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一想到，我随时有可能被其他人给……我就害怕。”祁寒月咬住下唇。
只要不是第一次就行，她就是不想把自己看重的东西，交给其他人。
倒不是道德枷锁，而是自己给自己的仪式感。
庭肆叹气：“小月，看来我之前的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去，我的确可以得到你，但从此以后，我对你，就不会再有其他感情。”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一刻我不爱你，以后我总会想起，我不爱你，却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
祁寒月其实也能理解庭肆的想法，但她是真的很怕。
她丧气地低下头，喃喃自语：“庭肆，明明之前说好不回头的，怎么你一来我就后悔了呢。”
是啊。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要不我还是送你去机场吧，好不好，就让我任性这一次，不体谅你的疲惫……”
“也好。”庭肆将她抱起来放到地上，“走吧。”
一路上。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停车，庭肆要下车了，祁寒月才颤着唇开口：“一路顺风。”
庭肆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可能要哭了。
他狠了狠心没有回头。
祁寒月看着他的背影心脏抽着疼。
她不知道，当时庭肆看着她远去时的感受，和她这一刻，一模一样。
庭肆登机前，站在机场瞭望台，深深望着祁寒月的车，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他视野中，他才把视线收走。
飞机起飞。
祁寒月坐在车里，望着那辆载着庭肆的飞机，冲进云霄之中。
她顿时忍不住眼泪了。
在她最需要他时，他总是在的。
而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呢？
她用最卑劣的词语，伤害了他。
“好像是我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祁寒月喃喃自语。
对不起。
她在心里默念了许多许多遍。
……
翌日。
林蔓本是打算去找王君御，但才刚做完早饭，就被乔伯叫着去祁寒临书房中。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出神望着窗外的祁寒临。
他已经换下早晨穿的墨色睡袍，穿上一套纯白西装。
一般人很难驾驭这衣服，但祁寒临不一样。
他白色内衬微敞开，露出些许锁骨，外面的那件白色西装松松垮垮挂在肩上，并没有紧扣，衬得他慵懒迷人。
林蔓走到他面前：“祁爷。”
“今天我要去收一套房子，下午你跟我一起去。”
“是。”林蔓应下。
祁寒临指了指书桌：“上面有一份文件，拿出去看。”
“是。”
林蔓再次应下后，来到书桌前，拿起文件，从书房里离开。
刚出门，她就好奇地翻阅起文件。
才不过几页，她微微皱眉。
这是莫家的资料，显然，祁寒临是在为她去找王君御的事，提前进行铺路。
林蔓立刻找了个地方坐下，以最快的速度看着文件。
她刚看完第二页，就闻到很浓一股酒气。
林蔓下意识抬起头。
门口庭肆戴着几乎被踩碎了的眼镜，领带歪着，衣服也不整齐，浑身酒气刺鼻到极点。
他是去买醉了？
林蔓起身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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