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摇了摇头：“没事。”
那些黑气在缠上顾栀言的一瞬间便被一道淡金色的佛光给驱散了。
宴无笙见状，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没想到言言的领悟这么深？”
顾栀言如今身上还残留了一些布阵时残余的佛念，所以那些黑雾才近不了顾栀言的身。
听到宴无笙这样说，顾栀言便双手合十，故作老实道：“施主，信我佛么？”
宴无笙笑了笑，扬眉：“我是个凡夫俗子，有许多俗念，还是不打扰佛祖清净了。”
两人相视一笑。
林拾欢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何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于是她打断两人：“可看出了些什么吗？”
顾栀言很是诚实地摇头：“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只不过这上边的纹路似乎同。”
“言言好眼力。”宴无笙笑了笑道：“虽然两种纹路很是相像，后者却是比前者的悠久许多。”
顾栀言有些不明白宴无笙这个“悠久”是什么意思，便又转过头去看。
闻风上雕刻的纹路确实粗糙些，带着一股粗犷古拙的意趣。
而之前的.....虽然纹路平滑规整，却也太过于规整了些，像是新造的仿品一般。
宴无笙一针见血地道：“之前是仿造，如今则是被母宫之中的恶灵给附体了。”
林拾欢皱眉：“被恶灵附体？被恶灵附体了也不会变化啊。”
“你以为这恶灵是被什么引过来的？”宴无笙冷哼道：“自然是被这雕刻之人雕出的东西弄过来的。”
顾栀言大约明白了宴无笙的意思。
如今附在闻风上面的恶灵应当是对这种纹路有着特殊的反应，之前一直都在母宫之中，没有机会出来，结果林拾欢带着闻风入了母宫，恶灵便被纹路所吸引，跟了出来。
宴无笙见顾栀言明白了，便继续道：“这种纹路我曾经在鬼蜮之中见过，是古时候某一鬼族的图腾。不过随着神鬼的消亡，所以这东西也不常见了。”
如今的世道算是人族和妖族的盛世。
二者的不同之处有很多，但最大的相同之处便是往上走成仙，往下走成魔。
而在天地初开之时，却是神鬼二族的天下。
神族与如今的仙族不同，神族由天地间的清气所化，与天地同生，而仙族由人族和妖族得道飞升而成。
鬼族也过于魔族不同，鬼族乃是地上浊气所化，同日月共存，而魔族则是由人族和妖族堕魔而成。
而且，当时的鬼族也同凡人死后入轮回是所化的“鬼”不同。
凡人身死之后用“灵体”称呼或许更为合适。
而真正的鬼族则是十殿阎罗，孟婆，鬼差，他们不入轮回，掌管凡人之死，为灵体引渡。
只不过随着神族的消亡，鬼族也渐渐式微了起来。
十殿阎罗早就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鬼王来掌管轮回。
而其他的鬼差如今叫的上名号的，估计只有黑白无常和孟婆了。
不过顾栀言一直不理解为何鬼族和神族之间的关联会这么深。
神族主要是因为谁都不服气谁，相互争斗了好几万年，最后没剩下一个族人。
鬼族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只不过确实是神族消亡之后鬼族渐渐走的下坡路。
这在玄道就是个无解的问题，争论了几百年，说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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