拨着汤匙，眉间微皱：“刚刚沈甚在问你什么。”她沉思半晌，“我昨晚好像听见他在吩咐你什么事，是什么。”
“关于元容雅的事情。”辉子把吃的放在桌上，说，“沈总怀疑，元容雅家里住了男人。”
柳如烟舀着乳酪，没有化妆，她洁白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纯，也更显气韵不凡。
她渐渐搁下碗，靠着软垫，盯着他，少顷后，说：“你发现了什么。”
“你说呢。”辉子语气阴沉说，“那个来找你的男人，为什么会和元容雅搅合在一起，他到底是谁。如果沈总知道这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那他不是不知道吗。”柳如烟从辉子的言语间，听出他还没有把自己发现的告诉沈甚，心下大松。
她拿起柳橙汁喝了一口，抬眼看着辉子，不知为什么，她越看他就越觉得他像一只狗。
沈甚的狗，她的狗。
总之不是人。
她和桐野的图谋，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辉子，一来是瞒不住，二来是她对沈甚的报复。
等终有一天，沈甚知道，原来自己圈养的金丝雀其实是凶狠的秃鹰，而自己的好兄弟早就背叛了自己。
他的心情肯定比死还难受。
“更何况，元容雅真正喜欢的人，并不是桐野，而是方砚南。”柳如烟平静地说。
养狗嘛，就算要松弛有度，给它威慑的同时再给两块肉骨头，这样才能平衡。
既然辉子在沈甚面前把桐野的事情瞒下来，那她也该投桃报李。
“方砚南？那元容雅既然喜欢方砚南，为什么还会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辉子问。
“纠缠？”柳如烟感觉有些好笑，语重心长地说，“你懂什么是纠缠吗，住在一起就一定是那种关系，你看脏了自己可以，别把桐野也想成随便的人。”
“他能是什么好人？”辉子生气道。
柳如烟实在太懂得要怎么气他，三两句话，就让他防线崩溃。
他这么认真听话地讨好柳如烟，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又脏又随便的人。
“在我看来，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柳如烟难得的使起小性子，“总之，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是他不好。”
辉子的手慢慢缩紧。
柳如烟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提醒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告诉沈甚，你查到的“事实”，让他给你记功。”
……
白楚涵把束身的白色连衣裙脱下来，换上自己的睡衣。
董逸舟对她其实不差，衣食住都是一等一的高级，唯独是行，死死限制。
此时已至深夜，董逸舟依旧坐在客厅里抽烟，喋喋不休地骂着今日的保镖。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他拿着沓资料，看白楚涵一眼，哑声说，“你过来做什么。”
白楚涵看着他无能咆哮的样子，真心无语，她起初还以为，他掌握着一大堆秘密，会是一个厉害人物。
没想到，也是一个喜怒哀乐浮于表面的蠢货。
可笑，她怎么会输给这种人呢。
她清了清嗓子，说：“我有办法，帮你收复大山城的民心，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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