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听到方砚南提起上次的美味佳肴，她并不着急说话，而是好整以暇地望着方砚南。
“这算什么，少总裁替自己姑姑向我赔罪？用一顿饭来弥补你家人的冒犯？”
方砚南笑，平静地说：“不是，是感谢你。”
“若是答谢，这饭我就更不能吃了。”
白楚涵笑着提茶壶，为自己斟茶，朝方砚南举杯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方砚南不说话，他看出来了，今天方四不请自来又咄咄逼人说一堆话，白楚涵有些生气。
他温声说：“方四不是我叫来的，是她自己来的。傅盛这两天去公司找过方俊沉，方四大概是察觉到旧城区那几块地背后有猫腻，所以才来找你。”
“猜到了，所以我刚刚回答也很小心。”白楚涵放下茶壶。
方砚南见气氛微沉，便又说：“目前她大概还只是怀疑，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白楚涵说：“如果是因为地的事情，她来找我也是情理之中，只要她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就好。”
“我们什么关系？”方砚南说着笑起来，双眼漆黑明亮望着白楚涵。
白楚涵略略点头，颇为娇羞，嗓音却十分清澈：“那自然是……盟友关系。”
眼神流转，言归正传，没多一分温柔。
方砚南往后靠着椅背，意味深长道：“好说。”
白楚涵是从柳家出来的人，自然知道财团家族事非多，方四是方砚南的姑姑，更是方砚南的对手。
是至亲也是敌人。
她不愿意掺和进这趟浑水里。
诚然，她是很喜欢和方砚南在一块……玩……睡，各种尺度也不拘泥，在床上也放得开，但是要是再进一步，还是算了。
她不想刚从疯狗窝里杀出来，又入虎狼群。
“听说你最近在招总裁特助？”方砚南眼眸冷淡，微笑着问：“怎么，身边没有人可以用？”
“是啊。”白楚涵微微一笑，说，“张褚不在，很多事情都耽搁下来，长此以往可不行。”
方砚南俯瞰天台下，眼神迷离说：“剧马上就要上线，你要把生意做大，身边确实不能少个替你调查全局的人。”
白楚涵单手撑着脸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说：“现在就是少个这样的人。”
方砚南将视线收回，将他带来的文件夹递给白楚涵：“我有个推荐的人选……但你拿什么贿赂我？”
白楚涵莞尔，捏着文件夹另一头，却并不拿走，而是这么瞧着他，说：“我猜猜看，少总裁推荐的人是陈北吧。”
“陈北和莫东都跟了我很多年，而且陈北为人心细果敢，做很多事情有章法。对了，他也有些功夫，就是之前张褚参加那个拳击比赛，他曾经三连冠。”方砚南拉近文件夹，“怎么，你不稀罕？”
“不敢。”白楚涵笑着说，“既然耗费少总裁多年心血培养，那他肯定是个人物，只是啊，心腹难得，我怎么好意思对少总裁横刀夺爱。”
“别人不行，但你可以。少总裁允许了。”方砚南笑说。
“还是算了。如果他身在曹营心在汉，那我的损失少总裁赔吗？”白楚涵说得是实话，她其实曾经考虑过陈北。
陈北优秀，她用陈北的理由有千千万万条，但他是方砚南的人就不能用。
她走到今天，步步艰难，绝对不能给任何人留破绽。
方砚南自然是将她的心思猜出来了，不甚在意地一笑，道：“白总是事事都这么谨慎吗？”
“是啊。”白楚涵也笑，妩媚和美艳在夜风里杂糅，“小心驶得万年船，方总派人查我，不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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