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蹲下身摇了摇克里斯，他没有任何反应。
“柠小姐？”大黑皱着眉询问乔柠的意见。
乔柠眼底闪过微光，“找人过来吧，别让人死了，说不定这人还有用处。”
大黑点头，接着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之后又采取措施紧急止了个血，反正保证他能等到人来接就行。
做完这些事情后，大黑简单清理了一下手上的血，目光掠过某处顿了顿，然后起身捡起了一个东西。
这本来是乔柠带给乔榛的，刚才乔柠随手扔出去，现在已经弄脏了，还沾上了地上的血污。
大黑把东西递到乔柠面前，乔柠的目光冷了一瞬，然后扫了一眼刚才被她打倒的男人，语气平静地说：“已经没用了。”
大黑抿着唇点了点头，把东西扔掉。
“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走吧。”
“是。”
大黑推着乔柠往前走，进了不远处一个挂了个破破烂烂的招牌的拳馆，没有再管昏过去的克里斯。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几分钟，就有人赶到带走了克里斯和这些外国壮汉，顺带收拾了残局。
即便有人来了这里，也不会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
大冬天，乔榛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里衣，这衣服还湿了大片。
一个同意只穿了黑色薄汗衫的男人正在调整乔榛的姿势。
男人看到乔柠和大黑过来连忙停下动作，站直身子，“柠小姐，您来了？”
乔柠颔首，对大黑说道：“你去清理一下吧。”
刚才大黑打架时衣服什么的都弄脏了。
乔榛显然也看了乔柠，跑到她面前，想说什么又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便呐呐道：“你来看我啊？”
“嗯。”乔柠轻轻点头。
乔榛刚进行了大量运动，还在大喘气儿，所以乔柠也没让他坐下。
“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有些效果。”
乔柠看着乔榛，在他有了些不太明显肌肉的手臂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至少没以前那么像白斩鸡了。”
乔榛听到乔柠用“白斩鸡”来跟他对比，脸立马就涨红了，嚷嚷着：“你说谁像白斩鸡呢？”
乔柠笑了笑，带着几分柔和。
乔榛一见她笑了，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他歪了歪头，撇嘴道：“你这些天去哪了啊？”
听语气好像不是特别在意，可一双眼睛却还是偷偷地注意着乔柠的神色。
“怎么？想我了？”
“什么鬼？我怎么可能会想你？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就随口问问而已！你不想说就不说呗！”
乔柠勾了勾嘴角，见乔榛都红到脖子根了，就不再逗他，免得他又炸毛。
“我回了南省。”
“南省？你去那么远的地儿干啥？”乔榛没有捕捉到乔柠用的“回”字，只是单纯好奇。
“算是见故人吧。”
“故人？”
“是啊，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她，她如果看见你去，会高兴的。”
乔榛觉得有些听不懂乔柠话里的意思。
她的故人为什么见了他会高兴？难不成是他认识的人？可他好像不认识什么南省的人啊。
乔柠移了移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的小提琴练得怎么样了？”
乔榛听到乔柠的话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还行，幸好只是一年没练，重新捡起来也不难。”
乔柠点点头，又问：“你现在的小提琴老师怎么样？”
“还行吧。”乔榛的这个老师属于家庭教师一类的，水平差不多。
“你先好好练，基础的东西巩固好，明年我找时间带你见个人。”
“见人，谁啊？”
“如果你的水平没有在这段时间里退步，不出意外他会是你以后的小提琴老师。”
“小提琴老师？我认识吗？”
乔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当然不认识。”毕竟她还没带他去认识呢。
“哦。”乔榛以为乔柠这样说就是说这位老师应该不是特别出名的这种。这国际上出名的这些个小提琴大师他可是都知道！
不过既然乔柠这么说了他就应下来了。谁让她是他唯一的亲姐姐呢？
至于爸妈反对怎么办？他已经15岁了，这种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吧！
乔榛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额间的汗也已经没了，只是这衣服还湿哒哒的，冷风一灌就容易感冒。
乔柠眉头微蹙，看着他道：“带了干净的衣服吗？”
“没有。”乔榛说完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解释道：“反正我有外套，裹着外套回家就行了。”
乔柠拧了一下眉，叫人拿来了一件干净的里衣。
乔榛见她虽然不说话但明显觉得他胡闹的神色，乖乖地拿着衣服去换。
虽然不大合身，但干净的衣服确实比湿哒哒的衣服穿着要清爽舒适。
乔榛是找了借口才能每天来这训练，所以家里的司机不会来接他，这里有没什么人，一开始他得走两条街才能搭到车回家。后来乔柠干脆让人每天接送他。
今天是乔柠亲自送他回去，不过在距乔家还有一二十步的位置就把乔榛放下了，乔榛也没有说什么要她一起回家的傻话。
远远地看着乔榛进了乔家后，乔才让大黑启动离开。
乔榛回到家时，林芙还没上楼，在客厅等他回来。
见乔榛进来，林芙放下手里的时尚杂志，关切道：“榛儿啊，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事实上，乔榛现在每天都是在拳馆解决晚饭的。
听到乔榛的回答，林芙点了点头，朝一旁随侍的张妈招了招手，张妈立刻欠身去了厨房。
林芙一边帮着乔榛脱下外套，一边说：“我看你最近太辛苦了，让人给你熬了补汤，是我特意在一个有名的老中医那里买的方子。”
乔榛被林芙拉着到餐桌前坐下，有些无奈，“这种事您跟张妈说了就好了，我回来自己会喝，现在这么冷您还是早点儿睡吧。”
林芙笑着给他盛了碗汤，“我本来就睡得不早，在楼上和在这里都一样，我也得亲眼看着你回来才放心嘛。”
乔榛拿起汤匙舀汤，林芙也坐了下来，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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