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看见大海被一声怒吼而切开，情兄等，才知道到底招惹的是什么存在。
出在帝族，当然知晓帝者的手段。
很不巧，比如情兄就有幸见过族中老祖破海的场面，同样是一声长啸。
但相比起来，情兄很明显的知道，面前这个男子切开这大海更轻松与随意，而自家的老祖则是显得很做作与困难，至少一吼破海后，他老祖脸上闪过刹那不正常的苍白。
所以，他心中的某些歹毒的念头就这般被他蛮狠的掐掉，跪在地上以额头紧紧的贴在已经很硬实的‘沙滩’上，瑟瑟发抖。
林凡闭眸，其实上，神魂已经扫过整个海州，确认有无剑丝丝缕缕的气机留存，最终消失在东方的某处，且并未感知到无剑死前留下的恶念，心中微微送了口气。
沉默片刻，他在思考一些问题。
无剑冷酷，但为人很沉稳，轻易不会动手杀人。
既然会连斩十三临帝，肯定有缘由。
“那个剑修为何会连斩十三临帝？”林凡看向月牙的女子。
“很久了，大概在两月前。”女子开始讲述。
林凡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确认时间吻合，点头，让女子继续讲述。
“他从天而降，受了重伤，随后在酒楼中被……”说到此处，女子微微胆怯，看向无头的尸骸，鼓足勇气，继续道：“被霸天发现，强势索要剑修手中剑。”
“行了。”
林凡开口，打断了女子准备继续下去的话语。
无剑手中的无鞘剑，是剑圣宫的珍宝，也可以说是他父亲留给他最后一样东西。
在无剑心中应该是比他性命还要珍贵的，当然不给，接下来的厮杀等，就不用去追问缘由。
“真是……便宜你了呢……”
林凡呢喃，冰冷的眼神，扫过横尸的霸天。
这句话，让情兄等颤栗！
惨死兽口，这是何等残忍？
可在这男子口中，竟然带有遗憾，是觉得这霸天死得太轻松吗？
“你能带我去霸族走一走吗？”
女子一颤，但出奇的没有拒接。
妖虎很凶残，哪怕没有林凡的命令，他依旧将情兄等栓起来，拖在一条规则绳索在，就这般横空而过。
林凡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那个剑修真的很强，是你的兄弟吗？”
走了很长一段路，兴许是感觉林凡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恐怖，这女子开始搭话。
林凡点了点头。
继续走。
女子道：“他想过息事宁人，曾在旷天楼中直言，愿献出他身上诸多丹云层次的神丹，希望诸人罢手。”
“结果呢？”林凡开口，声音更冷。
那些丹云神丹，当然是出自他的手笔。
女子道：“他当时受创极重，坐在一条椅子上，可血水顺着椅腿长流，将两层的楼板都侵染。”
“嗯。”
林凡点头。
女子继续道：“最后霸天出面，直言若是那个剑修将身上除那柄剑外的珍宝献出，就可止战。”
林凡微微停下脚步，看向女子，道：“霸天收了珍宝后，却是不履行诺言，对吗？”
女子点头。
林凡瞥过她绝美的脸庞，以手指挑动她的下巴：“别和我动心眼。”
女子眼中出现惊惧与绝望。
林凡不傻。
要知道，霸族可是海州的霸主之一。
在他要求这女子带路时，女子并没有拒接，且在这一路上，冒着触怒林凡的风险，喋喋不休，说出各种霸族的罪行，目的何在？
不外就是希望林凡对霸族狠辣出手。
霸族真的很远，在正东方，而他们在海州的另一端，相距三万里，且，一路上，不时有蛮荒大地纵横路途中，有各种凶险，还有无人区等。
哪怕是林凡，都不敢肆无忌惮的急速而行，故而行走得很慢。
夜幕降临。
脚步声起，很轻盈，踩得枯枝等发出轻响。
林凡张开眸子，夜幕下，映入林凡眼睑的，是赤城的身躯，完美的曲线，在月光下泛起微光，如圣洁的仙女临尘。
闭眸。
“你作甚？”林凡开口，且直接断了自己的神识，不然这一幕太美，哪怕是他，都升起了冲动。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女子开口，带着啜泣与哭腔：“但我想报仇。”
林凡没有说话。
“我的爹爹，我的母亲，我的爷爷，还有我的弟弟，都是死在霸族的手上，那一日只有我外出采药才能幸存下来。”
女子断断续续，且此时，她走近，将自己整个都揉进林凡怀中，林凡能够感受到柔腻的触感，身形一闪，林凡避退到树梢上，且打出一片金光，遮掩了女子的娇躯，阻止她的行动。
“我明白了，不用再说。”林凡开口：“所以，你改头换面，不惜陪在大仇身边，就是为了复仇。”
女子哭泣声更大：“但我很无用，不能修到顶尖法与技，根本杀不了他。”
“别哭，霸族会很惨，当然不是因为你。”林凡很平淡。
“若你能给我报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若你能灭了霸族，从此后，我愿意做你的侍婢。”女子开口。
她本就极美，此时在月光下啜泣，身披林凡打出的金色长袍，太诱人。
“不需要。”
林凡直接拒接。
霸族今日很热闹，整个海州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就连蛮荒森林中的两尊妖帝皆至。
只因，今日他们将要探寻域外客的大迷。
这是一种大机缘，两种不同闻名的碰撞，会触发不一样的花火，也许能够踏出一条新的路途。
人声鼎沸。
当然，在沸腾之下，是暗藏的汹涌。
霸天的命牌碎了！
这证明他霸族的下一代继承者死去。
谁出的手？
霸族外松内紧，在四处探访真相。
无剑此时很凄惨，他被两根规则秩序钉穿了琵琶骨，架在两根铁架上，身材不知消瘦了多少，就像是干尸。
而此时，霸族外，林凡到了，诛天被他拖在背后，溅起簇簇火花。
杀个气凝成遮天的阴云，随他而动，狂风起，将霸族之前的所有人吹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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