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临像欣赏艺术品似得，指尖在她小腿肚上画着圈。
痒，冰冷。
林蔓头皮发麻。
她想认错，但骨子里那股劲，不允许她在破釜沉舟的情况下，还输祁寒临一手。
就算他是祁寒临，她也要奋力挣扎一下！！
林蔓向后抽腿，一副宁死都要脱离他掌控的样子。
祁寒临放任她动作，力道却始终保持在特定的范围内，既不让林蔓掉下去，又不把她抓回来。
忽得。
整个大厅的灯光一暗。
第二批荧光水母被端到桌上，林蔓看到那些水母有些是粉色，有些是绿色，有些是蓝色，甚至还有纯黑色的荧光水母。
不知道是人类养殖的，还是天然如此。
正当她看水母呢，腿突然被人压住。
她费力挺起背脊向那侧望去。
黑夜中。
祁寒临的双眸如墨色水晶，透亮神秘又危险。
祁寒临手肘枕在林蔓的腿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
他竟就这样压着她，一边品酒一边欣赏水母。
“祁寒临！！”林蔓压着声音直接唤他的全名，“你把我放开！”
“不。”
“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的眼里就只剩下你一个男人，其他都不是人！”
这话。
莫名取悦了祁寒临。
他随便一用力，林蔓就从栏杆上下来，被他卷在了怀里。
因为她撞入他怀里的动作，那杯酒微微洒了些许，落在她的唇角，林蔓下意识一舔，火辣的味道瞬间充溢口腔。
“不许想庭肆。”祁寒临简言意骇。
“我压根就没想他！”林蔓心里悔不该当初，早知道她就不说她喜欢庭肆了。
“嗯，去换衣服。”
换衣服？
林蔓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礼裙，原本薄薄的蕾丝边，如今都脏得不成样子了，是该换了。
真可惜，她还挺喜欢这件事衣服的。
然而。
林蔓跟随祁寒临，进入的休息室，竟看到另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安静挂在落地窗前。
祁寒临走去将窗帘散下，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双腿随性交叠，双手放置腹部，眼神示意林蔓到衣架旁。
“换衣服。”
被他看着换？
林蔓咬了咬下唇，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但是经过刚才那一番‘博弈’，她完全没有‘战斗’的想法了。
她拿着衣服走到镜子前，先脱下西装，又脱下肩纱。
林蔓通过镜子往祁寒临那瞥了一眼，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LSP。
久违的三个字母，在林蔓脑海飘过。
她换下湿透了的礼裙，站在镜子前看着祁寒临，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眼，缓缓拿起新的礼裙套上。
虽然遮掩住了全身的肌肤，但是那种被看着的感觉，却萦绕在她心头。
林蔓换上新的衣服，慢悠悠走回他身边。
“他们打你了？”
她本以为，祁寒临要说些比较过分的话，却没想到他一开口，竟说得是这个。
她记得他之前问过这个问题，她也回答过，怎么又问一遍？
“祁爷，他们没有打我，之前我跟你说过了。”
“你背上。”
林蔓伸手向后摸了摸。
一股钻心的疼痛。
这位置好像是……刚才的栏杆？
她抿了抿唇，幽幽地说：“祁爷，您也好意思问，这是栏杆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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