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塞泽尔完成第一次看诊离开，夏南儒紧绷了十几年的脸色似乎都放松了不少。
夏婉婉一看，忙上前刷存在感：“小叔，怎么样？”
夏南儒深吸一口气：“塞泽尔医生说，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如果可以找到和踏雪适配的脏器，成功率可以提高到百分之四十。”
这个数字乍一听似乎并不怎么振奋人心，但比起从前近乎于零的劝退概率，现在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见结果不错，夏婉婉喜上眉梢，很想直接表明自己的功劳。
但转念一想，万一治不好呢？
都说了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万一床上那女人福薄反而没了，那这过错岂不是还得落在她头上？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等到她需要夏南儒“报答”的时候再说，岂不是更好？
于是她面带微笑，自以为十分神秘而高深地转身离开。
她走之后，夏南儒才问夏哲：“你在剧组的时候，觉得这位塞泽尔医生和顾夏关系怎么样？”
夏哲说：“应该不错吧，虽然他平时不怎么和人说话，但塞泽尔是阿斯兰特的好朋友，阿斯兰特跟顾夏有好几年的交情，四舍五入都是朋友。”
夏南儒问：“塞泽尔医生之前并不愿意出诊，你觉得会不会是顾夏帮我们游说过？”
夏哲若有所思，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我觉得有可能。”
父子俩就此事讨论的时候，顾夏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和塞泽尔说明白了阿斯兰特准备新作的事情。
他揉着太阳穴：“早知道我该多问几句的。”
顾夏不敢置信道：“就因为担心自己嘴笨不会安慰，你这几天都没去阿斯兰特那里看看？”
塞泽尔荞麦肤色的脸上透出一点红：“因为门关着，我以为他心情太差，谁都不想见……”
顾夏笑着转动方向盘：“就算心情差到低谷，他也不会不想见你的。”
“怪不得阿斯兰特说你呆萌，以后有事记得要问清楚，可别再自己一个人瞎想了。”
塞泽尔点点头。
回去之后他就学以致用地给萧顾打电话说了夏家这段时间找麻烦的事情，顺道也把他们怀疑弄坏阿斯兰特衣服的人是夏家弄来的这猜测也一并提了。
萧顾听完直接否决：“不会。”
“夏南儒才不会干这种没脑子的事，听起来倒更像是夏婉婉那蠢东西的手笔。”
塞泽尔这才感到一阵后怕。
如果他刚刚真的把针剂注射到夏南儒妻子的身上，那他岂不是怪错了人？
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恐怕也再拿不起手术刀。
那头萧顾想了想，又问：“你告诉夏南儒是为什么同意出手救人了吗？”
塞泽尔一回忆发现还真没有，萧顾调整了一下手机，告诉他：“那等把人治好，你就说是看顾夏的面子。”
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好意思帮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女，去为难有恩于他夫人的顾夏。
这么看来，夏婉婉那蠢货倒像是干了件好事。
他又问：“今天你去夏家，真的只是为了看病人？”
塞泽尔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住萧顾，老老实实就交代了。
“本来是想杀了那人，替兰特报仇。”
萧顾沉吟片刻：“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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