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干都干了，这种懊悔的话就只能咽进肚子里，慢慢消化掉。
至于顾渊的未来，有前车之鉴，怕是要比他们在座的各位都强…
顾渊喝了两杯烧酒，面色有些发红，看了眼同事乙，说：“也没什么可惜的，不过是换个环境而已。”
‘换个环境而已’，一句话叫大家心里各怀心思，当初朱明俊和顾渊的那点事就算当事人瞒得再好，还是有人会知道的。
“来来来，不说其他的了，今晚大家喝高兴，吃高兴~”顾渊张罗道。
“好好~”
…
…
差不多吃到九点。
顾渊手机响了起来，是江知打来的电话。
顾渊喝得有些多，头晕乎乎的，去走廊里接电话。
“喂，老婆？”
“还在吃饭啊？”江知的声音带了丝疲惫。
顾渊朝着包厢看了眼，“马上结束了。”
“哦，你在哪儿？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你早点回去休息。车子我留在这儿，我搭Taxi回去。”
“哦~那我挂了啊，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嗯嗯~知道。”
…
…
“顾渊。”
顾渊刚挂了电话，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他转眸看去，是朱明俊。
朱明俊手里叼着根烟，说：“顾渊，咱们聊聊？”
…
抽烟室里。
朱明俊自中华里抽了个烟出来，递给顾渊。
顾渊瞥了眼烟，说：“朱哥，你知道我的，这东西不会~”
朱明俊扯唇笑起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顾渊，你说你…诶~~烟也不抽。”
顾渊没说话，就静静地站在朱明俊身旁。
朱明俊一口接着一口狠狠抽着烟，这烟经过肺部的过滤，又狠狠吐出一连串的烟雾。香烟迷人眼…
朱明俊也没说话。
直到整根烟快要抽完，才开了口。
“顾渊，你离开…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顾渊双颊虽泛红，但那双眼睛里却仍然留有几分清明，没有立即搭话。
沉默，既是说明了事实。
朱明俊一时不知道再开口说些什么，只又狠狠抽了口烟。
顾渊见状，才道：“朱哥，你别想多了，那件事并不是说特别重要，我从来没想过会在信辰待上一辈子，你知道的，这儿，关不住我。”
语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行了，走，咱们回去。”
朱明俊抿了抿唇，似是安慰自己，“顾渊，我知道，是你自己想离开，你就是天上的大鸟，必须在天空翱翔，这儿就是井底，也只配我们待着~”
顾渊“呵呵”笑了两声，没再搭话。
这世上的事太稀奇，假如你自己当自己是青蛙，没有一丝进取之心，那最终也就是青蛙。
…
…
十一点半。
大家几乎全军覆没，就剩方芹和顾渊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顾渊拦了taxi送走最后一位同事，强撑着的酒意猛地顶到了脑门，整个人差点没站立住。
的确是喝得有点多了~
方芹见顾渊走路漂浮，伸手一把扶住了人。
香气飘入顾渊的鼻息，顾渊下意识地伸手去拂开方芹的手。
方芹说：“顾渊，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叫车就可以。”
说着，打起精神，在路边拦车。
站在一旁的方芹心里又急又气，最近她三番五次留下来陪着顾渊加班，在红运的事情上帮着顾渊，这男人难道看不出她的用意？！
“顾渊！”
“嗯？还有事？”顾渊硬朗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顾渊整个人还飘飘然的，方芹人直接蹿到了眼前。
顾渊本能地朝后退了两步。
方芹眸光里的情愫外露，“顾渊，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顾渊愣了下神，酒精的麻痹作用让他慢了半拍：“？”
方芹步步逼近，目光坚定：“顾渊，我对你，一直有好感。”
“……”额！
寒冷的风吹在顾渊的脸上，顾渊清醒过来，唇角勾起邪肆的笑，细细看去，竟有几分讽刺在里头。
“方芹，我结婚了。我有爱着的人，你把好感说出口，会让你自己难堪，也让我看低你。”
“所以，你是有感觉到的。”方芹抓住了重点，晦涩出口。
“知道又怎么样？方芹，你对我有好感我就要回应？你把我顾渊当成什么人了？”
“！！！顾渊！我说这么多难道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今天把话说出来就没在乎过你结婚。我甚至愿意…”
“愿意什么？”顾渊黑着脸截了她后面要说的话，“愿意做小三？愿意让我放个炮然后第二天各就各位，各回各家？方芹，看你智商不错，情商怎么是负数？”
方芹背脊僵硬，脸色非常难看，怔怔地看着顾渊。
她想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她愿意……深吸一口气：“顾渊，你在贬低我的感情！”
“你这样的感情值得让我看得起？方芹，共事也算愉快，今晚我就当你说的都是醉话！”顾渊懒得在和她多做纠缠，说完又去招taxi。
方芹整个人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无法接受事实，踉跄地倒退了两步。
正巧taxi过来，顾渊径直上了车，一个眼神都没给方芹。
…
…
到家已经过了零点。
taxi到达院子里的时候，顾渊抬目就看到了二楼亮着昏黄的灯光。
黄秀林起夜上了个卫生间，撞上顾渊，“这么晚才回来？”
顾渊点点头，“嗯，公司聚餐。”随即又道：“妈，你赶紧睡，我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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