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还真不是普通人家轻松能学到的…”
李十三看着手中的订制券。
缴纳30%订金可以领取订制券，李十三要拿着送人，当然是直接付全额。
一架比较高端的钢琴大几十万b。
价格没到贵的离谱的地步，但起步价很高。
询问到名典的量产钢琴，起步二十万b，普通人家真的很难负担。
其实，修行者入门都没这么贵…
修行资料有官方的公开版，1星练习级别的灵器能压到5000b以内，猎人公会高规格的量产战斗服差不多价位，几乎持平普通热武器。
缴纳订金之后领取的定制券写明钢琴编号，届时可凭券直接提货。
需要名典乐坊送货上门，虹海市范围内运输免费。
这张定制券就是李十三送给青瓷的生日礼物。
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很快被青瓷接通。
“十三？”
“课—代—表——！”
好久没喊这么亲昵的称呼了，李十三的声音犹如唢呐悠长。
“干—什—么—呀——！”
电话里头，青瓷有样学样扯长强调。
“课代表，你在哪里？”
“我，我当然在学校啦…”
青瓷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是十三到处乱跑，反倒说得好像我失踪了一样。”
“快快快，出来让我康康。”
“等等，约女生不能这么突然的，等我打扮一下。”
“别打扮了，快——”
“行行行。”
圣兰女子学院外，买下的小锻造房里，青瓷穿着全套的灰熊运动服，头发乱糟糟的。
“都怪你，不给打扮时间，好狼狈呀。”
“课代表，这个送给你。”
“什么东西？”
青瓷接过精致的卡纸，很快认出名典标识。
名典乐坊的…定制钢琴券？！
“十三，你这是干嘛呢？”
“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
青瓷心中没觉得太唐突，近百万b对李十三来说是小钱，战斗服和药丸方面花的钱够买多架同规格钢琴了。
更多的是诧异。
青瓷不理解李十三为什么会突然送礼物。
“补给我的新年礼物吗？行吧，算你有心。”
从小包里拿出钢铠鸦战斗服，青瓷轻轻拍击，“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过年没回来，我就打算不给的，既然你态度这么好，那扯平了。”
“课代表，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李十三清晰说出目的，青瓷又是一愣。
手机屏幕被按亮，显示当前日期是3月9日。
“为什么说今天是我生日呀？我什么时候说是3月9了。”
“课代表，你说过，你的生日是距离我最遥远的日子。”
青瓷若有所思，“是，我这么说过，你为什么咬定3月9日？”
“不是我咬定3月9，是我把今天设定为你的生日。”
“嗯？”青瓷伸手摸摸李十三的额头，“傻了？”
“课代表。”
李十三深吸了口气，“你的生日谜语，谜底是你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
别人有明确的生日，青瓷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有和无的对比，所以才叫最遥远的距离。
这是凋零世界的青瓷给的答案，如果眼前的青瓷也认可这个答案，说明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生日…
进一步说明，她可能是被青老板从锦鲤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十三…猜对了。”
一字一顿，青瓷的语速有些卡顿，“怎么想到的？有点聪明。”
“课代表，你没觉得我的礼物有点蠢？”
李十三的话题突然转变，青瓷心中隐隐有所感触，“是有点蠢，你送女生这么大个钢琴，没地方放，我还得自费送回芙蓉市。”
“可以放在我家。”
“嗯？”
“我打算在虹海市郊外买块地，盖大房子，开牧场、农场，你的钢琴放我那儿，你也住我那儿。”
“嗯？”
青瓷的脑袋歪得犹如猫头鹰，“这是什么粗糙的追女生手法吗？”
“你成不成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你知道，你随时可以有个家…”
场面僵硬，青瓷愣愣的大眼睛里逐渐凝聚水雾，无知无觉间滴落。
李十三暗叹，果然和凋零世界一样，青瓷知道自己是领养回来的孩子。
所以青老板像是卖女儿似的投资青瓷，希望她飞入豪门大户反哺家里，完全说得通。
他收养个女儿回来，正是为了培养成合格的名媛，以攀高枝的婚姻带着小县城企业家体量的家庭起飞。
相对的，青瓷一直在努力赚钱、囤钱。
除开为了才有李十三的花销，不多要一分钱。
她想用自己赚到的钱填补青老板的养育“投资”，说得更直白点…像是在赎身。
把养父花的成本连本带利还完，青瓷想要个自由之身。
“呜…”
在李十三面前，青瓷本就不设防，还给说穿了心底最深的秘密，一边大哭、一边将十多年憋在心里的压抑负担全倒出来。
真是的…
李十三默默拍着青瓷的肩膀，思绪飘向凋零世界。
其实，凋零世界有很多细微之处比正常世界这边更加美好。
比如凋零世界的青瓷，早早脱离青老板的卖女圈套，早早有了自己的产业和锦鲤孤儿院大家庭。
境迁也免去奔波禁区、免去冒死捡破烂，还被黑心院长吸血的命运。
断断续续哭泣半小时，青瓷说明她是在一次偶然的扫除中打翻了父母房间的床头柜，底层抽屉掉出个褪色的小证件。
领养证。
青瓷的领养证明，有锦鲤孤儿院的印章，有领养日期，但是没有真正的生日。
芙蓉市官方在一个雨夜从城郊捡到女婴，送往当时还有人注资的锦鲤孤儿院。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呜，不知道亲生父母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
青瓷还在李十三胸口啜泣，“只知道，自己会被卖掉…要么就是…想办法赎身…”
“课代表，你的父母一定是个伟大的人。”
“为什么…他们明明不要我的…”
李十三亲自去过凋零世界的魔界，见到七祠宗老护法。
青瓷的母亲和一些人类被巨型魔物吞下肚，机缘巧合带回魔界。
女士在魔界那种呼吸都伤身体的恶劣环境下，坚强护住孩子，也在魔界分娩。
母亲的灵魂、所有终将死亡的魔界村民舍命护送，加之七祠宗老护法搭上灵魂重伤的引导，终于将健健康康的青瓷送回人类世界。
“伟大”一词放在青瓷的母亲身上，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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