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觉得原来早在很久以前，他便已经错了。
程念语仿佛感受到了，淡然回答道。
“还能是什么？胡金玉那么宠自己的女儿，肯定事事都随着她来，而程舒舒又恰好心悦于你，那时的我实则也对你有些芳心暗许，正因如此，就导致了接下来的后果，我被疯狂针对了。”
她说完，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掩面叹息。
“……是因为我？”
原来，一切的来源都是他？
燕宿看着她如此脆弱，与之前的坚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不由得心底一颤，一时之间竟没有控制住自己看着那脆弱的身影，竟有一种冲动。
最终，他依旧抵不过这股冲动，直接走下床，来到落地窗旁。
程念语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欲想回头看，但是没来得及，燕宿很温柔的抱住了她，两人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月亮，在这月光下显得如此宁静，又显得如此般配……
“抱歉。”燕宿的声音十分淡然，可是那眼神却如此深情。
程念语想要抬眼一看，却发现燕宿搂的很紧，压根就挣脱不开，于是放弃了，清冷道：“这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尽管我再怎么恨她们，你也没有直接伤害到我，顶多算是间接，我并不在乎，最关键的是，虽然我曾经喜欢过你，但是……”
“我现在不爱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可如今燕宿却没有觉察出来，反倒是回答道：“我知道，但是，我依旧想要补偿你，至于之前车的债务，不用你还了……”
程念语一听，眸光一闪，神色不大好，最终担忧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选择更好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要知道我不是霸道总裁小说的主人公，但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主人公，既然互相不在一本书，又何必呢？”
她的声音很微弱，却显得如此柔美。
两人的脸庞，在月光下，十分清晰明亮，可这月色似乎不是很近人意，两人越是僵持它越是明亮，就仿佛在讽刺着这两人……
程念语动作迅速，在燕宿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
燕宿见此，微微皱眉，对程念语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补偿你的，钱真的不用还了，今后倘若你有难，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我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对你有好感了。”
程念语听闻此话，无奈的摇摇头，声音里略带着一丝无力。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无论你的情感再怎么样，我也无法去回应。”
她说着，握住了燕宿的手腕，直接拿开了。
燕宿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透出一分很细微的失落，“既然你亦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抱歉，今晚是我唐突了。”
程念语轻轻转过身，眼神直勾勾的与燕宿相撞，她不由得苦涩的摇着头，冷声道：“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燕宿紧握双拳，眼中仿佛带着一丝不甘心。
他甚至都不敢后退两步，生怕一旦后退了，便会再也踏不出去，这个担忧在他心中缓缓升起，于是两人之间的空气寂静了许久。
……
这寂静的空气里，两人仿佛都在思索着什么，虽然都盯着对方，但是心底里的想法都各有所异。
程念语没有什么话可讲，只是神色很淡然的看着他。
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而燕宿心里却想的更多，最后，他终于开口道：“抱歉。”说完，他的眼中浮起淡淡的忧伤，他也的确只能说出这句话。
这看在程念语眼中竟然有一分脆弱，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遇事从不紧张慌乱，做事一丝不苟，平时清冷至极的啊。
程念语看着他的神色，竟有些心疼，一时之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总之，是没有结果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可听在燕宿心中却字字揪心。
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最终燕宿终于忍不住了，轻声说道：“那就当我没说吧，也是我有些唐突了。”他说着，还有些脆弱的看着程念语。
但是程念语心底深深的明白，他们是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她注定要离开。
到时候倘若两人相爱了，好感度达到满值，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悲惨的结局罢了，算起来除了记忆以外，又有什么值得去铭记的意义呢？
程念语最后只是敷衍的答道：“以后日子还长，你不要有太多期待。”
“时间已经不早了，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情第二天再谈，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时间还很长。”
说完，两个人都到了床上，可彼此一言不发。
两个人仿佛都睡不着觉，这月色恍的迷人，却又静的可怕，黑黑的天空繁星点点，竟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月亮和星星的区别。
程念语最终索性不想了，直接昏昏欲睡过去。
但也仅仅只是她睡着了，燕宿并没有睡着，依旧清醒着，他时不时看着程念语，眼中的回忆之色无法掩盖。
“……”
还记得初见她时，她是什么样子。
是那样敏锐聪慧，是那样冷静高雅，又是那样令人印象深刻。她的试探燕宿全都看在眼中，只不过从未去揭穿罢了。
到了深夜里，燕宿和程念语终于睡着了，但也不知为何，燕宿睡得却并不是非常好。
他早上五点钟就醒了过来，外面天色才蒙蒙亮。
他见被褥已经被程念语踢到了一边。便起身为她盖好被子，防止着凉，可看着她如此恬静的脸，就仿佛那天夜里他感叹程念语的神奇一般。
为什么进展会这么快呢？
这样想着，他的神色略有些忧伤，看了看外面的月光已经逐渐消退，相反的则是蓝色的天空逐渐沉陷在他的眼前。
我也知道……没有结果，可就是无法放手。
他自言自语着，这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自控的将程念语抱住了，仿佛已经有了一种依赖性，他紧紧抱着不肯松手，而这时间过得非常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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