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往外拐的狗东西！”张氏翻了赵小花一眼，不过看叶明瑶的眼神就柔和了，她一手握住铜板儿，另一只手去捞板凳儿。
“来，明大夫，你先坐啊……”
叶明瑶点点头，刚坐下，便看到院门那儿有个身影黑黢黢的，一路歪歪斜斜的过来。
她防备的握着拳头，但是张氏却气得转身去抓扫帚，二话不说，扬起来就朝着那人砸过去。
扯着嗓子大骂道：“家里头有酒，你还跑外头喝……你骨头又痒了是不是？”
被打的赵有福顿时清醒过来，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香儿她娘，你生啥气嘛……我这不是高兴吗？”
“哼，高兴个鬼！还不给我滚回屋子去，明天我再好好收拾你！”张氏双手叉腰，气势很强。
赵有福即便是喝多了也不敢跟媳妇儿闹，他撇了撇嘴，点头说：“好、好好……媳妇儿说啥就是啥。”
不过经过叶明瑶这儿的时候，赵有福的脚步忽然一顿，他歪着脑袋，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没一会儿，就嘿嘿大笑，“明大夫，你命可真大……那晚上陈福他俩整了那么多桐油也没烧死你啊！”
叶明瑶闻言，眉梢一挑，无视了张氏那边，立刻问：“你看到他们提桐油了？”
“是啊，那晚上我看他们提的多，还好心上去问他们用不用帮忙，他俩说不用。”赵有福说着。
叶明瑶心想这就是个证人啊，若是能带去县衙作证，必然能咬死了陈胜跟陈福。
张氏见叶明瑶一直盯着自家男人，心里也猜到她想干什么了，她横了丈夫一眼，怒道：“愣着干啥，还不快滚进去！”
赵有福怕再挨打，连忙灰溜溜的跑进去。
叶明瑶这时盯着张氏的脸。
月色下，妇人本就黝黑的皮肤更黑了，除了一口白牙，就是那眼睛亮亮的，但也不是良善的感觉。
叶明瑶清楚，要让赵有福去作证，就得说动张氏。
“有福嫂，刚才你也听见了，这有福哥是亲眼看到陈胜他们提着桐油去我那儿，我想请他作证。”叶明瑶说着又掏出了一串儿铜钱。
看到铜钱，张氏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她眯着双眸，故作为难的说：“明大夫，不是我不想帮你啊。
你也知道……我们就是靠着村里人支持，才能卖酒挣点儿小钱，要是这次去作证，那就得罪陈家了啊。
陈家的人不好惹，他们一句话，村里还有多少人敢来我们这儿买酒啊。”
叶明瑶摸着下巴，思索着张氏的话。
张氏怕陈家吗？
显然是一半一半的，她这人无利不起早，不是真正能打动她的，不可能让她那么快同意。
铜板儿不行，那就只有一条。
“有福嫂，先前你找我要的生子秘方……我可以白送给你。”叶明瑶看着张氏。
张氏有个亲弟弟，成婚五年没有孩子……中间看过几个大夫，都说他是不能生，除非遇上蔡神医，拿到生子秘方。
不巧偏巧，那些大夫口中的蔡神医就是叶明瑶的师叔。
秘方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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