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华丽出场的柳如烟，白楚涵也有些惊讶，她眉心一颦，柳如烟那裙子不便宜。
是谁给她买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一抹疑虑渐渐清晰，叫来锦城低低吩咐几句，听完她的话，锦城的脸色也变深沉不少。
柳如烟也看见了她，先是轻蔑地笑笑，随后直径向她走过来。
看上去，是想较量一些什么。
白楚涵忽然很好奇，柳如烟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能和自己较量的。
索性，就站在原地等她。
她们是堂姐妹，容貌中是有那么几处相似的地方，比如亮盈盈的双眼，乌黑黛眉，殷红饱满的唇。
但这出色的五官在白楚涵脸上，让人想到是肃杀的寒梅，在柳如烟脸上，让人想到的是诡谲多变的罂粟。
“你今天很得意啊。白总裁。”柳如烟那张清晰娇美的脸在她眼前，容貌未改，但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憔悴。
看来这段时间的落魄，还是给到这位大小姐一些教训。
只是，她这脾气还是臭的不行。
从前她爱面子，还会装一装，现在好了，连装都不装了。
白楚涵云淡风轻，道：“如果今天是你在这个位置上，你也会得意。”
她话不多，却直插要害，瞬间，柳如烟眼底的寒意层层叠起。
白楚涵淡定微笑。
柳如烟看见她笑，猛地更气，凑近了些，咬牙道：“白总，花无百日红，你也不要太得意，也许今天就是你跌落之日！”
“嗯，好。”白楚涵像应付小学生一样轻松点头，“那我看看，柳小姐有什么本事。”
柳如烟气不过，想碰一碰她的肩膀。
不料，白楚涵微微闪身，让柳如烟扑了空。
“你！”柳如烟回身怒瞪白楚涵。
白楚涵耸肩一笑，俏皮道：“抱歉”。
远处，元容雅穿着一身香槟色晚礼裙，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尽眼里。
她脸上的表情如烟雾淡淡，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六，都拿捏不住，她此刻是喜是怒。
“元总，你怎么了？”小六谨慎地问，“是不高兴吗？”
元容雅摇头笑笑，手上拿着的香槟杯口微微前倾，“你看见白楚涵穿着的裙子了吗？”
小六连连点头，他一早就看见了，别说，还挺好看的。
“元总，你喜欢那裙子？”小六会意，笑眯眯道：“我去给你打听打听白总在哪里买的，我也去给你买一件。”
他笑容憨实，说出来的话却刺痛元容雅的心。
她没说话，小六不懂，她怎么会不懂。
那裙子，哪里是说买就能买的，不说别的，就胸口那颗宝石，就价值连城。
以白楚涵贪财的性格，不会如此张扬，这条裙子只可能是一个人的手笔。
元容雅自嘲笑笑，她属实没有想到，手段霹雳的方砚南也有如此细腻的一天，他还真有昏君的潜质。
小六在一旁，看着元容雅的表情从大雾转阴，实在不懂元容雅在想什么。
女人心思真难猜。
忽然，听见元容雅问：“去问问方砚南在哪，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小六激灵起来，脱口而出道：“方少总裁还没来呢。”
“没来？”元容雅眉心一皱，不可能，方砚南恨不得将白楚涵放在手心上疼，今天对白楚涵那么很重要，他早该到了才对。
难道，出事了！
“元总你看！方总裁来了！”小六看向门口处，惊喜道，“哎呀，许久没见到方总裁出来活动了……老大，你说……”
他说着话，转过头来，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元容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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