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这么担心,何不便跟了我过去,我也有个帮手不是!”
寻雪霍然抬头,看了蓝雨薇,半响红了脸,吃吃的道:“奴婢不是怕事,实在是奴婢怕帮不上小姐,反而拖累了小姐。”
蓝雨薇见寻雪两颊飞红媚丽如花,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担心了,那又不是龙潭虎穴,还能吃了我不成!”
“可是……”寻雪还想再说。
蓝雨薇摇头,执了寻雪的手,“寻雪,替我看顾好太太。”
因着蓝雨薇庄重而沉凝的语气,寻雪“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寻雪抬了头看着蓝雨薇,一字一句道:“小姐,奴婢在这发誓,一定会拿命护着太太。”
“只让你看顾好太太,生啊死的做什么。”蓝雨薇压下心头的微涩,一把将寻雪搀了起来。“好了,去把含雁寻来,商量下这个年怎么过吧。”
寻雪应了声,正欲走出去,不想,含雁却是几步走了进来。
主仆几人便围着张桌子,商量起过年的事宜来。
同春楼。
沈于飞把玩着手里的酒盏,他的对面,林鹤轩正面无表情的扒拉着盘子里冷得像冰碴的菜。
“你说,如果三小姐在中州城里开家酒楼,还会有同春楼么?”沈于飞忽然道。
林鹤轩抬了脸,眸色茫然的道,“她可能会认为做菜是道辛苦事吧!”
“哦!”沈于飞失笑道:“我看她厨艺了得,还以为她对下厨很感兴趣呢。”
林鹤轩闻言不由失笑,半响道:“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她每次都只是喜欢动嘴,剩下的都是交给她家里的厨娘完成的么?”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沈于飞挑了眉头看林鹤轩。
林鹤轩一窒,他了解她吗?好像不是吧!他只是奇怪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就会烧菜了,然后某天“不小心”的便看到她在厨房里翘了个二郎腿,捧了杯君山银针,一句一句的教着她俯里的婆子怎么做那些名堂繁复的菜。想到这,林鹤轩的唇角便扯了扯。
沈于飞看着他忽然挽起的唇角,诧异的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鹤轩的笑转瞬即逝,许是玩厌了手里的酒盏,将它一扔,伸了腰,起身度到窗前,看着已被白雪覆盖怎么也看不见的街道,半响,幽幽道:“大雪一下,哪是哪也分不清了,可是等雪一化,丑的还是丑的,美的还是美的!”
沈于飞先是一怔,续而却是眉宇一蹙,沉声道:“方法那么多,你却偏要选最为难自己的,何苦。”
林鹤轩眉宇轻颤,飘于其间的莹白雪花便成了一滴冰冷的水沿着眉梢滑落,跌碎在睫间,他微微的仰起头,任那冰冷滑过眼眶。
“因为,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你说什么?”似是极为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容氏霍然起身,目光直直的逼视着眼前温温如玉的少年公子,摇了头,颤了声道:“不,这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
华铭皓叹了口气,起身按了容氏的手,“你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不听。”容氏一边摇头,眼泪一边哗哗的往外流,她抬了手,胡乱的擦着,只那眼泪却是越擦越多,不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完,“由来,你都说让我听你的,一直以来,我也都听你的,我如果当初大凡能按着自己的主意走,便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华铭皓被容氏说得一怔,稍倾,脸上便浮起了一抹青白。他探手想要安抚容氏,然手才抬起,却在看到屋内的摆设时,那手又缓缓的垂了下来。
屋子里便只闻容氏细细碎碎的哭泣声。
守在屋外的玉釉,回头看了眼屋内的情形,细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疑惑,微微的挪了挪脚,离门口近了些。
“是我对不起你,当初若是我能果决点,你我也不至于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华铭皓痛声道。
容氏抖了抖肩,然哭声却越发的凄凄。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曾成亲,身边连个亲近点的人也没有,你便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华铭皓直了嗓子道:“我没有忘记我当初给你的承诺,我也一直在努力。”
容氏的哭声便小了些。
玉釉的身子又靠近了些。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容氏哽声道。
“不是的,你听我说。”华铭皓上前一步,执了容氏的手,急声道:“我们只要帮世子完成这件事,姑姑只要回了宫……”
“那又怎么样?”容氏尖了嗓子,逼视着华铭皓,“从前,她不曾帮过我们,现如今一个失了宠,被逐出皇家的人,还能有什么作用。”
华铭皓的脸色不由便白了白,似是没有想到容氏会说出这般尖刻的话来,她难道不知道,姑姑对华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妙鱼,你……”
容氏似也惊觉到自己的失言,但很快心底的恼怒便战胜了理智,她撇了头,淡淡的道:“你不用再说了,左右他对我也很好,这样的日子我也适应了……”
“妙鱼!”华铭皓颤了声,打断容氏的话,满目赤红的瞪着她,“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绝情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绝情?”容氏呵呵轻笑,笑得眼泪飞溅。
华铭皓再管不了许多,想要上前将容氏带入怀里,不料,容氏却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霍然抬头,满脸泪水的瞪着华铭皓,“我绝情?到底是谁对谁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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