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青娥侃侃而谈,她没有一丝的惊慌。她看了一眼哥舒翰秀。
哥舒翰秀抬首望天,她竟双臂环绕,行拜火教大礼,郑重赌誓:“我今奉诏和亲,却不能保全王子,反被颉利可汗如此伤害折辱,必杀颉利以报此仇,否则有如此珠!”她即将颈上所挂一环有着粟特意味的藏海鳌珠取下,抛入山间瀑布之中!
“父汗,是颉利伤我的,与她无关!”拖拔竟撑着病弱的身体,由两名小奴伴着,急急赶了出来。
突利可汗可知那粟特藏海鳌珠是粟特人的神域至宝,她岂会如此轻易抛去?再者,若是她们有心欺诈,岂会戴在身上?又被拖拔这么一喊,更看到窦青娥已将天狼灵符放在玉盘中,恭敬递了上来。他就挥手示意道:“罢兵!此番是误会,请公主见谅!”
“这分明是颉利的细作,挑拨我等!”窦青娥火上添油。吴铭本混在那突厥军马队伍之中,虽然他已认罪,经过窦青娥的周旋,已成为军中小兵。他更暗中收买很多突厥将领反对颉利可汗,这时他就偏偏 叫道:“来富德,我在静澜司时,曾听闻颉利可汗许你灭我司,就能当权帅!”
这突厥的兵将皆惊,这可是得迂最大的功勋的人方可作权帅。突利可汗忽然盯住来富德,:“你曾在颉利可汗处呆了不止一月,居然早有勾结,破坏此次与大唐的和亲之计!拖出去杀了!”
来富德实在想不到,却哪容他分辩,早被随行的唐军拖出去杀了。
突利可汗忙向哥舒翰秀赔罪,更设大宴以安抚众随公主车队的唐军,吴铭亦因此举竟得赏赐。徐达是战俘,虽用假药混过了来富德,救得此危局,但突利可汗认为是他与来富德串通,竟被杀死!
蓝玉凤等人虽暗为徐达伤怀,但必要此战功成,力劝突利可汗起军至五陇坂。突利可汗得了天狼灵符,自以为无所畏惧,点头同意,同时他另调派一支兵马,交由窦青娥,令她去五凤岭为拖拔继续采集香药,以救治其子。
大军整发,暴雨之间,窦青娥却四顾茫然:“云飞,你真的来了吗?”
孟云飞早已转马飞驰,先一步赶到豳州,罗艺实在没有想到会见到他!“你怎以可能出来?”罗艺最想问的。“大战在即,齐王却已撤军,陛下令我以和亲之计秦王胜此局,请将军移兵驻防,威吓突厥!”
关中诸道, 豳州离五陇坂最近,罗艺曾领此州,他又极善养兵,的确有不少旧部相从。但是他可是东宫的关系,孟云飞已与东宫撕破脸了,怎么能帮他?罗艺思忖片时道:“秦王相助豳州,本将实应派发援军。但天雨连绵, 豳州兵少粮缺,怕是就算相助,亦不能胜!”
“将军,一则保长安,二是抗突厥。可曾记得当年劝云飞莫以国内纷争而引外敌入侵之事?今朝之难,将军又岂能坐视不理?”
罗艺绕着墨玉色的案几走了几圈,他思忖着:孟云飞虽是诡计多端,但绝不会矫旨宣诏,陛下之意就必须遵承。何况突厥攻下五陇坂,下一步就是豳州,他岂能不管?更重要的是,长安!
“即刻派兵襄助!”罗艺抽出令箭,早有旗牌兵传去号令。
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李建成或李元吉的,孟云飞在长安虽形同软禁,但是安全;出了长安,随时都会死。罗艺看了看孟云飞,这小子却是一派不在乎的神色,他已然起身抱拳告辞。
“司丞,放心!”
孟云飞已跨上马,他明白罗艺是不会透露他的行踪。而他要去的就地方就是五陇坂!
李世民率百骑精兵已至五陇坂,黄土漫卷,风雨狂飙,他的身后随行三十余战将,个个虽只带了少数亲卫,却英姿勃发,杀气冲天!
李世民置身高处,远望那突厥兵马之营如蚁聚一般密密麻麻,连营百里,虽章法略乱,却杀气贯日。他复列马阵前,传令秦琼如总巡察,程咬金为前站先行,更令孙啸天随军策应。
李世民率兵,诸将列阵,来至沙场。颉利可汗见李世民竟只率了区区百骑精兵,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李世民向来用军稳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出战的?
军师巴额在旁道:“可汗,唐军有诈,你看那边!”颉利可汗放眼看去,只见数杆大旗随后招展,似有人马动静。他是故意远离主军,竟不以玄甲军来应对,必然有事!
“确定孟云飞没来?”颉利可汗也是被孟云飞收拾得有些顾忌了。
“没来!”
“哈哈哈!好!今天就将李世民的人头拿来下酒!”颉利可汗一声狂笑,率军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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