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傅宣，也仅仅是抬了一下眼。
视线只在枯酒的面容上，停留一秒钟。
只有一秒钟。
“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不温不火的责备一声。
“捞钱，她很缺钱吗？”
江傅宣随后一问，随手一滑，将凌小元的视频关闭，然后将笔记本合上。
他双眸略显有些无力的再次扫了一眼枯酒。
“不，不是。您的重心到底在哪里？问题不是在缺不缺钱啊，凌小元这个言行不一的女人，可算是解开她的真面目了。”
枯酒听着江傅宣的话，有些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老大还惦记着凌小元的钱够不够花。
还真是莫大的圣父心呢。
“随她，这都是我欠她的。”
他淡淡道，眸中却涌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悲痛。
“哎。”
枯酒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江傅宣的眼神，仿佛像是一个老父亲，看着不成器的儿子。
那般悲怜。
……
江傅宣起身，他推开窗户，将纤长的手指伸出窗外。
高空之中，凉凉的风划过划过江傅宣的指尖。
他唇角渐渐扬起一抹笑容，那是一抹难以言喻的舒心。
……
十点多的时候，安排的媒体已经准备落在座位上。
她们手中拿着话筒，后排的相机和镜头都对着台上座位，一个个都心中无比焦急的等待着。
那是凌小元的座位。
凌小元穿着一身A字红裙，纤细的腰肢，在裙子的衬托下，变得更加夺人眼球。
一身红色
她面容上画着略带浓深的妆容，抛弃最初的清纯面容，又A又飒。
凌小元好像没有被感情影响一样，瞬间成为聚光灯下最耀眼的存在。
台下的那些摄影师，也迅速的拿起摄像器，对准凌小元，“咔嚓，咔嚓”的拍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
凌小元本来穿着那一身运动服，画着死人妆，死活都不肯卸妆。
可，苏醒进去跟凌小元聊了一会儿，凌小元突然同意卸妆，还穿上了这么一条，燃爆全场的裙子。
半个小时之前。
凌小元还在若有其事的看着手中那张纸，刚入职的化妆师苏醒，在知道凌小元画着一面“死人妆”的时候。
她主动进来跟凌小元开导。
……
苏醒推开门。
“凌小姐您好，我是新入职的化妆师苏醒，拿过化妆师比赛总冠军的，这是我的工作牌。”
“我在听闻，您画着这样的妆容参加发布会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妥。”
凌小元有些复杂的看着苏醒的面孔，她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角。
苏醒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扎着低马尾，整个人，给人一种简练而大方，老练很有安全感的感觉。
“哪里不妥？”
凌小元倒是蛮有兴趣的问道。
“哪里都不妥。”
“我相信您一定看过很多分手后的明星，大多都是以素色出境，神色游离。甚至，复出后的明星，会穿什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几乎被定下了。”
“您虽然不是明星，可也是一个公众人物。既然为了赚钱，创造话题的话，就应该以一种更为博眼球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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