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墨如渊来到了这所谓的展览会，会场的设置倒是很新奇，设计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晚上七点，墨如渊跟着旺哥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点过于偏僻了，位置在西郊，距离市中心都要开车超过半个小时。
要不是真的有需要，墨如渊实在是不想接触这样的场合，总是故弄玄虚的搞得神神秘秘，但愿今晚能够一下子搞定，墨如渊实在是不想来二遍了。
这里面的布置倒是和外面简陋的大门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什么展览会现场，屋顶上的大灯把里面照的亮如白昼，从外面进来，墨如渊觉得里面的光线实在是有些刺眼。
说是七点开始，但是这时候才6点半多，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真没想到，这还藏着这么一方天地。”墨如渊感叹道。
旺哥自觉地跟在他后面，背着个手溜达着，有一种鱼入海的自在感：“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门道嘛，这赌石一是多少沾点赌博的性质，二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因为点什么事打起来了，这影响也不好。”
墨如渊点点头，十分理解。这里面的摊位多的很，有郑重其事的把玉石放置在货架上的，更有甚者还打造了玻璃的柜台摆放。
也多的是把一堆石头往地上随意一放，自己坐在摊位后面抱着手机，连头也不抬的。
各种人流在里面交错，有讨价还价声，有交流价格的声音，还有玉石切割的嗡嗡声，墨如渊很久没有挤在人群里了，周围各式各样的人，身上各种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旺哥看出他的脸色不好，连忙说道：“这里的都是下等货，跟我来，我们去那边。”
墨如渊随着他七拐八拐的沿着一条小路前行，就在墨如渊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会场的时候，一大片的空间在眼前展开。
这里的原石仍然是随意的堆积在地上，但是数量要比那边多上不少，但是看得人却少了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小声议论。
即使是墨如渊这不懂行的也能看出，这边的石头质量比那边要强上不少，有的甚至已经裂开了缝子，露出了浅浅的绿意。
墨如渊回忆自己做过的功课，知道这就是里面有翡翠的征兆，但是也有可能只有表面上浅浅的一层，为的就是吸引人购买。
赌石的刺激性也就体现在这里。
就在墨如渊打量着会场的时候，周围的人也在打量着墨如渊，这里的多是熟客，多数都是珠宝公司专门聘请来做这一行的，互相也算是混个脸熟。
章亮干这行已经有七八年的光景了，在珠宝公司属于个非常自由的外聘岗位，虽然说不上是十拿九稳，但是也是为公司开出过几块好东西。
他从来没有见过墨如渊本人，但是对鼎鼎大名的墨氏总裁却是充满好奇的，在此之前，就听周围的人夸是如何如何年轻，章亮想能干出这个成绩的，再年轻也得30多了。
今天听到别人议论，从来不凑热闹的他赶紧凑过来看，却发现传言一点都没有夸张，甚至还低估了这个人的美貌。
这样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是眼前这人明明是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但是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当然章亮不知道，他以为普通的衣服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做的休闲装。
这个人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和我们这种打工人不一样，章亮想。
他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
“墨如渊来这儿干什么，墨氏莫不是要进军珠宝行业了吧。”
“不会吧，现在墨氏的摊子铺的已经够大了吧，再说，虽然有点远，但是墨氏本来就有珠宝的品牌的，3年前还并购了国产品牌POIU，你不记得了？”
“这样一说还真是，那就是来进货来了。”
“哪有总裁亲自来进货的，再说墨氏一贯是直接采用翡翠加工，很少购买原石。”
“对啊，连个技术人员都不带，人家就是富二代出来玩的吧，和咱们这些本着挣钱来的打工人不一样啊。”
“对啊，墨氏家大业大的，花个钱买一乐子，多值得啊。”
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墨如渊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却没有注意到，后面站着一群外国人，为首的那个穿着黄色的花衬衫，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只露出红色的绳子。
他幽幽的吐出一圈烟气：“这个墨如渊到底是什么来头？”
旁边人立刻伸手捧着烟灰：“老大，墨氏是本地的龙头企业，但是墨氏的大部分产业其实是在国外，具体的资产数额不可查，但是绝对是不好惹的。”
他口中的老大微微一笑：“哦？那我倒是要看看，有多不好惹。”
说完就向墨如渊的方向走去。
旺哥见他走来，连忙附耳告诉墨如渊：“这就是今晚的目标，这人姓徐，名彪，这几年才进入华国的市场，但是他在缅甸当地很有势力，要是像你说的，找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但是这人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的，让人捉摸不透，最近几家珠宝企业想跟他谈生意，都谈崩了，你小心点吧。”
说话间，徐彪已经走到了面前，他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帮小弟，倒是显得只带着旺哥一人的墨如渊气势有点不足。
章亮倒是觉得，墨如渊自己一人就胜过这么多乌合之众的气势。
看到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墨如渊脸色丝毫未变，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原石。
徐彪心中对这个人增加了一些好感，自己最讨厌那些胆子比阵眼还小的生意人，跟这样的人做生意才有意思。
墨如渊随手拿起一块小的石头问摊主：“这块怎么卖？”
摊主也不知道墨如渊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拿他开玩笑，这么块鹅卵石似的圆溜溜的石头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看到这么多人围住自己的摊子，又不好说不卖，真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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