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似乎遭到了某种攻击时，索什扬却陷入到惊讶中，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看到灰髓反灵能力量的具象化表现，并且他还将这种反灵能力量转化为了类似灵能力量，这让他想到了之前维罗妮卡介绍黑石要塞说过的内容，黑石似乎也具有从灵能绝缘体转换成灵能超导体的功能，和此时索什扬表现的能力是如此相似，必定不是什么巧合。
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学会的。
“这是...”
“此乃龙的赠礼。”
达丽亚手上提着装满灰烬的袋子，看向李。
“契约已成，吾之使命已到尽头。”
“达丽亚，你在这里的使命结束了，但其他地方还没有。”
达丽亚没再说什么，只是放下一句。
“悉听尊便。”
便转身离开了。
李摇了摇头，看向还有点不知所措的索什扬。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那位铸造将军还等着和你谈买卖呢。”
然而当两人离开这个银色的洞穴回到之前的大厅时，却发现除了达丽亚外，还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堡主型战斗机器人？
索什扬起初以为是达丽亚自己的战斗机器人，也没多在意，可是当他走过去时，对方却发出了单调的机械声。
“亘古之物，你好。”
索什扬猛地转过身，这不是声音，是他脑海中自然而然形成的信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他变成了一台收音机，接收到了诡异的电磁信号。
“你在和我说话？”
李和达丽亚对此都并不感到奇怪。
“是。”
“不是战斗机器人，你是什么东西？”
“你见过。”
瞬间，穆护的形象出现在索什扬的意识中，但又马上被他否定，穆护显然更具有人格化，具备情绪和情感模拟能力，而这个东西，他感受到的只有纯粹的逻辑和冰冷的理性，就像一堆数据杂糅在一起的东西。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这玩意是什么了，它的同类其实是班古拉的那个“朋友”。
“竟然是一个铁人...”
似乎为了让索什扬能够更好的理解它，一行类似数据的东西涌入他的意识。
一个字母接一个字母，一个单词接一个单词——就像一个正在努力使用不同语言交流的解码器。
紧急评估
适应/增强/复制
消灭威胁陈述
适应/增强/复制
行星同化
适应/增强/复制
太阳系同化
适应/增强/复制
银河同化
适应/增强/复制
普遍同化
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适应/增强/复制……
索什扬眼角抽了抽，随后强制切断了与对方的联系，转头看向李。
“一个憎恶智能，怎么回事？”
李随后解释道：
“这个东西过去被叫做万变集思，根据推断应该是在黑暗科技时代某个未知时间点被人类科学家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系统，一个冷酷且精于计算的逻辑引擎，它的目标是寻求吸收、强化和复制其路径上的任何东西，在大远征期间被钢铁之手于极限星域中部发现，原体费鲁斯将其交由机械教保管，之后在大叛乱时它出面净化了火星上的亚空间腐蚀...原本父亲的打算是利用之后将其重新封印，不过后面形势发生了变化，就只能将其约束在火星的地下，在它发现火星之龙后似乎受到了某种吸引或者指示，思维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变化，不过它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只是偶尔会到这里来‘聆听’，但它听到了什么达丽亚也不知道，也没办法阻止它，所以我个人怀疑它可能已经变成虚空龙的奴仆了。”
“那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你不摧毁它？”
“我可没这能力，它可是拥有毁灭火星的力量，除非凡者亲自来，不然...动它就意味着玉石俱焚。”
“不是奴仆，我是永恒之父的使徒。”
突然，那战斗机器人竟然出言驳斥了李的说法，这让李也有点意外。
索什扬随即反问道：
“永恒之父？虚空龙？”
“它是我们的思维火花，是永恒的理性之光，绝对的逻辑之墙。”
“哈，你这个类似信仰的态度可一点都不理性，虚空龙让你来做什么了。”
“我将与你同行。”
“嗯？怎么，监视我？”
“帮助你。”
“为什么。”
“这是永恒之父的指令。”
“就这样？”
对方没有回答，索什扬双手抱胸，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战斗机器人，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于是摇摇头。
“如果我拒绝呢？”
“你会失去一个强大的帮手和助力。”
“搞清楚，你是虚空龙的仆从，我不觉得这样一个星神的仆从跟在身边算助力，反而更像是某种威胁，如果不解释清楚，我不会不明不白的把一个憎恶智能带在身边，我也没有那些机械教贤者的科技收集癖，我要做的事多一个憎恶智能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万变集思没有马上说话，似乎正在考虑如何说服索什扬，然后它吐出了一句话。
“亚空间，斯佩兰萨，伊莎。”
索什扬眯起眼，亚空间和伊莎他知道，斯佩兰萨是什么玩意？
“斯佩兰萨也叫希望号，是一艘机械方舟，又是探索贤者莱克赛尔·科托夫的旗舰。”
李适时的给出了解释，索什扬简单一思考后，得出了结论。
“你说希望号能够进入亚空间救出伊莎？”
“是的。”
不得不说人工智能回答问题就是比较干脆。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只靠斯佩兰萨，不行，加上我，可以。”
索什扬看向李。
“这也是凡者安排的吗？”
李摇摇头。
“没那么多安排，事实上我也有点想不通，虚空龙为什么要这么做？关于斯佩兰萨我所知道的不多，莱克赛尔·科托夫的情况我倒是听说过一些，这个贤者有点倒霉，把自己的铸造世界弄没了不说还欠下火星一大笔订单债务，为了偿还还执行过一次灾难性的远征，结果整个远征舰队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应该还在想方设法的偿还火星的债务。”
“债务吗...”
索什扬心中盘算了一阵。
“那你能找到得他吗？”
“我肯定找不到，莱克赛尔·科托夫自从那次远征后就很久没有消息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也就是说——”
索什扬目光转向那个装载着所谓万变集思的战斗机器人。
“只能靠你了？”
对方没回话，于是他再次询问。
“这希望号真有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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